第54章 第 54 章（2/2）

塔利亚顺势用语言攻击马特，“没错，你退下，这不是你该在的地方，杰森和我有话要说。”她身后的手下聚拢过来，打算先把马特排除出去。

“等等，”马特很担心杰森，他的心跳得像心脏病发一样。

杰森的视野变绿了，爆炸发生之前布鲁斯和他就发生了争执，是因为这个吗？布鲁斯觉得他已经无可救药了，所以不打算为他复仇？还是根本就不关心他发生了什么，只当是他自作自受的后果？愤怒涌动而出，拼命寻找目标，他想要看到布鲁斯像他一样受伤，他想看到小丑流血。

杰森又一次失去了理智，他悲怮的嘶喊响彻天际，塔利亚的亲卫队在他的发作期间遭遇了重创，同样的还有他身边的家具。这户人家里厨房距离门口太近了是个坏事，杰森在移动中进入了厨房，把厨房刀具舞得极度致命，他甚至连锅也没有放过，纯铁的锅底对上脆弱的头顶，胜者是谁可想而知。

马特本来是想去制止杰森的，但塔利亚需要发泄她的挫败，对着马特就是一通枪林弹雨，他们开始了一场血腥的成人暗黑版捉迷藏。他们各占优势，等到杰森终于力竭，停止殴打塔利亚的亲信们的时候——因为他们都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不再晃来晃去地叫他以为是布鲁斯或是小丑的倒影——塔利亚也用光了子弹，但马特还在喘气儿。

看着一地的木屑和空弹壳，塔利亚受够了，“你完事儿了？”

“什么？”杰森的声音因为不断的尖叫而嘶哑，胸口疲惫地起伏着。

“你完事儿了？”

杰森看不到自己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表现得多像被踢了一脚的小狗，他的心碎一眼看得到。塔利亚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下来，她蹲下身子跪在他面前，然后把他拉进怀里，手指抚摸着他的头发。杰森一开始有一瞬间没有意识到她在做什么，然后，慢慢地，他的条件反射回来了，他紧紧地回抱住她。

塔利亚在他耳边喃喃地承诺陪伴和理解，作为回报，杰森要和她一起走了，因为蝙蝠侠就要追上他们了。杰森不想走，他想让布鲁斯看着他的双眼，亲口说出他为什么没有为了自己杀死小丑，杰森不是他的孩子吗？和他的道德规范相比较，杰森不是更加重要吗？

“我们得甩开这个尾巴。”塔利亚向他示意马特的存在，“他不可信。”

“噢，所以你就可信了？杰森，看在老天的份上，塔利亚是刺客联盟的人，她是拉斯的女儿，杰森，听完她的一面之词，你是不是得听听蝙蝠侠怎么说？”马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你知道她想利用你做什么吗就跟着她走？”

“我救活了他的意识！蝙蝠侠甚至都没能做到这一点！”

杰森的确不知道塔利亚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他不相信她没有别有用心。但自从他离开哥谭后，在那片被薄雾笼罩的记忆里，虽然不记得她在干什么，但塔利亚一直陪伴着他。她以前给杰森留下的印象可能是挺高傲，挺严肃的，但在现在看到塔利亚，杰森看到了以前没有的温和，她几乎让杰森想起了母亲，还有那个不在和他争执时候的布鲁斯。

更重要的是，他还没做好去见布鲁斯的准备，他迟疑了。

“拜托了，杰森，”马特恳切地对杰森说，“至少听听蝙蝠侠想说什么，你们很久没见面了不是吗？”

杰森却扭头向塔利亚确认，“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他的金童，夜翼。”塔利亚回答道，“他没有带上罗宾，也许是觉得前任和现任处不来吧。”

“或者他总是学不会教训，他永远不应该把罗宾一个人留下。”杰森阴沉地说。夜翼也在这里让他措手不及，迪克是个混蛋大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他充满了敌意，尽管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能以平常心看待杰森了，不再把杰森视为抢走他领地的敌人。意识到布鲁斯的爱不会因为杰森而少分给迪克一点之后，迪克就经常带他出去玩，陪他一起训练，可惜那段时间没能持续很久。

杰森知道迪克爱他，但小丑没死，他的偏执在脑海中悄悄发问，迪克是不是也在杰森死后松了一口气，因为没人能再和他争夺布鲁斯的关注了？哈哈，真讽刺，布鲁斯又捡回去一只小罗宾，还是有新人和他竞争，迪克也会像对他那样带着新弟弟一起出去玩吗？他的存在就这样被遗忘、被替代了？

眼前的一切又一次套上绿色的滤镜，但这次杰森不想再和拉撒路之池的威力较劲，他累了，放任它在他心中肆虐，跳过窗子夺路而逃。

马特还想追上他，塔利亚挡在了中间，“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