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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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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照林远枫的方法写好纸条、贴在门上,帮方羽颂掖好被子后吻了吻他,将手机放进书包里单肩背包出了寝室。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方羽颂在自己被沈亚清扶住时就醒了,沈亚清走后他立刻睁开眼坐了起来,轻轻一句“沈亚清”没有得到回应后心里落了空。

大猪蹄子,竟然走了。

方羽颂又气又委屈,一边承认是自己太过激,一边又在心里吐嘈:说了不准咬的,又不是狗,为什么非要咬?而且万一留印了怎么办?

在他的认知里,这种行为比亲嘴更容易被人怀疑和发现,毕竟亲嘴不会留印,微肿载个口罩、一会儿就好了。

害臊的同时也在害怕,以至于暂时失去了与人沟通的能力。

可是当他对着镜子照了半天都没看见一丁点儿不对劲的印子时,顿时心生愧疚:他会不会,只是想蹭一下?

想开门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走了,发现门上贴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对不起,小羽,是我不对,你跟我说过你不喜欢这样,但我自作主张对你造成了伤害。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我只想说这是一种爱意的表达,也许你不理解,没关系,能帮忙我已经很满足了,不应该奢求太多。

右下角还有一个破折号加落款:永远爱你的沈亚清。

方羽颂想象着沈亚清真情实感向他道歉的样子,觉得他应该也挺委屈,又被那个“爱你”蛊惑住,完全没有品出话里有一丝茶味。

他一下子就哭红了眼,去洗手台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调整好了之后离开了寝室楼。

午休期间本禁止一切体育活动,但有热爱运动的学生辨称篮球场和旁边的小操场靠近学校大门而远离三个年级的教学楼,申请中午在那一块儿活动。

申请被批准后几乎每天都有人打球,沈亚清偶尔也去,方羽颂想碰碰运气,但去了之后并没看到他,只有几个外班的男生不怕热似地热血沸腾地打篮球。

也是,沈亚清那么白,怎么会顶着个大太阳打球呢?

而且他每回打完球都会去寝室快速冲个澡、换身衣服,身上可香了,才没有那么多人嫌弃的汗臭味。

一路上他都无意识地想着沈亚清身上吸引他的地方,走到了教室门口才恍若初醒:我怎么了?不过是分开了一会儿,为什么会这么想他?

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靠里靠后排趴桌子上睡觉的一颗脑袋,修长的手臂弯折起来,长腿也因空间有限而被迫收起,看着怪憋屈的。

整个教室除了他还有几个人在睡觉,静悄悄一片,方羽颂轻手轻脚落座后也睡下了。

下午他想找机会跟沈亚清道歉说开,但好像怎么也开不了口,一边想和好,一边又别扭不想去找他,无奈之下他只好找苏然帮忙。

他还特意趁林远枫外出给苏然写纸条。

正写着题的苏然对外界声音完全屏敝,方羽颂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反应,便伸手拍了两下他的肩膀,给人吓得浑身一抖。

——最讨厌做事情被打断了。苏然差点骂出一句“操”,回头时眉眼间都带着点烦躁。

接过方羽颂似不好意思给他的纸条,打开一看,烦躁逐渐被疑惑取代:林远枫有咬过你吗?

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唐可佳不在,苏然回头轻敲了两下方羽颂的桌面,直接道:“咬过,而且我也咬过他。”

方羽颂惊讶于他过于直白,更惊讶于他原来只是看着禁欲,想不到竟如此狂放?!

“你、你不怕吗?”

“怕疼?也还行。”苏然想了下,忽然笑了,“其实这也算是一种主权宣誓,还挺爽,只是可惜还在高中,没法正大光明地露出来。”

他看着方羽颂的表情从震惊到呆愣又到茫然,小脸也通红,不禁问道:“怎么了?我说的吓到你了?”

清冷的声线沾染上有些戏谑的笑意,让方羽颂怀凝苏然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否则怎么会丝毫不害羞还如此轻佻?

