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破画框比巨怪还难伺候（1/2）

第13章 破画框比巨怪还难伺候

德拉科这几天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儿，他特别想找个时间跟哈利好好谈一谈。

然而，天不遂人愿，每天下课之后他都得去关禁闭，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原本魔药课上两人是一组的，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交谈时机。

但问题是，有谁敢在斯内普的课上讲小话呢？

除非你觉得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想被斯内普狠狠地痛骂一顿，然后再被罚写几篇论文。所以，这个看似可行的办法也行不通。

关禁闭的时候就更别想了，费尔奇先生简直就是个幽灵，神出鬼没的。

感觉他就像在德拉科和哈利身上安装了监控一样，只要他们稍微露出一点想要聊天的迹象，费尔奇先生就会像幽灵一样突然冒出来，而且通常还带着他那只令人讨厌的猫——洛丽丝夫人。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不过，今天终于算是熬到头了，因为今天是他们关禁闭的最后一天。

费尔奇先生给他们安排的任务是打扫八楼和阁楼。

德拉科正皱着眉头拿着一个鸡毛掸子，一脸不情愿地扫着墙上的画框，画框里的人被扬起的灰尘呛得直咳嗽，最后索性躲到了别的画框里。

德拉科忍不住抱怨：“该死的，如果让谁知道身份尊贵的马尔福家主在这里清理画框，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

哈利站在直梯上举着扫把清理阁楼顶部的蜘蛛网，灰尘扑簌簌地落下来，在他的圆框眼镜上积上薄薄一层。他不得不放下扫把，用袍子把灰擦干净。

月光为阁楼穹顶的彩绘玻璃蒙上纱雾，德拉科·马尔福第十三次调整龙皮手套的位置。十一岁男孩的身体让他烦躁——当他试图像十七岁时那样挥动鸡毛掸子时，过长的袖口差点扫翻墨水瓶。

鸡毛掸子突然戳到一幅歪斜的画像，画中戴睡帽的胖修士惊叫着从吊床上滚下来。看着点！你们这些毛手毛脚的小子！画像气呼呼地抱着枕头躲到隔壁画框去了。

破画框比巨怪还难伺候。德拉科嘟囔着，鼻尖沾了道灰痕。

当心点，马尔福。哈利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德拉科擡头看见救世主正趴在摇摇欲坠的木梯上，细瘦的胳膊抱着比他脑袋还大的铜制星象仪，眼镜滑到鼻尖的模样活像只笨手笨脚的猫头鹰。

这个画面与记忆产生重叠。德拉科想起大战后清理废墟时，波特抱着残缺的学院杯从断梁上爬下来，晨光穿透他左耳新结痂的伤口。

需要帮忙吗？哈利故意拖长的尾调让德拉科回神。现在的波特有着孩童特有的清亮嗓音，却带着傲罗特有的调侃语气。

德拉科用鸡毛掸子打落哈利头顶的蛛网：需要帮忙别摔成巨怪吗？话出口就后悔太刻薄，但波特居然笑出了声。月光穿过尘雾，为他睫毛镀上银边，这个笑容比记忆中多了几分稚气。

阁楼突然震颤，陈年积灰如雪崩般倾泻。小心横梁！两只小手同时抓住松动的橡木板。当尘埃落定，他们发现彼此指尖隔着半英寸在月光中对峙。哈利突然松开手：你紧张时会把拉丁语词根混进英语。

东墙的蔷薇木立钟突然报时，惊起一群谷仓猫头鹰。德拉科看着它们撞翻角落的橡木箱，露出里面布满蛛网的铜制浑天仪——本该出现在七年级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教具。

看来费尔奇把仓库搬空了。哈利的声音带着傲罗特有的敏锐。德拉科注意到他握着抹布的手指在微微发抖，那是长期握魔杖留下的职业习惯。

当两人合力搬开木箱时，浑天仪突然自动旋转起来。铜环上的咒文泛着幽光，哈利并不能看懂这文字的含义，德拉科却身体一颤——他记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串文字！

“看来我又要去图书馆了。”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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