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鸳鸳（2/2）

秦曜乖乖照办，肩抵着浴桶边缘头往后悬空，微微侧身捞起水桶里的瓢递给谢云生。

谢云生接过，一手扯掉手巾托着他的头，一手拿瓢舀水慢慢往上淋，把他的长发全部打湿，再取盥发用的香露从发根开始慢慢搓洗。

温热的指腹力度适中地按揉打圈，没一会儿秦曜就舒服得昏昏欲睡。

这个仰头的姿势让他修长的脖颈完整地露出来，显得喉结格外突出。

谢云生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上面。

见秦曜闭着眼，他心念一动，凑近轻轻用齿尖咬了下他的喉结。

秦曜倒吸一口气，身体一瞬绷紧。

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谢云生得逞地笑了笑，退开继续给他洗头，若无其事地问：“对了，你说下午要带我去哪儿？”

秦曜：“……”

他睁开眼，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谢云生歪头装傻，“嗯？”

秦曜沉默片刻，勾勾手指，“你过来些。”

“我脸上有字么？”谢云生一动不动地反问。

秦曜茫然，“什么字？”

谢云生呵呵冷笑：“傻子。”

秦曜：“……”

好吧，他得承认人和猫还是有区别的。

人没那么好糊弄。

他掐了掐眉心，低声道：“听说通阳谷现在景色很好。”

谢云生舀水的动作一顿，“通阳谷？”

“嗯。”秦曜偏头看着他的眼睛，“你想去么？不想我就带你去落云坡跑马。”

谢云生舀了满满一瓢水，从头顶起一点点把泡沫冲干净，不过冲一次后浴桶里的水就不能用了，他对秦曜道：“水桶给我。”

秦曜单手拎起水桶，他接过来说：“你往前一点，脖子枕着浴桶边，这样能借力，没那么累。”

“好。”秦曜听话照办，谢云生在浴桶里跪坐起身，托着水桶一点点往他头上倒水，等头上冲干净，清水还剩一半，他便捞起浸在水中的发尾放进去洗。

冲完不用他说，秦曜自己拧干头发，再用手巾裹起来。

他要起身，谢云生忙按住他的头，“先别起，我去你那边。”

这一桶全是沫，洗不干净，他干脆起身跨到对面的浴桶里去，一边搓洗一边道：“好了。”

秦曜起身回望，含笑问他：“要我帮忙吗？”

谢云生想了想，也没和他客气，身子往前一倾，双手撑在浴桶边缘，背对他说：“帮我搓背吧，后面我够不到。”

“好。”秦曜绾起袖子接过巾帕，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绕圈揉搓。

谢云生蝴蝶骨起伏了一下，他顿了顿，问：“痛么？”

“不痛，再重一点也可以。”

秦曜便放心开搓。

沉吟良久，谢云生说：“去吧。”

“嗯？”

“去通阳谷。”他叹了口气，“我也想回去看看，有始有终，才算彻底迈过这道坎。”

他在那里“死”，也该在那里“生”。

“好。”

秦曜撩水冲过他光洁的背，俯首在蝴蝶骨间落下温热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