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牛刀小试（上）（2/2）
归照国和盛林锦夫妇也在家，关心了一嘴他的学业。归华璨一听，也道：“你盛阿姨说得没错，小许啊，学业也是不能落的。”
许振在众生梦里整整四十年，就靠学习打发时间，连大学数理化都学透了，高考算个啥？当下笑道：“您老放心吧，只要体检能过，燕大就是我囊中之物。”
“哈哈哈，好，后生就该有此自信！”归华璨开怀道。
“体检？”盛林锦捕捉关键信息，“小许身体不好吗？”
“一点小毛病，没事。”归老摆摆手，换了话题，“对了，小许啊，听说你想当一名飞行员？”
许振低头一笑：“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虽然飞行员当不上，但很可以学一学开飞机嘛。”归老说，“秦主席亲自为你取名‘领航员’，他是支持你的。”
“这……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新部队的基地里就有飞行和跳伞训练场。今天进去的那五百人瞧见了吧，都是东神特战出来的，国内最顶尖的特种兵，里头不乏飞行好手。等高考完找他们教教你，拿一个私照，到国外可以随便飞。”
许振努力克制着，但还是不由自主绽开一个笑容。
这种犹如小孩子得到一颗糖的喜悦，他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谢谢您，归爷爷。”他真心实意地说。
归华璨望着他，就像望见了自己亲孙子，满心都是喜爱，擡手就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一架轻型固定翼也就是一辆小汽车的钱，回头爷爷送你一架。不过你可得记住，咱们国内有低空管制，平时只能在训练区飞一飞。你要嫌不过瘾呢，就把它放在国外……”
“不用了爷爷，”许振忙道，“哪能让您这么破费。”
“破费什么破费，”归华璨一瞪眼，“爷爷给孙子买辆车也叫破费？”
旁边的归照国默默听着他俩对话，默默吐槽：买辆车是不破费，问题您买的那是车吗？
都说老人容易溺爱孙辈，他一度庆幸于自家俩小子不玩车不玩表，没给老爷子留出发挥余地，结果，好么！现在来了个玩飞机的。
在不知情者的角度听来，整段对话就离谱。眼前这个神秘的小子到底是谁，居然连秦主席也认识？还能和东神特战搭上关系？
许振还在一头汗地推拒：“真不用了……不说这个了，归爷爷，我是来给您汇报工作的。”
“哈哈，不急，饭要一口一口吃，事也要一步一步做，先吃饭！”
吃完饭，许振随归老爷子进了书房，归照国和盛林锦夫妻留在外面，望着房门大眼瞪小眼。
“你说，这个小许到底是什么人？”
“总之不是坏人。”归照国摇头。
“连你也查不到？”
“查是查到了，清清白白的履历，没半点特殊。”
盛林锦苦笑，“老爷子什么都不说，叫咱怎么处？”
“该怎么处怎么处。撇开一切外在不谈，你觉得这孩子本性如何？”
盛林锦若有所思。
“老爷子说，他是鹤鸣的后辈，远岫的知交。”归照国大为感慨，“你知道老爷子还说了什么？”
“什么？”
“咱们归家，已经有了华璨照国的壮阔，也有鹤鸣远岫的飘逸，只缺一份手可摘星的超然。”
*
回到沉星城之后，许振先去了一趟主控室，发现众人的火种均已融合完毕，正式超凡者名单上也多了八个新名字。
十三个人的职业各有千秋，除了清微子是九火特殊职业“世外客”、皮影是稀有职业“送葬人”、刺隐是战斗职业“人形兵器”之外，其他人都是常规职业。
特殊职业和稀有职业不一定就比常规职业更强，超凡者的职业没有高低强弱之分，只有适合与不适合之分。
在融合火种时，每个人头顶的亘火图案也显露了出来。刺隐是一片几乎透明的澄澈蓝，阿刽是枯叶橘，皮影是紫水晶一般的雪青，是冬日里微微泛暖的雪地的颜色。
傅恒是斯文理性的青灰，晋云康是坚毅又不失活力的橄榄绿，钟毓秀则是张扬霸气的明黄色。
苏荼是美艳馥郁的酒红，陈宝刀是深褐，针针是娇俏的淡粉，韩焉辞是密林深处的一片苍绿。
有人的颜色恰到好处，也有人的颜色超乎预料，就像许振怎么也没有猜到，清微子那样一个坑蒙拐骗的臭道士，颜色会是淡雅出尘的天青色。
到了下午约定时间，众人再度来到废墟上。杰恩虽然不是夏国人，但也默默跟来了，显然是想看一看其他职业的能力。
“南北，来。”皮影将土狗带进了游戏，此刻正扯着狗绳死命往前拽，南北也许是感受到周遭恐怖植物的气息，赖在地上不肯走，简直有负警犬威名，怂得像只小猫咪。
不远处，针针牵着爸爸的手也来了，见到这一幕，兴奋地跑上前，“皮影姐姐，这是你的狗吗？”
“这是带过来给针针玩的。”皮影先和蔼地对小姑娘说，继而训斥狗子：“你怎么回事啊你？平常在家里作威作福的那个样儿呢？”
针针用指尖点住南北的眉心，过了一会儿说：“周围的环境让它很害怕。”
这是驯兽师第一火，心言，可以感知动物的情绪和意念。
其实皮影也是听说了驯兽师的能力之后，才突发奇想把狗带进游戏，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狗子的脑袋瓜里天天在想啥。
结果这狗一进来，她就发现了大问题。
“这不是南北吗，”阿刽走过来，“它头上这个是亘火？”
没错，南北的头上飘着一朵小火苗，通体透明，没有颜色，但它将透过的光线折射得乱七八糟，并在边缘析出一丝幻彩。人眼看去时，可以看到一小块微微泛彩的扭曲空气，再定睛一瞧，才能发现是一朵火苗。
所有人到齐之后，都围着狗啧啧称奇。
“它怎么会有亘火？”
“它的情况就像你们四个一样，”杰恩指了指废城区四人，“都属于有火种，但没融合。”
“我们的火种也不知是从哪来的，”陈宝刀说，“只有我的契合职业，他们的都不合适，就没有融合。”
许振早就发现了南北的亘火，也只有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初黑石头发放火种的时候，狗肯定就在离废墟不远的地方。
“把南北放在游戏里一段时间吧，”他提议，“说不定它能成为世界上第一只超凡狗？”
小姑娘马上举手，“我可以照顾狗狗！”
皮影把狗绳交给她，“那就拜托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