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点与叉（1/2）

第6章 点与叉

林楚森伸出手，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女孩时被一只干净的手按住。

“我来。”苏常亦道，他只是轻轻触碰了女孩的肩膀，整具骸骨陡然散落，坍塌在地。

一只巴掌大的小熊公仔从她怀里掉落，在地上滚了几个圈，落到林楚森脚边。

林楚森弯腰拾起公仔，拍了拍它身上的尘土，缝制公仔的人显然技艺并不高超，针脚歪歪扭扭，并不规则。

苏常亦拉开散落骸骨的校服，待满是污垢衣服完全剥落，衣服上附着的蜈蚣蜘蛛受惊四处奔逃。

苏常亦倒抽一口凉气，因为女孩的腿骨肋骨尽数折断，一只手几乎被碾得粉碎，连脊背都弯成了近乎扭曲的程度。

“她经历了什么？”苏常亦不忍直视，抖落校服上的虫蚁重新盖在女孩身上，遮住了她遭受的伤害，回头见林楚森还在摆弄那只公仔。

指尖勾着针脚的线，林楚森轻而易举将公仔拆开。

“这只小熊缝合线下还有一层更为工整细密的针脚，显然是被人拆开又重新缝上。”林楚森说着，从潮湿的棉絮中掏出来一颗纸折的星星。

星星扁扁的，掀开星星纸的一角，里面写了些什么，整张纸条展开，上面的字迹浸了水，有些模糊，字迹却不难辨认。

苏常亦：“张天禧，是这个女孩的名字吗？”

林楚森看着字迹，眉心微皱，这字迹有些熟悉，他思索片刻看向讲台，纸条上的字迹和讲台上的试卷一对照，一模一样。

只是试卷的主人名叫“钱一一”。

那张天禧是谁，钱一一喜欢的人？还是她的朋友？

“她的物理成绩和我差不多。”苏常亦道。

林楚森一时语塞：“你很骄傲吗？”

“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忆罢了，物理太难了，那个秃头老师整天骂我，我说我长得这么好看，学成他那样的秃头就亏大了，他气急败坏让我滚出去站着。”

林楚森嘴角抽搐，你就说该不该让你出去站着吧。

苏常亦摆弄着那一沓试卷，翻了半天，动作一停。

“怎么了？”

苏常亦有些不太高兴：“她这几张试卷居然能考到七八十分，原来她之前成绩挺好的么？我还以为她和我一样成绩一直很烂呢。”

林楚森拿过试卷，这几张试卷在这一沓卷子的最里侧，他刚刚并没有翻到，看上面的检测标题，是时间更早一些的试卷。

试卷上娟秀的字迹，工工整整写着一堆公式，林楚森活了几百年，没上过高中，看不懂这弯弯绕绕的物理公式。

随手一翻，余光捕捉到一闪而过的试卷背面似乎有什么不同于公式数字的东西，把那张试卷抽出来，上面稀疏画着点和叉，横八竖六，排列工整呈网格状，叉毫无规则穿插在点中，网格旁边，有一个极小的红笔压出来的点。

“这是什么？围棋？五子棋？”苏常亦脑海中闪过数十种棋的规则，没有一种能对得上，“好像都不是。”

林楚森也没琢磨明白，放下试卷，道：“这里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去赵岩办公室看看。”

赵岩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兼物理老师，独立办公室在二层走廊尽头。

房门紧锁，林楚森本想去保安室找找钥匙，才刚张开嘴，就见苏常亦撸起袖子后退几步，一个助跑下一脚将门踹开。

房门咣当撞在墙上，弹了两下，“嘭”得一声倒在地上。

苏常亦脚踩着地上的房门大摇大摆走进去：“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林楚森，“苏公子真是……好身手。”

苏常亦不好意思挠挠头：“我的力气一直比较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