方羽颂都不敢直视苏然:“我、确实有点被吓到。主要是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直白……”

啧,自己不是一直很直白吗?

苏然觉得这一幕很有趣,正好还没弄清楚他为什么会问起这个,想着随便问问逗逗这个害羞的小朋友吧,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擡头朝沈亚清座位方向看去,刚好与他撞上了视线。

沈亚清被看得一愣,也确实是没想到苏然会突然看过来,看见他朝自己挑了下眉便又带着某种笑继续与人畜无害的小羽同学聊天。

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了?是林远枫告诉他的?

然后就见林远枫从后门进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不悦回到了座位上。

见林远枫回来了,方羽颂立刻闭了嘴——他觉得林远枫跟沈亚清是一伙的,苏然应该不至于那么狗、合计着让沈亚清拿捏他。

但他并不知道,苏然向来坦诚,即使是这么私密的话题,只要不让无关的人听见,他几乎什么都可以跟林远枫聊。

尤其是苏然对他人的情绪变化很敏锐,更何况是林远枫,所以当他看见他皱着眉坐下来时不等他问便先发制人道:“正常聊个天,你不会也吃醋吧?”

“你俩的醋有什么好吃的。”林远枫的表情并没有因此缓和,反而扬起了一个很危险的笑,“你再跟别人眉目传情、暗送秋波一个试试呢?”

不顾还有个懵懂的小朋友在场,苏然同样毫不客气地回道:“有本事你咬死我?”

苏然高冷又沉稳的形象在方羽颂心里就此崩塌,不过就算有一万个关于他和他们俩的为什么,他现在也自觉该离场:满满的火药味,这两个男人也太可怕了。

当晚,两人几乎一进了寝室就疯狂地向对方索取,一个像发泄,一个像逗他玩,没有谁是承受方,可到了后面,苏然却有点招架不住。

“你、够了……”

他其实不想逃,奈何林远枫攻势太猛,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他留,勉强与其分开时嘴角还挂着点银丝。

“我还没咬呢。”林远枫笑道,“马上放假,我恨不得天天这样,你这就不行了?”

“谁他妈不行?苏然虽被抵在墙上,但气势强盛得很,不过也不轻易炸毛,而是先抹了下唇角,冷静下来跟他讲道理:“今天下午,你是觉得我在跟沈亚清眉目传情?”

“你说呢?”

林远枫当然只是想借此疯一把,苏然也懂他的意思,愿意陪他一起玩:“枫哥,我发现你这人也太小气了,人家小两口有了点不愉快、找我问点儿建议,你就对我这样?”

“你知道?”林远枫愣了一瞬。

“看来你也知道。”苏然轻踹了他,“先放开我。”

林远枫依言照做,开口道:“中午沈亚清主动跟我说的,他找我帮忙。你呢?”

“那个课间,方羽颂给我递纸条问我有没有被你咬过。”苏然笑了声,“两个人为一种亲昵闹矛盾,也挺好笑的。”

林远枫也笑了:“我也觉得。一个比较流氓,一个又容易害羞别扭、怕被发现;实在没办法了,又找人帮忙。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解决没有。”

没过多久,搁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下,林远枫捞过来一看,是沈亚清发来的:说开了,和好如初。

晚:你怎么说的?

[沈亚清]:我给他写了道歉纸条,然后他又主动找我,先道歉,又说不是讨厌我,只是太害臊,也怕被看见。

[沈亚清]:我安慰他说不是他的错,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说上了大学之后我怎么喜欢怎么来。

晚:这不挺好,满足了你的兽.欲。

[沈亚清]:屁的兽.欲,我才没你那么变态。

苏然看见他倚着桌子笑,问:“你笑什么呢?”

“沈亚清,他说他和方羽颂和好了。”

“哦。”

[沈亚清]:写纸条确实有用,谢了。

晚:不谢。

挺好的。林远枫想,不断深入交流、了解彼此,慢慢磨合,让喜欢多了合适,直到最后,化作汹涌的爱意,永远守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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