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Oath-breaker（2/2）

“……于熵寂的第七重月渊，记忆如沙堡般崩逝……”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一定有解决方法！”德拉科拿过那本书不停翻阅，但是一直到这一章节结束，甚至把整本书翻完都没找到。

魔杖尖端的荧光缓缓熄灭，德拉科整个人坐进黑暗里。

哈利沉默地陪在他身边，他或许可以理解德拉科现在的心情。

重生之前，自己面对小天狼星的死亡，也曾这样坐在布莱克家里，一个人和黑暗相依。

但现在，他或许可以帮助德拉科——又或者是从前无助的自己——一点点。

“德拉科……”

“我不需要你一一”

“你需要。”哈利突然吻上他颤抖的眼脸， 尝到咸涩的湿意。

他摸索着捧住德拉科的脸，在绝对的黑暗里精准地找到那双薄唇。

“我会每天告诉你，我们第一次约会时你穿了什么颜色的衬衫，你嘲笑我的飞天扫帚技术和自以为是的救世主心态，还有……”他的声音染上笑意，“你偷偷往我的南瓜汁里加柠檬糖的蠢事。”

德拉科猛地将他压进霉味浓重的古籍堆里，啃咬般的吻沿着救世主的颈动脉一路向下。

当他在锁骨留下第三个淤痕时，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刹那的光亮照见他猩红的眼尾。

“你真是有办法……”他的嗓音低哑着，像是压抑着某种冲动。

“这些吻痕会帮我记住今晚的事情。”德拉科的手指轻轻划过哈利的脖颈，带起哈利一阵轻微的颤栗。

……

“别看了，有啥好看的。反正他们不会进行到最后。”时空老头笑眯眯地扯过气泡，就像扯过一片轻飘飘的云，然后随手关上了水幕。

水幕关闭的瞬间，那片原本被展示在众人面前的场景也随之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答应你的都做到了，你该履行义务了。”时空老头转过身，看着灰暗泡泡里的人，脸上的笑容依旧，但那笑容却让人感觉有些阴森。

“那是义务吗！”灰暗泡泡里的人突然大吼起来，声音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绝望，“那是禁锢我的噩梦！我在里面住了七年！”

七年，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段漫长的时间。

在这七年里，这个人被困在那个灰暗的泡泡里，无法逃脱，无法改变，无法与外界接触。

“你知道这七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我每天都在痛苦和恐惧中度过，我以为我会就这样死去……”

时空老头静静地听着，他的手抚摸着时空猎犬的脑袋。

“你应该庆幸你遇到了我，如果不是我，你连死的选择都没有。”时空老头终于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那是你的报应……”

报应？这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灰暗泡泡里的人心上。

他突然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