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露莉安（1/2）

第49章 露莉安

灭嗔师除了林楚森一共剩下四脉，自觉把所管辖的区域也划分成了四块。

拿秦溟悠来说，江华以及周边一片城市都在她的管辖范围，其他地方她不干涉。

003局最初也只是三家父辈为方便交流各地灭嗔工作所设立的一个交流点，十来年前才正式申请审批，与国家相关记录站点合并成为国家机关。

成立的时间并不长，很多东西还是沿用传统的灭嗔术法，并在此基础上加以实验，创新。

来都来了，哪有不参观的道理。

林楚森也有些好奇，这么多年灭嗔术法发展成了什么样子。

实验室内亮着白惨惨的光，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带着林楚森三人参观实验室。

“我们最近的研究项目主要集中在从渔枫村抓来的两只小嗔身上，很感谢林先生当初留下它们，它们身上无疑有着巨大的研究价值。”

玻璃罩中的两只小嗔龇牙咧嘴瞪着他们，手指紧紧抓着玻璃罩内壁，留下一道道黑色痕迹。

玻璃罩外面连接着五颜六色的管子。

秦溟悠好奇左看右看，围着那一个个被封存在玻璃瓶中的各式残肢打转。

她忽然指着玻璃罩中小小的类似于老鼠一样的东西问：“这是什么？这么小。”

研究人员解释道：“这是嗔在人肚子里的幼胎。从渔枫村受害者肚子里剖出来的。”

“剖？”林楚森一把攥住研究人员的衣领扯到面前，“难道不是应该用净化符灭嗔保护受害者不受伤害吗？”

研究人员推了推眼镜，笑道：“理论上是应该这样，但这也就意味着丧失了一个重要的研究对象，局长是经过家属同意的，也给了相当可观一笔报酬。放心，这顶多在肚子上多弄出一道疤，不会有太大影响。”

“再者来说。”慵懒的男音从身后响起。

紧接着，实验室角落传来一声闷响，似什么东西在敲击玻璃。

俞习伸手想要扯林楚森的胳膊，手才探出一半，手腕便被苏常亦一把攥住，吃痛下，不得不放下胳膊，笑眯眯道：“有话好好说。受害人父母年纪都很大了，在受害人失踪这段时间急得一夜白头，砸锅卖铁寻找她的踪迹。受害人未来一年的精神治疗和身体康复都需要一大笔钱，我们这种做法也算是解了老两口的燃眉之急。”

林楚森松开研究人员。

俞习挥手示意他退下。

林楚森手掌覆在玻璃柜上，透过玻璃柜看着里面的小嗔，那个女人惊恐的神情还历历在目：“她的精神已经崩溃了，她知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吗？几个月的折磨，最终还在她肚子上留下一道永远不能磨灭的伤疤，时时刻刻提醒她自己曾经遭遇了什么。”

俞习的声音幽凉飘在耳畔：“对于她所遭遇的那些，一道疤不算什么。”

林楚森：“她住在哪家医院。”

“林先生想去看她？不巧了，昨天刚和父母一起出院回到老家。”

秦溟悠音量忽得擡高：“我记得她的身体状况貌似还不能出院。”

苏常亦：“你们给的那些钱也够她在医院养好身子了。”

俞习表情略带些遗憾：“她父母的决定，我们也无能为力。”

林楚森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所以她最后还是成了换钱的工具。”

“如果林先生想去见她，003局能帮助您找到她目前的住址。”

“不需要。”林楚森打量着玻璃柜中静静漂浮在蓝色液体中的小嗔，它只幻化了上半边人形，下半身依旧是一坨黑乎乎的嗔液，“你们通过它研究出什么了吗？”

俞习语气不明：“很可惜，它身上的研究价值并不高。”

“是吗？”林楚森眼尾勾起一抹笑，“那就不用留在这里碍事了。”

俞习还未弄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便见苏常亦锁链一甩，玻璃柜整个炸开，飞溅的蓝色液体向几人泼去，小嗔滑落在地，银链扫过，化为一滩乌有。

俞习下意识擡起胳膊遮挡住脸，冰凉的液体还是泼了他一身。

站在他身侧的林楚森身上干干净净，苏常亦挡在他身前，锁链成网拦住大片液体，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秦溟悠被浇了个透心凉，身上一股难闻古怪的味道，她抽了抽嘴角：“拜托，你俩以后要做什么能提前说吗？”

“你们怎么能在实验室撒野？！”俞习握紧拳头，惊愕看着自己的实验品化为乌有，一时之间所谓的体面也顾不得了。

林楚森无所谓耸耸肩：“你不是说它的研究价值不高吗？”

“我……”俞习被怼得哑口无言，实验价值不高不过是不想扯开话题的借口，他好不容易才换上了那副笑眯眯的表情，“没及时销毁残次的实验品是我们的不对。”

林楚森：“不用心疼，我能替你们销毁它，就能保证之后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俞习：“林先生说的是。”

“咚——”又是一声闷响。

林楚森擡脚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踏着满地的玻璃碎片：“那里有什么？”

俞习的视线从他脚边收回，跟上去道：“是一些即将被销毁的实验品。”

实验室的角落，赫然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罩，里面装着数十只嗔，每只嗔脸上都缠着绷带，玻璃罩堪堪装下这些嗔，它们身子扭动着，被挤得几乎变形。

而这些嗔无一例外都是幻化的女性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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