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渔枫村（1/2）

第18章 渔枫村

秦溟悠蹲坐在地上，直到深夜才消化完所有情绪，顺手抓起地上的手机又狠狠砸在墙上。

起身想去找点吃的，她赶飞机回来后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口干舌燥饥肠辘辘。

打开房门，一楼亮着灯光，眯着眼睛探头看去，林楚森和苏常亦坐在餐桌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察觉到她的目光，林楚森擡头冲她微微一笑：“快下来吃饭。”

苏常亦起身走进厨房。

“老师……”她径直从二楼走廊翻了下去，稳稳落到地面，眼泪又不争气滑落，“老师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在爱情里，谁又比谁聪明多少呢？”

每次都是这样，无论她闯出天大的错事，林楚森这里总会给她亮一盏灯，告诉她——这里永远是你避风的港湾。

老师总是与孤寂为伴，孑然一身。秦溟悠不了解他，不懂他的想法，不懂他的痛苦，他从未将这些展现给她一丝一毫，却包容接纳了她的所有情绪。

苏常亦端着一盘粉蒸排骨和一碗米饭放在桌上，菜上冒着丝丝缕缕热气。

这是秦溟悠最喜欢吃的菜。

她狼吞虎咽将饭菜往肚子里塞，泪水砸进碗中，吃进肚子。

林楚森将一杯水往她面前推了推：“如果还有关于周则雾的线索，和我说。”

秦溟悠咽下饭菜，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胡乱擦了下唇边的水：“即使是圈套老师也要去？”

“去，为什么不去。他既然用这么多年只为了引诱我出面，那就更要知道这么做的原因。再者来说，已经有这么多人送命了，不能放纵这样的事不管，谁也不想看到第二个新铭和钱一一，无论那个人想做什么，我照单全收。”林楚森支着头，手中摩挲着珠串，“你觉得呢？苏常亦。”

苏常亦没说别的什么，只是道：“我陪你。”

“嗯。”

秦溟悠搜刮了所有关于周则雾的回忆，就连他的公寓房租都在出国前到期了，最后只找到一件有用的线索：“我去过周则雾的老家，在槐江镇渔枫村。”

……

新铭偷跑出去的嗔交给剩下三家和003局顺着钱一一留下的名单一路调查。

003局是苏家洛家与俞家一同成立的灭嗔专局，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单位，收录了从古至今几千年有关嗔的大部分资料，并进行一些保密实验。

里面的工作人员只有上层的苏念康，洛楷和俞习是正统灭嗔师，其他的人员要么是半吊子灭嗔师，要么根本不懂灭嗔。

只是跟随处理灭嗔后的事务与记录，进行实验研究，以及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社会对嗔的关注度，以免造成社会恐慌。

林楚森三人则启程前往周则雾的老家槐江镇渔枫村。

汽车在盘绕的山路上行驶，从进山开始，阳光便不再明媚，白惨惨似白炽灯那样打在绵延的山脉上，照得山脉没有一丝活气。

偶尔几声鸟叫在山里荡漾。

后座的林楚森脖颈上卡着一只U形枕，身上披着长毛毯，半张脸掩在发丝下，睡得正香，明明天气渐热，他近来却愈发嗜睡了，总觉得脑袋昏沉着。

苏常亦坐在他身侧，手掌搁在座位上，毛毯的一角虚虚攥在手心，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树影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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