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但是她谅解书上写父母感情没有破裂这种话……嗯，怎么看都有点黑色幽默。

虽然有瑕疵，但是大体上算一个happy end。

“必要的邪恶？弥厄尔？不，摩西尼，某种意义上你和莉莉的疯狂程度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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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尔是我的哥哥，我们一同受造，是一脉相传的疯狂。”

我们又做了两个紫羽毛任务，都是给人解毒，治愈恶魔留下来的毒液。然后毫无征兆的，萨穆勒又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找了一家咖啡馆，各自点了一杯美式，打算做咖啡馆最不受欢迎的客人。

萨穆勒面色苍白，皱着眉头，他说：“你还记得我曾打破契约么？”

我当然还记得他那疯狂的行径，完全无视于打破契约后的诅咒，打破契约后，诅咒会剥夺打破契约人的某种东西，具体是啥因人而异，但我觉得正是这种绝对的无知带来了绝对的恐惧。

萨穆勒说：“我看不到未来了，一丁点都看不到了。”

弥厄尔道：“我深表遗憾我的兄弟。”

但他漂亮的面孔看起来很平静，一丁点儿遗憾的意思也没有。

“我听说你过得也不顺。”

“还可以，”弥厄尔吃了点杏仁蛋糕，“人类的玩意儿很好吃，我很喜欢。”

“我想要你帮我看一看未来什么样子，看不到未来，我找不到方向。”萨穆勒垂下头，几乎是以一种求饶的方式在说这句话。“虽然我们的立场不同，但我相信你，而不是相信贝利尔。”

不相信贝利尔还跟贝利尔一起反水你真的很棒棒呢。

但是这种话我当然不敢说出来了。

“与你不同，”弥厄尔说：“我完全不相信什么月亮的语言，如果月亮的语言每一个都是真理，那我们就不需要神子，沙利叶能胜任所有的职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月亮的魔法搞得神经错乱。”

“如果预言无用——”

“月亮的名字是迷惑，那玩意儿是不安好心的，所以我一直认为沙利叶做它的支配者是不合适的，”弥厄尔给我的咖啡加糖加奶，他把砂糖的纸包揉成一团塞进奶精的盒子里，“狄安娜才像个月亮的使徒该有的样子。”

“这话你说给沙利叶听，他要气死了。”萨穆勒笑了，他沉默了一阵，说：“但是那光辉，你不认为……那就像莉莉一样美么？”

“莉莉没戏，谁追求她都没戏，他心里没有你，你去追求谁都行，莉莉不行。”弥厄尔也沉默了，他说：“他是拂晓之星，因为离你足够远，你才觉得他美。”

他揉了揉皱起的眉心：“我想要看看未来，我全完了，我不知道下一步我要怎么走了。”

我实在觉得萨穆勒这个天使很可怜，什么都跟着预言走，人生都被剧透了，按部就班到底有什意思？明明不赞成贝利尔，却还要违心地跟着贝利尔搞事情。我说：“你就不能想想你自己？你自己都不相信贝利尔，你何必跟他一起堕落。”

“不是我想要跟他一起堕落。”他正色道：“这是神的指示，所以我知道弥厄尔是注定会失败的，月亮的名字是迷惑，但是月亮从不说谎。”

“神跟着贝利尔一起搞事情？”

你们天堂关系好乱啊，这都是啥跟啥啊？是不是过于荒谬了？

“不是神，神的灵在水面上行走，他不干涉人间，”萨穆勒敲了敲桌面，他说：“贝利尔拥有神子，神子对弥厄尔说‘卸除他的荣耀，解除他的冠冕！’”

又道：“你懂么？弥厄尔，神不再站在你那一边了。”

我重重地拍了一把心事重重的弥厄尔，“我就说弥赛亚有问题。回去我们就干/死他。”

“不是那位属于人间的神子，而是另一位，属于我们的神子，”他微微扬起下巴，“弥赛亚的慈悲是多余的，也是懦弱的，我们需要能践行‘必要的邪恶’的神子。”

作者有话要说：

参考了杀母案后父亲出示谅解书的新闻，作为一个法盲第一次看到非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