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2/2)
“好,”许野汶较真儿道:“你遮掩什么,直接告诉我你接了邢可行一根烟,很难吗?”
程纵坦诚道:“很难,邢可行跟烟应该都是你的禁区。”
许野汶直直的望着程纵,程纵洗完还没吹的头发柔顺的垂下来,有几分当年的影子,七年,两千五百五十五天,时光就这么人给过掉了。程纵稚嫩的轮廓被打磨出了棱角,眉宇间有流年雕刻的忧抑,这是无法隐藏的东西,人不可能一辈子无忧无虑。
“我不想骗你,我可能没办法生育。”程纵这句话说得尤其沉重,这样性质明显的话让他对自己的性别又产生了怀疑,他是许野汶的女人吗?他感到别扭,不痛快,仿佛他跟许野汶又从汪洋大海流入了玻璃鱼缸,他们之间隔着一层玻璃,他向许野汶游去,反而屡屡碰壁。他不停的撞啊撞,后来发现只有他在玻璃鱼缸里,许野汶身处大海,他们于是拥有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因为内心深处的玻璃鱼缸,他变成了一条观赏鱼。
还是想去有海的地方吗?程纵苦笑,打不破玻璃鱼缸,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跟许野汶汇合。这就是这五年不去找许野汶的原因。
“你还觉得我是在在乎这个吗?”许野汶听见自己牙齿搓出的声响,他的血液像在倒流,他要用好大的力气才能维持一份体面。爱又让他不体面了?许野汶下意识否定。他也可以钓着程纵,间或对程纵使用冷暴力,让程纵知道害怕。“我是要你在乎我。”
许野汶像揭穿生活的骗局一样,对程纵说:“你不能多在乎我一点吗?”
程纵:“对不起,我以后不碰烟了,就算要不上孩子,我们也一起努力,行吗?”程纵发誓呵护许野汶就是在呵护他的梦想,他甚至不敢忆往昔,他对许野汶说过的那些烦死了和不想要小孩了的话。他现在不会说了,但他拿烟这些琐事与他说不想要小孩有什么区别呢,在许野汶眼里是一样的。
许野汶不说话,程纵坐到他腿上,软声道:“老公,我们现在来努力。”
许野汶有些无动于衷,程纵塌着腰,有几分厮磨的样子,有意跟许野汶咬耳朵说:“我妈在隔壁,你今天疼疼我,轻些。别叫她听见了”许野汶斜了斜眼珠,睥睨的姿态,看的程纵腰塌的更厉害了,嘴里不住道:“大王,您万岁。”
程纵有点跑火车,这叫什么,‘软硬兼施’,先把人哄好了再说。许野汶越是冷着他,他越要……呃骚的把许野汶点着。许野汶给了程纵一个‘神经’的眼神,没见过谁在床上说大王万岁的。硬了也得软,他怀疑程纵真的在背地里把他当土皇帝。
“你哪位?”许野汶诡异的跟程纵接上线。
程纵还在晃腰,窄腰扭成颠倒的S,口无遮拦道:“民女苏妲己。”
许野汶:“……”他有时候真觉得程纵挺贫的。
程纵搂着许野汶的脖子,也就这会儿,考验真功夫的时候,到火候了,他说的那些话许野汶才能听进去。“我不跟别人在一起,没有你我就自己过。我看电视,每天看你十五分钟,就像跟你谈了十五分钟的恋爱一样。我是不敢找你,在学校那半年,跟做梦一样,光是看着你,出租屋的空气都是甜的,比我自己在家过那两年幸福多了。我不打扰你,你恨我说明你心里有我,只要你不去恨别人。”
程纵亲吻许野汶的双唇,舌头嘬着舌头,喘两口气,说:“你爱我,你爱我吧,我在乎死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五年我没靠我爸妈,攒了一笔钱,可能没你赚得多,不是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吗。我有没有靠你近一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