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2/2）

塔利亚焦急地想，万一她的父亲认为有可能是杰森窥探了他的密所，他不会查证的，他会借着这个机会把这个他本就讨厌的孩子除掉，作为哥谭新生计划的开端，一举两得。

塔利亚急匆匆地赶回杰森的所在之地，达米安被她暂留在父亲身边，希望达米安的展示能够拖延一些时间。

她打开杰森的房门。杰森在和她留下来的忍者们对战，日常规程，没什么大不了的，塔利亚叫停了他们。杰森不会拒绝她，她拉起杰森向拉撒路之池跑去，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妮莎已经尽力帮她把低级刺客们汇聚到基地的另一端了，路上没有看到会给拉斯通风报信的人，唯一遇见的西瓦女士一脸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奔跑过去，她知道蝙蝠侠与罗宾，她没有下场阻拦，塔利亚在心里谢天谢地。

阻碍他们的只有为拉撒路之池警戒的人，他们只听命于拉斯，塔利亚的身份在警卫的眼里什么都不算。警卫队吹响了暗哨，拉斯得到消息几分钟后就会赶来，塔利亚没有时间再犹豫了，联盟的顶尖好手们向塔利亚和杰森呈扇形包围起来，到了走投无路的境界，塔利亚反倒冷静下来，她把一路乖顺地跟随着她的杰森推了下去。

这就有些出人意料了，在拉撒路之池周围埋伏的马特直起身，他没想到拉斯的不死源泉会是这么粗暴的用法，更没想到塔利亚会为了杰森做到这种程度。

塔利亚孤身一人阻拦警卫队，出手狠辣果断，很快，地面和岸边就染上红色。杰森在水中发出痛苦的嘶吼，警卫队被他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作为拉斯忠实的仆人，他们不敢踏足池中，只好使用射箭、投掷匕首代替近身搏斗，试图赶在池水疗愈之前杀死这胆大妄为的小子。

杰森在水中发出不似人的惨叫，塔利亚分神阻拦向着杰森去的暗器，被警卫一拳打在太阳xue上，头昏脑涨。趁此机会，警卫队清除了前进道路上的阻碍，有如鬣狗捕食般向还在嚎叫的杰森靠近。

马特侧耳倾听，远处传来大批刺客赶来的脚步声，还有一个跳动得规律到怪异的心脏在靠近，布鲁斯的孩子要有难了。马特伸手接住一支匕首，杰森的脑袋毋庸置疑地挡在它的飞行轨迹上。暴力是马特熟悉的节奏，他把吃不好睡不好的愤怒倾注到拳头上，把自打进入刺客联盟就生起的焦躁咆哮出口，战斗是他人生的主旋律，他很适应这个。

马特揪住一个警卫的棉布领子，用他当成盾牌挡在自己和刺客大军之间，用力向后推。有一个灵活的刺客同样拿他当作盾牌欺近身前，用钢叉往马特头上招呼。马特就地一滚，一腿扫在机灵鬼身边刺客的脚踝上，去攻敌人的下盘，他成功了，对方仰头栽倒的时候还带下去几个。但机灵鬼动作很快，他不吝同伴们的牺牲，不择手段地想把马特当作路上的碎石一脚踢开，当然，马特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机灵鬼向马特的膝盖发起进攻，然后是肚子，最终迎面一拳，马特灵活地躲开，同样对他的髋部、当胸、脖子予以反击，机灵鬼气喘吁吁又无可奈何地围着他打着盘旋，马特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他必须赶在掉下去的刺客爬回来之前解决他，免得被剩下几个人狠狠推搡顶到发力的死角。

更多的武士刀发出高音吟唱，在一片混战中，杰森停止了尖啸，空气安静下来，气氛凝滞了。杰森的姿势变了，他的心脏一沾到水就跳得很不对劲，如今安静下来更显异常。他的手骨关节拧紧咯叽咔擦，牙齿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马特知道丧尸是只出现在文学作品中的幻想产物，但如果世界上真有丧尸，那一定就是像杰森现在这个样子。

杰森动了，速度难以置信的快，右手一掼就把离他最近的刺客的脑袋瓜摔了个稀碎，其他的刺客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忍刀就被他夺走抹了脖子，杰森的危险程度立刻上升了好几个等次，刺客们立刻列好队形群攻。

千钧一发之际，拉斯带着大部队赶到了，“塔利亚，你都做了些什么？”

塔利亚勉力擡起头环顾四周，判断情势。杰森和警卫刺客队战作一团，从哥谭逃出来的那个废物刺客在帮他抵抗，奇怪，她对这个家伙的记忆很少，她只知道他是和贝恩势力战斗后死里逃生的最后一人。她的父亲神色莫测地冷眼旁观他的亲信用剑抵住她的喉咙，只需微微移动，锋利的剑刃就会擦破颈动脉，大出血致死。

妮莎看向唯一一个站在她那边的刺客，几乎是习惯性地，塔利亚的目光随着她转过去——

塔利亚明白了姐姐在暗示什么，她将手擡起来，指向那个不太重要的逃兵，“他就是你要找的人，父亲。”

她的选择是对的，拉斯点点头，警卫放开了对她的挟持，向那个人扑去。

立刻，马特虽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却能感到投在自己身上的关注是之前的百倍，攻击也是之前的百倍。武器划过空气的声音嘈杂如噪音，马特几乎要失去对感官的控制。好在人虽多配合却欠点意思，而杰森似乎在无差别地攻击，也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他的窘境。

在跟踪了这么多天之后，塔利亚的声音和呼吸声很好辨认，马特艰难地向着那个方向移动，不着痕迹地转换几次场地，在最后一次轻巧地攀岩，从背后袭击了那个不知为何指认了他一些糟糕事情的女人，“也许我们该冷静一下。”

事与愿违，没人能冷静得下来，拉斯身边的小男孩，塔利亚的孩子清脆的声音突破迷霭穿进杰森的脑海里，“不！”

达米安和杰森同时向马特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