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2/2）

蝙蝠侠生气的原因在于，他在营救的过程中造成了持枪劫匪的手臂骨折，另外两个劫匪轻微脑震荡加鼻梁骨折。真滑稽，他对自己和暗影的标准可不一样，蝙蝠侠以前对罪犯做过更过分的事情。

尽管看不到暗影的表情，但蝙蝠侠可以从暗影不以为然的语气和想撤退的肢体语言中看出他的心不在焉。蝙蝠侠知道自己表现得很严厉，但他别无选择，“你很年轻，我本来期待你会做得更好，做得比我更好，但看看你造成的混乱和破坏吧，民众本来就不赞成青少年参与到义警这摊子事来，你刚刚给他们提供了够编排好几个月的素材。”

暗影看向博物馆，门被撞出一个大洞，玻璃因为高速飞行碎了一地，这让他理亏起来，“但那是为了营救人质。我听到声音就立刻赶过来了，他立刻就要开枪了，我没时间——”

“民众不会听你的借口，你必须做得更好。”

暗影感觉像是站在他爸爸面前被评判了一次，尊严全无，他像个逃兵一样飞走了。

雪上加霜的是，等康纳逃回家，刚打开房门，就看到莉娜阿姨正站在房子的中央，周围他的夜巡小玩具散落一地，而他还没来得及脱掉暗影的装备。

莉娜阿姨的表情难以捉摸，康纳小心翼翼地合上房门。“嘿，我不知道你今天要来，喝点茶？”他经过那堆烂摊子，用脚踢开声波发生器的半成品，希望她没注意到。

非常不幸，这个动作打开了莉娜阿姨的刻薄开关，“看看你，真是你爸爸的孩子，水下呼吸器，红外摄像头，显影粉，我需要担心你在跟踪谁吗？”

好日子里，莉娜和莱克斯是互相仇恨的兄妹，坏日子里，他们是互相仇恨的仇人。康纳早就习惯了。他松了一口气，“当然没有。莉娜阿姨，你在这儿干什么？”

“每次都是你回家，我想我也应该来看看你。暗影是个蠢名字，你应该知道，”莉娜阿姨神色不变，“而且你最应该知道的是，我恨被隐瞒被背叛的感觉，我从没想到那会是来自于你。”

“我没有骗你，我只是什么都没有说。”话一出口，康纳就知道要糟。像亲眼目睹火山喷发一样，康纳察觉到了她崩溃的一瞬，他急忙找补，“对不起，我害怕了。”

她还是没有说话，但神色松动了几分，康纳乘胜追击，“刚开始只是个意外，我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呼救，无法坐视不理，在营救的过程中遇到了几个哥谭义警，”他小心地觑了一下莉娜阿姨的神色，“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莱克斯会和超人决裂得那么彻底，也许我成为超人一天，知道了他的苦衷，我可以让莱克斯......还有你没那么难过。”

莉娜阿姨沉默良久，转过身不叫康纳看见她的表情，“你要回家了，为了你自己的安全。我要在明天早上的餐桌边见到你，和你的朋友们作别吧，这是最后通牒。”

刚和蝙蝠侠闹完一场，再找罗宾可得小心点。康纳小心翼翼地跟了一路，他们却难得在今晚一直一起行动。他耐心耗尽，转身去寻夜魔侠。

今夜的哥谭格外平静，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夜魔侠总是一身黑，动作悄无声息很难找到，康纳眯起眼细细搜寻，却先发现了一个受伤的忍者。

忍者身材瘦小，走路一瘸一拐的，两堵墙后，是和他身穿同样衣服的人。他在躲避他们，双方都举着武器警戒，无声而缓慢地移动着。这让他印象深刻，除了他的义警朋友们，很少有人的声音能低到躲过他的耳朵。

一些可疑的地下活动正在眼皮子底下发生，康纳决定，这事儿他非插一手不可。TTK帮他完成了清场，尽管他们挥舞刀剑的速度很快，但还是快不过康纳的眼睛和手，人多的那方先受伤倒在地上。

康纳正要把落单的那个也一起打倒，受伤的忍者向他发出了求救，“帮帮我。”

“他”是个女孩。她拉，“他们在我的牙齿里藏了毒药，一旦任务失败就要自尽。我不想就这么死掉，他们就来派出这么多人来处决我，拜托了，帮帮我。”

康纳一直都是个绅士，所以他帮女孩拔下藏着毒药的牙齿，“恶......”他感到胸口一片冰凉，女孩手中的刀正插在他胸口，可惜TTK的阻拦让刀碎成了一片一片。

没能得手，女孩并不慌张，她把一团药粉撒向空中，多亏近来的训练，康纳屏住呼吸，向外使劲吹气。女孩撞飞到仓库的墙上，头一歪晕了过去。康纳看向地上那群人，他们的心跳在吸入药粉的三秒中就停止了跳动。

康纳气不打一处来，他提着女孩的脚踝抖啊抖，武器、迷药和看不出用途的东西掉了一地。

康纳双手叉腰，好吧，他就把这堆烂摊子留给蝙蝠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