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答应你”（2/2）

这两个灵器又为什么会在自己身上？

“灵器是一个人灵魂所铸，是认主的。”苏念康炼化灵器时所说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苏常亦的手指止不住颤抖，抓住了那个一直被自己刻意忽视的想法，抓住了那个从来不敢深入的想法——

林楚森的一部分灵魂在自己身上！

似被无尽的寒风包裹，无措惊恐席卷他的全身，他几乎害怕到想要发疯。

林楚森变成现在这样，短命的秦溟悠还活着，从前并不稀缺的正统灭嗔师现如今只剩下四家，自己丧失所有记忆到了苏家……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楚森的灵魂又怎么会在自己身上？

从得知自己是嗔时他就在好奇，为什么那些阵法符箓对自己没用，为什么自己还能成为灭嗔师，现在转念一想，林楚森的灵魂相当于护身符保着他，他又怎会有事？

苏常亦抓住林楚森的手腕，圆润的珠子硌着掌心，很不舒服的感觉从掌心传来，似密密麻麻的蚂蚁攀爬啃咬身体，蚂蚁慢慢增大，填满整个身体，似乎要把他生生撕碎，再重组。

疼。

……

林楚森迷迷糊糊醒来时，天色早便暗了下去。

他活动了下酸涩的脖子，头正好撞在什么东西上面，动作一滞，瞬间清醒过来——那东西好像是苏常亦的下巴！

林楚森拉开一大段距离撞在车门上：“你怎么在这里？”

苏常亦没回答他。

林楚森：“都……都到了为什么不叫我下车？”

他说着打开车门，才推开一条缝，黑暗中伸过来一条胳膊强行把车门拽了回去。

“怎么了？”林楚森回过头，被苏常亦一把用力按在车门上，后脑勺磕到车玻璃，连带着两只手腕也被死死按在车窗上，他“嘶”了一声，拧着眉睁开双眼。

苏常亦的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林楚森：“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

他挣扎的两下，手腕纹丝未动，擡脚想踹，被苏常亦一条腿压着动不了。

“苏常亦！”

苏常亦伸手卡住他的下颌，手指一用力，酸痛感让林楚森忍不住张开嘴。

缩小的瞳孔倒映着欺身压过来的苏常亦，唇被狠狠堵上，苏常亦近乎疯狂在他嘴里肆虐。

林楚森的表情只剩下了震惊，什么情况？前几天还是拥抱牵手，今天突飞猛进变成强吻了？

被拒绝后终于恼羞成怒了？

林楚森抓住机会咬住他的唇，试图让他停下动作，没曾想这反而激怒了苏常亦，换来更为狂风骤雨般的报复。

深吻下，林楚森渐渐喘不上气，舌唇上是几乎把他生生碾碎的力道。

他像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可怜，孤立无援，任风浪掀起，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下颌上的力道骤然一空，苏常亦还是激烈吻着他，手滑到林楚森身前，单手拉开外套拉链，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手掌在肌肤上狂热抚摸，动作又急又快。

酥痒感让林楚森身子一抖，暧昧蒸红皮肤。

疯了吧？这不止强吻了，还要强上？！

林楚森脑海里蹦出几个字——在这种地方？还在车里？

好不容易，苏常亦偏开他的唇，狂热顺着下巴脖颈往下吻。

林楚森喘了两口气，连忙喊：“苏……苏常亦，你快停下来！别这样！”

苏常亦充耳不闻，动作丝毫没停。

脖子锁骨一阵疼痛，这阵疼痛甚至延续到更往下的地方。

腰被捏了一把，林楚森身子一软，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想着安抚他最重要，胡乱喊道：“苏常亦！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但是我们换个地方好吗？”

在他身上肆虐的人终于停下了动作。

林楚森试探叫他：“苏常亦？”

苏常亦的头埋在他胸膛，肩膀轻微颤抖。

苏常亦哭了？

手腕上的力道也消失，苏常亦扯着他的胸前的衬衣嘶吼着嚎啕大哭，滚烫的泪水打湿衣襟，像火焰灼烧林楚森的胸膛，灼烧他的心脏。

他顾不得心底一阵莫名其妙的情绪，也顾不得手腕的酸痛，抚着怀中人的头发耐心顺顺毛：“为什么哭了？”

“林楚森……”

“怎么了？”

“林楚森……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苏常亦擡起头，未干的泪水被窗外的灯光映得亮晶晶的，他小心翼翼捧着林楚森的脸，呜咽道，“能不能……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能不能稍稍依靠我一下？哪怕就一下。”

林楚森被他这一通弄得满脑子问号：“你到底怎么了？什么对不起？”

“你答应我，你答应我以后不那样。”苏常亦的唇瓣蹭了两下他的嘴。

落下的水花滚进林楚森口腔，没有一丝味道。

浅咖色的眼睛是林楚森喜欢的颜色，此刻里面装满不知所措，装满恐惧，装满愧疚与其他什么情绪，林楚森在他眼瞳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乱七八糟的情绪在他眼瞳中紧紧包裹自己。

林楚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希望这么漂亮的眼睛被这些讨厌的情绪填满，捧住苏常亦的脸，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