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实验（1/2）

第43章 实验

是夜，秦溟悠终于结束一天的工作，来不及嘘寒问暖，把一堆大大小小的资料文件夹放到林楚森面前。

“你是说，渔枫村的村民尸体数量与数据对不上？”林楚森翻着资料夹。

“少了一个人。”秦溟悠道，“另外，我们还查到周则雾不是渔枫村的村民。洛楷顺着我提供的信息往下查，在神使苗易家里发现了这些，我们推断少的那个人就是苗易。”她翻开几个文件夹，里面赫然是一堆实验数据。

苏常亦只是看了一眼，面色凝重：“他们在做人与嗔繁殖的实验。”

无数组实验数据最后无一例外写着四个大字“实验失败”。

秦知一边喂可可吃饭一边忍不住插嘴：“可是那些嗔已经成功降生了，实验结果怎么会是失败呢？”

林楚森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不完美。”

苏常亦切好了一盘芒果：“那些嗔无论是化形能力还是智商都比自然形成的差了不只一星半点，太劣质。”

“是这样，连最基本的在人群中伪装都做不到，只能被封在地下。我们还是被当枪使了啊。”林楚森倚在沙发上，接过苏常亦切好的芒果，“那个人早就想抛弃渔枫村这个实验点了，否则也不会变成每半年才准许一个村民求子。对他来说，无论我们清不清剿渔枫村都有利于他，清了正好帮他销毁这些失败品，没清死在里面正中他下怀，他原本就想置我于死地。”

话音刚落，就见秦知伸着脖子瞅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欲言又止。

林楚森将手中的芒果盘往后挪了挪。

秦溟悠一把将秦知的脑袋拍了回去：“干嘛呢！”

林楚森：“有话直说。”

秦知小心翼翼瞄了眼沉着脸盯着他的苏常亦，试探道：“林老板，你有仇家啊？”

林楚森也一直在思考四百年里有没有惹到什么人，结下什么怨，可他不与人交流甚多，从前有些摩擦的人也都死了个精光，后代都没留下，能结什么仇。

他随口胡扯道：“我可是品学兼优，乐于助人，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三好青年，有哪门子仇家？”

苏常亦偏头闷笑。

秦溟悠：“……”一把年纪装什么嫩！

秦知：“那你父母有什么仇人吗？”

“父母？”林楚森眯起眼睛，意味深长道，“你指望死了几百年的鬼魂给人结仇？”

秦知刚想说生前有没有结仇，回味过来勺子一抖，粥撒了可可一脸：“什么几百年？！”

“讨厌。”可可抹了把脸，从他身上跳下来去了洗手间。

“哦。”林楚森无所谓耸耸肩，“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兴许活了四百多年，干这一行的几个人都知道。”

“四百年！”秦知的手抖啊抖，连带着声音一齐抖，“那你是人是鬼啊？”

林楚森幽幽道：“你觉得呢？”

“我……唔！”秦知还没说完话，嘴便被一层层锁链封住。

苏常亦拽着锁链，目光冷到堪比腊月的坚冰：“哪来那么多废话，再多说一句舌头给你拔下来。”

秦知悻悻点头，锁链一空，微不可察松了口气。

可可重新爬到他腿上，用力甩着手上的水。

秦知忍受了好一会儿她的天女散花，才发现这小孩是故意的，别人不甩，对着他的脸疯狂甩手。

秦知作势要打她，又被狠狠拍了一巴掌。

秦溟悠：“多大了跟小孩一般见识。”

秦知欲哭无泪，他现在的地位属于路过的狗都能上来踩两脚。

苏常亦扫了眼桌上摊开的资料，将其中一份抽出来往林楚森面前移了移。

林楚森看清上面的内容，挥手示意秦知把可可带走。

秦知心领神会，对可可道：“吃饱了舅舅带你去写作业好不好？”

可可摇头。

秦知连拉带拽哄道：“马上要上小学了，幼升小可是关键，不能输在起跑线上。走走走，舅舅教你一加一。”

不顾她的挣扎把可可抱走了。

不远处传来秦知的嚎叫“祖宗！可可大王，别咬了！松口！”

林楚森：“我原以为‘赵岩’是自己逃走的实验品，现在看来也是被那个人刻意放出去的。”

他指着一处地方，白纸黑字清楚写着“已销毁”。

是“赵岩”和前妻生下的嗔。

秦溟悠手指绕着头发思索：“新铭高中剩下的师生排查过了，在的那些都不是嗔，还有一小部分失踪了，应该就是被吃掉的。而且基本没有这么清楚的资料记录留下来，渔枫村的这些资料为什么不销毁呢？”

苏常亦：“新铭高中和渔枫村分别是两个实验点，新铭高中在大礼堂销毁了一部分嗔，剩下的这些嗔虽然少，但明显比渔枫村质量要高得多。好的实验数据合格的实验品，他当然要捂的严严实实。”

“还有一个原因。”林楚森补充道，“这个人行事作风嚣张，渔枫村这些是他留下来的挑衅，他就是要告诉我们他在做什么。警告我们或许会有无数个不为人知的渔枫村。不继续往下查，不把这些解决干净，就会永远有人因此遭殃。”

苏常亦擡眸看着秦溟悠：“还查到其他东西了吗？”

秦溟悠：“没了，就这些。003局试图锁定周则雾和苗易的行踪，可这两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林楚森：“敌暗我明，那人做事缜密，想要揪出他们来并不简单，继续查吧，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告诉我。”

“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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