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童·猫妖记（2/2）

某个月圆夜，Echoide将雾玉墨拽进书房。烛火摇曳间，她指尖划过他眉骨：“我们儿子真是完美复刻你的美貌。”话音未落，却见他耳尖泛红，尾尖在身后扫出烦躁的弧光。“怎么了？”她挑眉，忽然明白——这只大醋鹿，是在吃小崽子的醋。

“你眼里只有雾影...”他别过脸，却被她勾住下巴转回来。红唇落在他喉结上，带着莲心茶的清甜：“傻小鹿，你永远是我最宠的那只。”指尖滑到他腰间，故意压低声线，“要不要再生个小鹿妹妹？这次我来哄，你只负责吃好喝好...”

“不要！”他慌忙后退，却撞翻了身后的书架。古籍散落间，他看见她眼底的促狭，忽然想起昨夜被小崽子折腾到凌晨的疲惫，尾巴立刻卷成防御姿态。Echoide笑出声，正要继续逗他，门外忽然传来“啪嗒”一声——是雾影用爪子拍门的声音。

“娘！”小猫奶声奶气的呼唤里带着委屈，“爹爹抢我的小鱼干！”雾玉墨瞪大眼睛正要反驳，却见Echoide笑着摇头，在他唇上偷了个吻后转身。月光透过窗棂，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而某个被抛下的鹿仙，只能对着满室狼藉叹气，尾尖却在无人处，轻轻晃了晃——毕竟，这被两只猫儿占据的人生，早已比任何仙法都要圆满。

是夜，雾玉墨坐在廊下替雾影梳理尾巴。小猫忽然咬住他指尖，含糊不清地叫“爹爹”，口水沾得他满手都是。远处传来Echoide的轻笑，他擡头望去，见她正倚着门框看他们，银发间别着他送的玉簪。

晚风带来紫藤花香，某个曾经怕疼怕累的鹿仙，忽然觉得，若是能这样看着小崽子长大，再被Echoide调笑千年，就算灵力耗尽也无妨。毕竟，这人间最珍贵的修行，从来不是独坐莲台，而是在烟火缭绕中，被两只猫儿揉皱了衣角，却又在他们熟睡时，偷偷替他们盖好被子的，细碎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