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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过去未来(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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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刽把可疑人物的照片列出来,一一解说,最后一张是个漂亮姑娘:“花木槿,临州一高的学生,晚上放学本来应该回家,却无故徘徊在御景山庄附近,头儿你应该认识这姑娘。”

“她进去过山庄吗?”

“监控没拍到,有可能在摄像头死角翻墙进去。”阿刽道,“我用无损放大技术处理这段视频,你看,她来的时候一直在自言自语,还不自然地往身边看,就好像身边有什么东西一样。”

“也许是在打电话?”凑过来旁听的刺隐说。

“那可不一定,你们忘了黑衣人能隐身吗?而且巧合的来了,”阿刽放了一段视频,“许行云开车出来找她,两个人在车上呆了一段时间,这时候正好邻居报警,警局给许行云打电话,逃避绑架案整整十二年的许行云,居然破天荒同意来当谈判专家。”

归鹤鸣眉目凝重,只觉得事件真相就要破土而出,却还差一点最关键的东西。

这时候,房间另外一边,在监控录像前趴了整整七天的千列星宫跳起来:“我知道了!”

“我明白了,”他指着录像说,“能让人刀枪不入的秘器有许多,能令五蕴皆空失效的似乎也有几件,但是能够两者兼具的只有一件。”

“秘器十三,半人。它是半副金属骨架,所以黑衣人只有一半身体刀枪不入,狙击手没能打中他,归远岫却打中了他。他的右手只有手骨,外面套着矽胶假肢,不管手骨还是假肢都不是他自己的手,所以,五蕴皆空当然会失效!”

“半副……骨架?”

一道灵光击中了归鹤鸣。

“我问你,假如黑衣人有一半身体是金属,那么你之前说的那个‘雾灵’,能不能让他做到……只隐一半?”

“这就不知道了,秘器的真实效果如何,只有使用者才清楚。”

归鹤鸣给弟弟打电话:“你之前在废城区捡到骨架雕像的时候,是不是说它身上穿着衣服?”

归远岫懒洋洋:“现在信我啦?”

“把衣服的款式画出来,快点发给我。”

挂断电话,归鹤鸣说:“远岫在艺术方面很有天赋,记忆力也很好,但凡印象深刻,就能画得八九不离十。”

很快,归远岫的图发了过来。

“有点眼熟。”归鹤鸣陷入回忆,“到底在哪里见过?”

突然他擡起头来,“阿刽,许行云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许振。”阿刽把少年的照片放出来,归鹤鸣瞳孔中倒映出一张冷峻的面容。

“我见过他。”一切都明白了,“没错,就是他。”

*

“星宫也见过99件秘器的名录,虽然他只扫了几眼,不像我一样全篇背过,但只要给他时间,总能推测出‘半人’的存在。毕竟这件秘器太……令人印象深刻。”千列岁杀说。

他只觉得许振手段太粗糙,跟一群特工周旋迟早暴露身份,但许振一瞬间想了很多,他想到跟归鹤鸣打过的照面、被归远岫看到的衣物、那天晚上带花木槿去御景山庄的经历……

假如千列星宫认出了‘半人’……

那么,归鹤鸣只要不傻,就一定会发现他的身份。

“你说你可能已经暴露了?”千列岁杀反应很快,“糟了。星宫现在只会猜你同时拥有‘半人’和‘雾灵’。如果他们知道雾灵不在你手上,就会猜到你拥有超凡之力,进而猜到沉星小径在你这里!”

“许振,”许行云默默听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我有一个主意。”

许振很感激妈妈在这时候站了出来。

却听她说道:“不如我们自首吧。”

“岁杀说得没错,我们没办法跟国安周旋,反而是加入他们好处更多。九十九件秘器散落地球,国家一定会成立特殊部门来应对,你是第一个拥有秘器的人,如果你被招安,短时间内就是这个部门的支柱。让归鹤鸣帮你想办法恢复肉身,让上头给你的学业发通行证,加入国安,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道理许振都懂,但他仍然犹豫着。

“我知道你的想法,”许行云说,“你害怕受到限制,不能做自己。倒也没错,加入组织就是会有这种弊端,可你忘记沉星城了吗?”

“许振,你手里有一整个文明的财富,没有什么事情是能真正限制你的。你可以做夏国国安,也可以做沉星城主人,根本不冲突。”

许振擡起头来,恍然大悟。

“许振,你希望超凡文明在地球上复苏吗?把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我,不要管其他乱七八糟的问题。”许行云盯着他的眼睛。

许振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下观众席。

双腿的机械交替,一段很短的路程,却足够他想通很多事。在底下站定的时候,他告诉他们:“我不想停下脚步。”

“我想,我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了,前面的风景真让人心醉神迷啊。岁杀说得对,我做成了怪物,就做不成凡人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目光从三人脸上划过,“我想做一件十恶不赦的大事,让超凡文明在地球上崛起,但我一个人没有办法完成。妈,小槿,我们是一家人,岁杀交出了命灯,是可以信任的人,你们愿意帮帮我吗?”

没有犹豫,千列岁杀:“我愿意。”

许行云只是一笑,根本不必回答。

大家看向花木槿。

这个决定对她来说很难,但也无比简单:“你是我哥,我听你的。”

*

几天后,临州,拨云心理咨询中心。

西装笔挺的男人阔步迈入咨询室,许行云从一堆文件里擡起头来,笑道:“归警官,您很准时,请坐。”

她转身泡了一杯茶,“老实说,接到你的来访请求我很惊讶。归警官性格冷静,意志坚定,不管家庭还是事业都很顺利,为何要寻求咨询师的帮助呢?”

归鹤鸣道:“那天在我家,许老师见过我弟弟。”

“印象深刻。”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这不好说,一面之缘而已。”

其实她听花木槿吐槽过很多次,而每当花木槿说起归远岫有多烦人,许振虽不作声,却在一旁默默点头。

“远岫这两年性格愈发乖戾,和所有人都处不好关系,”归鹤鸣说,“燕京的咨询师诊断他是‘自恋型人格障碍’,远岫在那里做长期咨询有一年多,本来已经好转,但是……总之,到临州之后,他又故态复萌了。”

“自恋型人格障碍?”许行云诧异,“如果你相信我的经验,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自恋型人格障碍不是这样的。”

“哦?”

“自恋到了人格障碍的程度,其实是极端的以自我为中心。他们对亲情友情都漠不关心,性格自负,充满权力欲和对成功的幻想,为了达成目的随意利用他人,态度傲慢而居高临下……”

“这就是我弟弟。”归鹤鸣指出。

许行云摇头,“归警官是为了弟弟来找我的?不知道您是否清楚,我们一般是不接待非自愿来访者的,如果你想让弟弟做咨询,得说服他自己过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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