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多比会在外面守着（2/2）

“麻瓜的借口。”德拉科走近，伸手整理了一下哈利被风吹乱的衣领，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锁骨，“不过至少你穿了件像样的衣服。”

哈利能闻到德拉科身上淡淡的青苹果香，混合着温室里某种辛辣的植物气息。

这个距离让他心跳加速——在学校时，他们必须小心保持距离，而现在，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温室里，他们终于可以只是哈利和德拉科。

“这是什么地方？”哈利问道，试图转移自己对德拉科近在咫尺的嘴唇的注意力。

“马尔福家的私人温室，”德拉科得意地说，“培育着全英国最稀有的魔法植物。有些甚至是禁运品种。”

他拉起哈利的手，“来，我带你看看。”

哈利任由德拉科牵引着穿过植物丛。

德拉科的手比他想象中要温暖，指节修长，轻轻扣住他的手腕时有种奇妙的占有欲。哈利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感觉——被德拉科需要的感觉。

“这是月光兰，”德拉科指着一丛发着微光的白色花朵，“只在满月时开花，花蜜可以制作最强大的镇定剂。”

他凑近一朵花，轻轻吹了口气，花瓣立刻绽放出更耀眼的光芒，照亮了他精致的侧脸轮廓。

哈利着迷地看着这一幕——德拉科谈起这些植物时，声音里有一种他从未在学校展现过的热情和温柔。

没有炫耀，没有傲慢，只是一个分享自己热爱之物的男孩。

“你懂得真多，”哈利真诚地说，“我从不知道你对草药学这么感兴趣。”

德拉科耸耸肩，但耳尖微微泛红：“草药学和魔药学并不分家，并且纯血统家族的孩子都要学习这些。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我确实喜欢这里。小时候经常躲在这儿，远离……不该小孩子知道的一切。”

哈利突然明白了。这个温室对德拉科来说，就像他的阁楼对他一样——一个逃避现实的秘密基地。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德拉科的手。

德拉科似乎被这个简单的动作鼓励了，他带着哈利来到温室中央的一个小喷泉旁。水面上漂浮着会变色的睡莲，随着他们的接近，花朵从淡蓝变成了深紫。

“我小时候常在这里看书，”德拉科坐在喷泉边缘，示意哈利也坐下，“父亲认为这是浪费时间，但母亲……她理解。”

哈利第一次听德拉科如此自然地谈起他的家庭，不带任何防备或炫耀。

他小心地坐在德拉科身边，肩膀轻轻相碰。

“我妈妈也很喜欢植物，”哈利突然说，“佩妮姨妈说过她在花园里种了很多花。”虽然说起来的时候佩妮姨妈总是带着一种恶心和厌恶的语气。

德拉科转过头，月光下他的眼睛几乎是银色的：你想念他们吗？你的父母？

这个问题来得如此突然，哈利感到喉咙发紧。他点点头，无法说出话来。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做了一个让哈利心跳停止的动作——他擡起手，轻轻拂去哈利眼镜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指尖停留在他的太阳xue。

“我有时候会想，”德拉科轻声说，“如果当初我们不是……我们本应该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