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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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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

他这不是第一次被苏然凶狠地亲,却是头一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愤怒,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就感到一阵刺痛——嘴角好像被咬破了。

“你不是喜欢亲吗?”苏然暂时放开了他,但额头与之相抵,眼神狠厉,却又像蒙着一层薄薄的水纱,既怒火中烧,又不乏委屈与心疼,“那就亲个够。”

说罢,那双炽热的红唇再一次急切地包裹住他,吮吸,撕咬,舌头勾连又交缠,林远枫几乎都要放弃抵抗,因为他发现这样其实还挺享受。

但主导权不在自己,什么时候能歇个气都得看对方,现在气息已然紊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呼吸越来越急促,林远枫近乎缺氧。

他以为苏然会不时停下来、起码供他自己喘口气,但他没有,顶多离开不到一秒就又贴上来,一手兜着他的脑袋,一手紧锢他的右腕,完全没有要停息的迹象。

就好像在泄愤,不管积攒了多久或多少,非要一下子全发泄出来不可。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林远枫终于开始发力,将右腕从他左手里挣脱,脚也向前一步,企图暂将他逼退,再进行反击。

令他意外的是,苏然非但没退,反而也进了一步,左腿挤进他的腿间,被挣开的手也按着他的右肩,毫不示弱。

两双长腿交错着紧贴在一起,全身温度犹如在烈火中熊熊燃烧般烫得惊人,林远枫皱了皱眉,打算继续攻进。

苏然背后就是铺着平整薄被的床,察觉到林远枫的反抗,干脆暂离,而用左手轻轻掐住他的脖子。

而林远枫也学聪明了,同样伸出左手扼住对方的脖子。

两座爆发的火山相撞,撞出的滚烫岩浆肆意挥洒,渲染出一幅奇幻而诡异的图画。

都只是相互试探,各自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喘着气,源源冒出的汗水淌过殷红的脸颊和嘴唇,一颗一颗砸在地上,像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劫后余生。

原来困兽有着和野兽一样的冲劲,发起狠来都很可怕。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上次,一个说着莫名奇妙的话,一个陪他演着却假戏真做,到后面闹得不可开交,尽管结局是好的,过程也实在是狼狈至极。

总得有人先低头,也总得有人为这场闹剧收尾。

“对不起,”林远枫轻声说着,左手垂了下来,“是我控制欲太强了,也总是爱胡思乱想。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苏然冷笑一声,并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呵,我凭什么相信你?”

是啊,凭什么?凭热恋中毫无担保的歉意和深情吗?可清醒点吧,这种万能的道歉话语自己听来都觉得可笑。

林远枫深感抱歉又无奈地苦笑了下,道:“那你打我吧,我心甘情愿的受着,或者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苏然讽刺地笑着,再次扬起拳头快准狠地朝前方砸去!

“砰!”

——是骨头与墙体猛烈碰撞的、近乎碎裂的声音。

林远枫的心脏已经在听见这声音时被绞成碎渣,垂眸余光瞥见血时心中疼得快喘不上气,被松开束缚时才敢擡眼看他,只见面前这个清醒又强势、刚才还在冷笑的人,双手垂在两侧紧紧地握着拳,低着头死命地咬着下唇似在强忍着什么,血一滴一滴地渗出、落下、掉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连带着声音也溃不成军。

“林远枫,控制欲,适可而止。能不能长记性。”

一字一句,都像是短而锋利的刀片,缓慢地割着林远枫身上的皮肉,痛苦至极,却不得不承受。这是他犯错的惩罚。

他说不出来话,也没任何资格和立场去说,只能迅速将苏然紧紧拥入怀中,左臂环住他发汗的腰身,右手覆在他的后颈,轻轻地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自己肩头,无声地道歉与安抚。

太荒唐,太心急,也太害怕失去了。

苏然再也忍不住积压已久的情绪,也不想再忍,感受着两具起伏的胸膛,埋进林远枫的肩里泣不成声。

湿湿热热的液体浸湿了左肩的衣衿,林远枫想尝试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哽咽到变形:“苏然,你把我关起来吧,高考的时候再放我出来。”

