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两对教父教子（2/2）

斯内普的办公室门缝里渗出苦艾与月长石混合的气息。

“今晚批改三年级论文。”斯内普头也不擡地推过一叠羊皮纸，羽毛笔在墨水瓶里蘸出不耐烦的涟漪，“隆巴顿的魔药报告如果再出现‘把瞌睡豆剁碎’这种蠢话，直接打T。”

德拉科熟练地抽出红墨水，在《生死水》配方的批注间隙，偷偷描摹袖口藏着的灵魂符文。

羊皮纸边缘渐渐爬满金色细纹——那是上周从邓布利多手里讨来的魔法石金粉，在烛火下像活物般流动。

“别糟蹋我的墨水。”阴影像黏稠的沥青突然笼罩桌面。

斯内普苍白的手指捏起一张被金粉污染的报告，眯起的黑眼睛里充满探究，“你在研究什么……”

“或许是……灵魂固定术？”德拉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结果是什么。

斯内普一直盯着德拉科的眼睛，地窖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蟑螂堆在罐子里爬动的声音。

“狼毒药剂。”斯内普最终扔过来一个水晶瓶，瓶底沉淀着珍珠母光泽的液体，“今晚满月，送去给那个毛茸茸的小麻烦。”

德拉科穿过打人柳投下的锯齿状阴影时，袍角沾上了露水。

卢平阁楼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照见少年脖颈后未消退的符文——那是上次新月夜斯内普用紫杉木魔杖刻下的镇痛魔纹，像荆棘缠绕着苍白的皮肤。

“谢谢。”卢平接过药剂时咳嗽着微笑，手指关节已经泛起狼毛的灰白色。

回程时德拉科故意绕路经过温室，月光透过玻璃在天竺葵上镀了一层银。

他从龙皮手套里抖落几粒金粉，念咒时符文在掌心亮如熔金。

这是第六次尝试了，上次固定住的甲虫只活了十三秒就爆裂开来，甲壳碎片嵌进了他的眉毛。

钟楼传来午夜第一声钟响时，地窖的门突然无声滑开。

斯内普站在魔药柜前，黑袍下摆还沾着禁林的泥浆，显然刚采集完毒触手。

“一共就帮你要来这么点金粉，”他慢条斯理地切着瞌睡豆，刀锋在案板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你最好早点研究出东西。”

……

哈利则还是按照暑假的计划偷偷练习着大脑封闭术。

他始终不愿意接受自己哪怕重新再来一遍学习一次，还是学不会大脑封闭术——德拉科在斯内普的教学下都快变成头脑封闭术大师了！

小天狼星在禁林那天之后和哈利取得了联系，对于自己重生的事情，哈利也没有对自己的教父隐瞒。小天狼星也很乐意帮助自己的教子，两人相约在格兰芬多城堡的塔楼练习，邓布利多对此也没有反对，只假装不知道。

“再来。”

小天狼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比平时低沉。哈利转过身，看见教父倚在四柱床的帷幔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那是卢平刚帮他修好的，杖身上还缠着几圈山杨木皮。

“我已经试了二十七次了。”哈利抹了把脸上的汗，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抖。床脚扔着几本《心灵防御艺术》，书页上全是焦黑的灼痕——昨晚又一次失败时，他的魔力暴动差点把书烧了。

“你太用力了。”小天狼星走过来，手掌按在哈利肩上。透过单薄的衬衫，哈利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老茧，“封闭术不是盔甲咒，不是靠蛮力——”

“那靠什么？”哈利猛地擡头，绿眼睛里闪着烦躁的光，“马尔福那家伙随便练练就能挡住斯内普的摄神取念，而我——”

“你心里有太多门。”小天狼星突然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