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祝你早日康复（2/2）

“帮我拉一下窗帘，波特。”德拉科突然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哈利从未听过的柔软。

哈利起身走向窗户，当他拉好窗帘转身时，发现德拉科正试图支起身体调整靠枕的位置，却因为左手不便而动作笨拙。

“需要帮忙吗？”哈利问道，不确定自己是否越界了。

德拉科停下动作，擡头看他，嘴角挂着那种让哈利心跳加速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救世主。”

哈利走近床边，小心翼翼地扶住德拉科的肩膀。隔着薄薄的病号服，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德拉科比看起来要轻，哈利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帮他调整好了姿势。

“谢谢。”德拉科轻声说，声音近在咫尺。哈利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近——近到他能闻到德拉科身上淡淡的薄荷和龙血墨水的气味，近到能看清他苍白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哈利慌忙后退，却被德拉科突然抓住了手腕。“等等，”德拉科说，声音低沉。然后整个人几乎靠在了哈利身上：“我头晕。”

哈利僵在原地，感觉德拉科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头发轻轻扫着自己的脖子。

这触碰像电流一样顺着他的脖子蔓延到全身。

“有好些吗？”哈利问道，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要沙哑。

德拉科没有立即回答。他微微擡头，银灰色的眼睛直视着哈利，里面闪烁着某种危险的光芒。“波特，”他轻声说，“转头。”

“什么？”

“转头，向左。”

出于某种哈利无法解释的原因，他照做了。

当他慢慢转动头部时，突然感到一个冰凉的触感碰上了他的鼻尖——是德拉科的鼻子。

这个意外的接触让哈利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部，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断肋骨。

德拉科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嘴唇，温暖而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哈利能看清德拉科眼中自己的倒影，能数清他每一根睫毛，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同样剧烈的心跳。

“你……”哈利的声音几乎不成调子。

德拉科微微歪头，将身体向后靠到枕头上，手指还缠在哈利的衣角，眼睛从哈利的嘴唇移到哈利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猫一样狡黠的微笑。

“怎么了，波特？被吓到了？”

哈利猛地后退，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他的脸烫得像是被火烧过，耳朵嗡嗡作响。“我...我想起来还有事！”他结结巴巴地说，完全不敢看德拉科的眼睛，“祝你……早日康复！”

说完这句蠢话，哈利转身几乎是跑出了病房，差点撞上门框。

他一路狂奔下楼梯，直到冲出校医院的大门才停下来大口喘气。冷风吹在他发烫的脸上，却无法平息那种奇怪的悸动。

德拉科·马尔福刚才是在……撩他吗？

而在五楼的病房里，德拉科靠回枕头上，手指轻轻触碰自己的鼻尖，那里还残留着哈利皮肤的温度。他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像一只刚刚戏弄了猎物的猫。

“跑得真快，波特，”他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