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一些日常（2/2）

“波特！”斯内普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如果你那双眼睛不是用来观察火候的，我不介意帮你把它们捐献给魔药学研究。”

哈利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的坩埚正冒着不祥的紫色烟雾。他手忙脚乱地加入一勺虫蛉草，逆时针搅拌三圈，药剂才勉强恢复了稳定的漩涡状。

德拉科很罕见地没有转头对着哈利笑，他擡起头看着黑板，似乎忘记自己做到哪一步了。

“该加入双角兽粉末了，然后高温加热20秒。”哈利小声提醒。

“我当然知道。”德拉科一边说着一边快速行动，但是耳朵尖隐隐泛起红色。

下课铃响起时，学生们排着队将一小勺成品交给斯内普检验。哈利故意放慢脚步，等德拉科走近时，两人的肩膀轻轻相撞。

“闻起来像腐烂的南瓜汁混合着臭袜子，”哈利小声嘀咕，做了个夸张的嫌弃表情，“真不敢相信有人会喝这个。”

德拉科嘴角微微上扬，灰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至少比你的坩埚里煮出来的东西强，波特。”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熟悉的嘲讽，却又莫名柔软。

哈利刚想反驳，却见德拉科的表情突然空白了一瞬。

“……这味道确实很难忘。”德拉科喃喃道，眼神有些飘忽，“就像……”

“像什么？”哈利忍不住问。

德拉科看着他，眉头微蹙，像是努力在迷雾中抓住什么：“像……第一次魁地奇比赛后，你头发上混着青草的气息。”

哈利怔住了——那是三年前的事。

斯内普的冷笑打断了这一刻：“感人的回忆时间结束，马尔福先生。交上你的药剂，然后离开。”

德拉科恢复了那副高傲的表情，转身离去。但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的小指轻轻勾住了哈利的，一触即分。

周四晚上的天文塔，四年级学生正在绘制猎户座轨迹。

天文塔的铜质望远镜在冬夜里泛着冷光，德拉科仰躺在星图毯上的姿势优雅得近乎刻意，仿佛这样就能掩饰他刚刚把猎户座认成天蝎座的错误。

“那是仙后座，”哈利指着天空轻声说，“你上次说它像你母亲胸针上的宝石。”

德拉科的手指在袖口下收紧，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的塔楼里格外清晰。

“我知道，”他硬邦邦地回应，却在哈利转身去拿星图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再指一次。”

他的声音很低，几乎被夜风吹散。哈利感觉到他的指尖冰凉，却在相触的瞬间微微发颤，像是害怕自己又一次忘记。

哈利回握住德拉科的手。

下课之后两人前往图书馆。

“我觉得《遗忘咒的应用》可能用处不大。”哈利抓着自己的头发，“要是能找到斯内普教授说的那本《黑暗诅咒大全》就好了——据说他是在那里看到的你的诅咒。”

德拉科也翻着一本《诅咒与反诅咒》，闷闷地说：“我以为斯内普教授暑假一直翻着这本书会有用呢……看来得去禁书区了。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