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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数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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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数月

楚晏知一向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从儿时经历那些事情后他对于权势更加渴望,不仅能保护自己和身边让的安全甚至那种可以掌握别人的感觉。

只是一想就让人浑身战栗,但这是因为兴奋而战栗。

手中的兵书再翻一页,仍披着狐裘的楚晏知掩面咳嗽几声,才是初秋但是身上总是发凉,露出的指尖刺眼的发白,“影二,现在怎么样了?”

一直在楚晏知旁边候着的影二开口,“主子,已经办成了。”

“那母后呢,她按我说的做了吗?”

“做了。”

楚晏知淡淡应了声,影二再次没在阴暗处让人看不真切。

原先楚晏知只想韬光养晦,在暗处把一个又一个除掉,这样自己的登基根本没人敢说闲话,但为质也不迟,只不过要换一种策略了——亲自请他们未来的皇回去。

毕竟若皇子一个都不在,而仅存的太子远在东兆国,那些臣子怕是早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皇帝昏庸无比时日不多,一些心怀国家的人只能寄希望于自己了。

而自己母后所做的角色自然就是一次又一次在狗皇帝面前提起那惨死的生母了,有多么大的惶恐,多么信鬼神之说,就越害怕被孤魂野鬼找上门,从而想要靠补偿自己来减轻他那心中的惶恐。

似乎这样,狗皇帝所做的事情就像被原谅?

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还不急,要慢慢折磨才对,让他们也体会那种纠结又无能无力的感觉。

嘎吱——

“哥哥,喝点茶吧。”

“嗯。”

氤氲的热气腾的楚晏知脸颊泛红,总算有了点红润健康的样子。

可入口的口感却让楚晏知瞳孔一缩,狠狠捏着杯壁,刚回暖有血色的指尖又回了刚刚那般苍白。

楚晏知张了张口,声音暗哑,瞧着旁边正担忧望向他的楚柏瑜,“我没事柏瑜,你先出去吧,哥哥还有事情要办呢。”

又是嘎吱一声。

“你也出去吧。”

空荡荡的房内又只剩下楚晏知一人。

楚晏知走近窗边打开窗户,将手臂伸出窗外,刚刚捏紧的手又松开,茶杯在屋外碎了个便,红色的茶水顺着石阶的纹路滑落。

指尖捏着书页又翻过。

突然间细雨而至,哗啦啦的把先前屋外的痕迹冲散,但那碎瓷片却不知跑哪去了。

——

原来几天前楚晏知还有心思出去转一转,但入秋后天气不稳定,身子时好时坏,又开始窝在自己那房间中,也只有桌边时常更换的小物件告诉楚晏知一天一天的过去。

也到了秋猎的时候不得不出去了。

总是待在房内肤色似乎更白了些,楚晏知都不敢连那阳光都觉着有些陌生了。

突然咔擦一声,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半蹲下身一看竟是碎瓷片拼成的小动物模样,楚晏知一看就知道这是球绒,在很久之前宋御说自己能有一个空间,里面可以供球绒愉快的玩耍,自此一放也再也没有回想过。

那宋御这是什么意思?挽留他,搞笑,拿着昨日自己扔出的茶杯就装模作样。

再也不看,从上面踩过,最后踏成了粉尘,被风吹散去。

——

君溪山

这里一向都是历代皇帝举办秋猎的地方,为了使猎个尽兴,除了秋猎那几天此外周围都是被重重把守,防止有人偷猎,同样也为了彰显对这一年一度秋猎的重视。

“晏知,来了。”

闻声看去是齐安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楚晏知牵着马过来。

从那件事之后,齐安也算是明白自己对两人的关系造成多大的影响,不仅是变得从不外出的楚晏知,而宋御面色一天比一天冷完全不见之前插诨打科的顽劣模样。

再怎么说宋御也是照顾自己多年的人,这般想着齐安打定主意等多照顾些楚晏知就多照顾些。

而听到齐安的话,楚晏知翻身上马,来到齐安身边行了个礼,面带微笑,丝毫不见数月前那狼狈的模样,但他那厚重的衣着还是惹的众人纷纷猜测。

按照从前的仪式,一匹鹿被放出,由齐安一箭射入也算开了个好兆头,这次秋猎正式拉开帷幕。

那被围了有一载的君溪山也显示出他真正的模样,枯黄又或火红的叶落了满地,倒是有了一种误入原始丛林的感觉,不过现在没人敢耽搁,每浪费一秒那拔的头筹的机会更少一分。

马蹄嘎吱嘎吱踩着酥脆的叶,没有丝毫慌张,这不像是打猎倒是有种出游的感觉。

楚晏知对这事没有丝毫兴趣,眼神淡淡的走马观花般看着周围的景色,身上的火红衣着倒是和这些相衬,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吁——”

缰绳被拉紧。

楚晏知有些干裂的唇微张,“还不出来是做什么?想要偷袭吗?”

虽听着像疑问句,但语气仿佛已经肯定这件事情。

躲在树干后,同样身着红衣的宋御露了面,他并未骑马,被发现的窘态还留存着但更多的是思念。

“我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

真是个狗皮膏药,从前是现在又是,自己明明跟许多人说过不爱他了,说到自己也信以为真,直到现在才发现那都是自我蒙蔽罢了。

心底的戾气翻涌,楚晏知直接翻下马,冷嘲热讽,“不知将军跟着一个小小的质子做什么?楚某有什么值得被看的吗?”

一句话让宋御慌了神,“晏知,我……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说到最后委屈祈求上来,靠近楚晏知伸出手,可下一秒那本来是打猎用的箭无情刺穿宋御的右臂。

“楚某配不得将军的擡爱,劳烦将军不要再这样了,否则我只能去找皇上做主了。”

宋御脚步一顿,愣愣的看着策马离开的楚晏知,穿透手臂的箭是爱人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

宋御突然很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是自己去西京国,而是逼迫吱吱呢?

沾着血迹的箭被孤零零扔在地上,手臂被穿透,他的心也一样,空荡荡的直透风。

远去的马不知跑了多久,直到靠近一处溪流才停步。

宋御在装模作样什么?他这样装可怜,拿着一些不值钱若有若无的玩意就觉得有用?

但心头的痛告诉楚晏知,这不是他真正的想法。

想什么宋御,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谁!谁都不能阻碍自己!

手臂猛的崩紧,朝天上的飞鸟射向,当的一声刚刚还高悬于空的鸟直接落地。

一只两只……

不知过了多久,满地都是鸟的尸体,但尽管如此的泄愤楚晏知的心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宋御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凹陷的侧脸在自己心头根本散不去。

烦极,楚晏知直接狠狠一锤旁边的树。

可没想到,连那平日严肃冰山的脸都缓和许多。

楚晏知面带苦笑,姐姐果然还是不放心自己,派他看着自己吧。

但自己居然没发现周汀雨,是大意了还是心神不宁?

一旁的周汀雨开口,“你又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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