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燕归来（梦境）[番外]（1/2）

似曾相识燕归来（梦境）

华人区的牌坊在暮色中亮起点点灯笼时，林硕之正拽着雾玉墨往“云裳阁”钻。汉服店老板是位梳着发髻的老太太，看见雾玉墨换上月白广袖时，手里的茶盏差点摔了：“这身段，这眉眼，穿圆领袍怕是要引龙来哦。”

雾玉墨扶着袖口转身，衣袂扫过雕花屏风，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腰侧，勾勒出比宣纸还干净的线条。林硕之靠在门框上，突然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那广袖翻飞的弧度，像极了记忆深处某幅褪色的画卷，画里有个人站在云海间，衣摆被风吹成银色的浪。

“发什么呆？”雾玉墨走过来，指尖拂过他皱眉的眉心，“老板说我像‘谪仙’，你倒好，像见了鬼。”

“像……像我认识很久的人。”林硕之脱口而出，随即看见雾玉墨挑眉，立刻改口，“但我最爱的还是墨墨，比爱可颂还爱！”他抱住对方腰，把脸埋进月白布料，鼻尖蹭到若有似无的雪松香。

雾玉墨将信将疑，却被他拽着走出汉服店。秋风卷起他的广袖，林硕之看着那抹月白色在巴黎街头游走，突然想起仙君曾说：“小龙，待你修成龙神，我便赠你一身银丝广袖。”可如今，他的仙君就在身边，却忘了前尘往事。“若是仙君知道小龙如今这般无赖，怕是真要拔了我的龙鳞。”他在心里偷笑。

老太太在一旁笑出皱纹：“小伙子嘴真甜，快带‘谪仙’去吃饭吧，别让衣服沾了火锅味。”

聚餐的火锅店飘着牛油香。店员阿杰举着啤酒喊：“玩游戏！输了吃辣椒饼干！”林硕之看着雾玉墨面前堆成小山的辣椒圈，悄悄把自己碗里的清汤毛肚推过去。

“吃饼干游戏！情侣一组！”不知谁喊了声，阿杰递来两根巧克力饼干，“剩下最短的赢，不然泼冰水！”

雾玉墨咬着饼干尖，耳朵红得像辣椒。旁边桌的情侣已经快咬到一起，林硕之眼看冰水就要泼过来，突然搂住雾玉墨的脖子，用嘴叼走最后半块饼干，舌尖擦过他唇角：“不准看别的男人。”

“哇哦——”店员们起哄声没停，冰水却先泼了过来。林硕之转身把雾玉墨护在怀里，冰凉的水顺着后背流下，怀里的人却一点没沾到。“店长宠妻狂魔！”阿杰举着空水杯笑，可颂在桌子底下叼住林硕之的裤腿，尾巴摇得像风扇。

饭后回酒店时，店员们眼睁睁看着两人牵着手进了同一间房。阿杰带着几个人偷偷凑到门口偷听，只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雾玉墨像树袋熊似的挂在林硕之身上，被他托着在房里走，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声音轻得像羽毛：

“看什么呢？”林硕之盯着他眼底的笑意，“穿这么薄的里衣，想勾引谁？”

“胡说，”雾玉墨勾着他脖子笑，银铃般的笑声撞进人心里，“我这是汉服标配……唔！”边说边挂在他脖子上晃腿，月白长袍的腰带散着，露出锁骨下方的银杏叶痣。林硕之突然想起什么：“墨墨今天像天宫里的……”他突然卡住，那些模糊的云海和龙鳞又闪了一下。

“像什么？”雾玉墨勾住他后颈，故意让广袖滑落，“像你说的‘故人’？”

林硕之低头吻他，舌尖尝到残留的巧克力味。雾玉墨往后退，床沿抵住腿弯时突然笑出声，衣摆散在床单上，像朵盛开的月光。林硕之解开他层层衣领，指尖划过腰线时，听见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他们在偷听。”雾玉墨贴着他耳边说，热气喷在颈侧。林硕之坏笑，故意把床压得吱呀响，雾玉墨配合着轻哼，门外的呼吸声瞬间屏住。直到阿杰的脚步声慌慌张张跑远，林硕之才低头咬住他耳垂：“现在没人了。”

雾玉墨抓着床单，突然想起老太太说的“引龙来”，指尖划过林硕之后背，感觉那里似乎有未显形的鳞片纹路。

“硕之，”他喘着气，“你刚才说的‘故人’……”

“不想了，”林硕之吻住他的嘴，声音含糊，“现在只有墨墨，我的墨墨。”

窗外的华人区灯火璀璨，灯笼的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两人交缠的影子上投下斑驳的红。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台，雾玉墨就支着胳膊肘醒了。林硕之还闭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影，嘴角却偷偷翘着——他早醒了，正装睡看这人用指尖轻轻点自己的脸，像逗弄一只假寐的猫。

“傻笑什么？”林硕之突然睁眼，反手按住他后腰，把人拽进怀里。雾玉墨的睡衣襟口散开，露出锁骨下方的银杏叶痣，在晨光里泛着微光。他低头吻那片皮肤，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不怕引火上身？”

雾玉墨被吻得痒，蜷起身子求饶：“讲讲嘛，昨天穿汉服时你说的‘故人’……是不是有个仙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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