怎么听怎么像玩笑的话,被他说得那么认真,又那么动情,苏然更加止不住泪水,闷闷地骂了句“浑蛋”。

林远枫忽然宽慰地笑了,摸摸小刺猬的脑袋,轻柔而缓慢地道出三个字:“好,我浑蛋。”

这件事,的确是他干得浑蛋。

给苏然处理好伤口、清理完地面上的污迹后,林远枫借用了一下他家的卫浴和厨房,两人坐在桌前和谐地吃着饭。

被禁止碰水的苏然身上因汗液而黏腻得难受,想起刚才自己哭得不成样子就觉得真他妈丢人,别扭得一直低头扒拉米饭。

此时的林远枫心中的愧疚仅存一丝,满面春光地望着苏然,心想哭得红红的小刺猬实在是太可爱了——下一次,就是在床上了吧。

趁着林远枫洗碗,苏然拿上衣服悄摸溜进了卫浴,锁上门,边用花洒往盆里放水边脱衣服。

林远枫听到水声,大声喊道:“苏然,不是让你别碰水吗?”

“那你总不能不让我洗澡吧?我都要难受死了。我右手不碰水就行了,我用盆洗。”

“热水器没动静——你用冷水洗?”他不是怕冷吗?

“这么热的天用冷水怎么了?不至于感冒,又不是弱不禁风。”

林远枫放心不下,怕万一沾上水、发炎感染了怎么办,他可着不得小刺猬不爱护自己,因他而起的更不能坐视不管。

苏然出来后林远枫一把捞起他那只缠着纱布的手东瞧瞧西看看,确认完全干燥后才松口气。

苏然抽回手,好气又好笑地说:“本来就没什么事,贴个创可贴就可以了,非要用纱布,这么宝贝,你是跟我谈恋爱还是跟我的手谈恋爱?”

“跟你。”林远枫拨了拔他额前碎发,在上面落下一个轻吻,关切道,“跟你谈恋爱,所以全身都宝贝,当然包括你的手。”

苏然伸出左手推开他,拿了手机往沙发上一躺,道:“想待就待,安分点。”

似乎没有要解释的样子。

林远枫认为虽自己有错,但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他为什么不说自己到底去做了什么让他安心?

苏然很多时候就是个闷葫芦,你不问,他压根不会谈起与自己有关的事,问了他也不一定乐意回答,哪怕是“你刚刚去干了什么”这样的小问题,也许问的人就是随口一说、没有“查岗”的意思,但他大概率会回答“没干什么”或者“不关你事”,语气平淡,礼貌而疏离。

林远枫想做的,就是要把他“打开”——至少在自己面前,可以像个受宠的小孩一样,乐于分享身边的人和事。

不过他也渐渐懂得,喜欢一个人是要尊重他、包容他、理解他,而不是仅依照自己认为应当的那样去改变他。

他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长腿一跨坐在苏然旁边,语气轻快:“我当然想和你待在一起啊。不过叔叔阿姨不会突然回来吧?”

“不会,他们上下班都有固定的点,有时还会加班,基本上没有提前回来的情况。而且这才不到一点,要提前也不会这么早。”

“也是。”林远枫揽过苏然,示意他看自己,“你看,我嘴角是破了皮的,你右手是受了伤、缠上了纱布的,这要是被熟人看见了,会不会以为咱俩打架了?”

苏然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有点好笑:“可能吧,不过我这个纱布现在应该可以拿掉了。”

说着他就要去摘,被林远枫拦下:“哎等下,我拍个照发个朋友圈。”

“你有病啊,”苏然笑骂道,“还嫌事不够大是不是?”

“就拍个照、让他们猜一下。如果我只发我的,估计他们会觉得我在秀;但如果加上你的,事情就好玩了。”

“你本意就是想秀吧?”

苏然虽觉得这个提议很神经,但还是伸出右手让他拍了个照,林远枫打开前置拍下自己的侧脸、“伤口”在图片中心位置,编辑了一句话加上这两张图发了条朋友圈。

晚:被家暴了。[/图片][/图片]

第一张图是林远枫的,第二张图是苏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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