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绝不和解（2/2）

“……有监控吗？”王章。

监控显示张瑾夺从后面踹了艾代一脚，然后安保就上来了，再之后的监控就没有了。

“可是他也受伤了。”王章指着张瑾夺。

“他的伤是安保履行职责的过程中造成的，另一位当事人并没有还手攻击这位当事人。”

“你要是跪下来求我，我说不定就愿意和解，你弟弟也不用进去了。”艾代。

“……王八蛋！”张瑾夺站起来，调解的同志拦住张瑾夺，提醒艾代注意言辞。

王章身体微微朝他的方向侧去，眼神近乎悲悯地苦笑：“我一直好奇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你现在是觉得自豪吗？被人从屁股后面踹了一脚，没还手，高高兴兴地来到警察局，要他姐姐给你下跪——你不觉得很荒谬跟没有逻辑吗？他进去又不是我进去，一个星期左右就出来了，我有必要求你吗？但凡你是个男人，你还他一脚，给我一拳……”

调解同志皱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王章道歉：“当然我绝不是说互殴是正确的，可你这，啧……”

艾代被说得脸色青白，抄起手边的一次性水杯朝王章砸了过去，艾代和王章都坐在近门侧，张瑾夺在对面，水杯里的水浇了王章一身。王章：“到现在还只会摔东西，无能的人都这样……”

这表情太可气了。艾代朝王章冲了过来，王章躲过，艾代摔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吐露污言秽语。

“警官。我绝不和解。”王章说，“派出所里闹事，态度恶劣，应该现在就把他拘留起来！”

“……你这个@g*ap;$的*人！”艾代。

“你这@g*ap;$的*人，我/+！@g*ap;$”张瑾夺。

“……你们三个，差不多行了。”调解同志头疼。

张瑾夺跟在王章后面，二人回到家。

“姑姑，姑姑抱。”阿姨正在帮王花收拾毯子，王花不稳地跑过来，摔倒之前，王章将王花抱在怀里，“……衣服脏……拍拍……”

肩膀还残存了一丝水迹，王章把王花举起来举高高，跟王花玩了一会儿，王花吻了吻她的脸颊，抱着玩具快乐地跑回自己的房间了。软软的，真可爱。

阿姨也跟着王花回到房间，看出王章与张瑾夺气氛不对，她把门关上。

“……你为什么不怪我？”张瑾夺垂头丧气。

“……”王章坐到沙发看向他。

“一直以来你为什么不怪我？”张瑾夺，“不是我虚荣心作祟，滥用你的名义非要自己组建业务小组，不是我说话不经大脑，公司不会这样，我还害你被人打骂……把公司拖累成这个样子，把你拖累这个样子，就算我离职也不能弥补，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你已经对我完全失望了，连说都不屑跟我说了？”

“匙禾变成现在这样，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我的责任要比你大得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要说的错误不是用你，店刚开起来的时候你日夜守着店铺，学习管理努力营销希望匙禾被看见，谁都不能否认你对匙禾的贡献。我们都是一群莽撞的人，大家为了成全我莽撞的想法一起奋斗。最近的事你是有不对，可成长就是会犯错，就是会跌跟头，你会，我会，大家都会。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现在你已经意识到自己存在问题，调整好是迟早的事，还有什么可怕的，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过段日子，回去吧。从基层做起，一步一步来。”

张瑾夺微微哽咽：“……从哪里，学的演讲词？”

“饭局参加多了。”

在王章、宋敬欢、段百诚、邢绣、黄森淼等人的共同努力下钱勉强凑够。

公司的口碑和客流日趋稳定，王章心情稍微放松。

邹潜邀王章去参加自然艺术展，王章对艺术展没什么兴趣，邹潜告诉她艺术展开在一座秀丽的山下，他们看完展可以去爬山，王章问能不能多带一个人，她想带邢绣一起，邹潜遗憾地说只有两张票。

王章想了想答应。

挂完电话，邹潜疲惫地坐回椅子上，素来文质彬彬的他面上一片阴郁。

爷爷死后，父亲投资失败，爷爷的家产和母亲的嫁妆都被挥霍一空，如今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有收入，母亲不会做家务，父亲需要维持体面，家里还有两位阿姨需要他来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