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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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崩溃地哭了起来。

我伸长胳膊，把她拥到怀里。这个早经风霜的母亲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即将走上自己的老路。我被那种恐怖的无力感感染了，我紧紧抱着她，却茫然无措，我能为她做什么么？我什么也不能为她做，而且我不忍把真相告知她，我该怎么说？夫人，不好意思，告诉你个更崩溃的事，你丈夫与你女婿交/配？得了吧，我自己想想都觉得恶心透了。

再接绿羽毛任务我就是狗，妈的，怎么法律无法制裁的烂人这么多？

毫不起眼地夫人紧紧抱住我，她说：“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女儿发疯了想要召唤恶魔的那一天，我的女婿正好在家里休假，七天他没有离开。而我女儿又不是个泼妇，从来没有乱翻别人东西的毛病……所以，那个狗娘养的瘪犊子是跟我丈夫！”

弥厄尔在书房饶有兴致地翻看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上次在图书馆他看的也是这一本，隐约我觉得我的预想可能成真——彻夜长谈哲学把对方谈成性/冷淡从此不举，达成惩罚他们的目的。

我委婉地把我的设想说给弥厄尔听，他短促地笑了，随即绷起脸，说：“你应当对我的身份保持一种尊敬。”

“什么身份？什么尊敬？”

他挑挑眉毛，慵懒地躺在椅背上，他说：“我是审判天使，我不是行刑队的一员，我以我的身份为荣。”

“有啥区别么？”

“法官和狱警的区别吧。”他翻了一页书，“我不负责赦免别人的罪，也不惩罚他们，看在我的神的份上，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书，而不是带着要求让我做这做那。”

“但是你参与过行刑队，你杀死埃及人的长子——”

弥厄尔打断我，说：“但那是错的，我不认为我做的是对的。”

我抽走他的书，哀求道：“你就不能破例一次，是，你是个不撒谎不作恶的天使，但你是个战士，我看到的每一本书，上面都说，你帮助弱者，维护受伤害的人，铲除邪恶，你不能表现得像个高高挂起的混蛋！更何况孩子的灵魂受你保护，就看在那位女士肚子里的孩子，你可以选择让他的家庭变得正常点啊！”

“哈哈哈哈哈，”弥厄尔大笑起来，他说：“第一个人被创造出来的时候，我就存在，亚当夏娃犯下的所有罪，亚伯和该隐犯下的所有罪，以至于所有人犯下的罪……我都看在眼里，父亲伤害孩子的时候我在场，母亲杀死父亲的时候我也在场，他们轮回的恶行展示在我面前，然后呢？我都没有插手，我就像现在这样高高挂起，我就是你口中的混蛋，你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

“因为我的神说，他不想一次次用洪水毁灭人，剩下的年岁是属于人的。”弥厄尔站了起来，因为他与我的对话平素总是微微躬身侧耳倾听的姿态，我完全没意识到这位前大天使长会高我整整一头多，他睥睨我，说：“杀灭所有罪的方法又是什么呢？对，置身罪恶，不断斗争，而天使是无罪的，我们被要求只能看着人因为自己的罪孽彼此残杀。

这是对我们天使来说必须经历的必要的邪恶——袖手旁观麻木不仁的邪恶！”

我被弥厄尔的怒火与气势压得大气不敢出，然而又心有不甘，我说：“那你这算什么？”

他所问非所答：“人类有一种被禁止的正义。”

“是什么？”

“是复仇。”

我实在气不过，就搬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我说：“我不管你见鬼的美德不美德，今天你要不出手我就在这坐着。”

“有一对阿修罗兄弟，他们得到了梵天的祝福，除非他们自相残杀，否则没人能杀死他们。”弥厄尔坐下来，又开始看手里那本乏味的书。

我说：“我不知道康德还喜欢讲印度传说。”

“对，不是这本书里的。”他说：“我也只是突然想到了，后来——毗湿奴化身为幻象女神摩西尼，挑拨离间使他们兄弟阋墙。”

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们天使总想着把自己的业务发展到印度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的发展其实就是爽文情节（来自想要剧透被拖走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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