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有喜欢的人吗（2/2）

小香炉骨碌碌在地上滚了两圈，洒了一地香灰，蜿蜒到门口才停。

门外的声音瞬间消失，寂若无人。

许久才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快速远去。

谢云生嘴动了动，呆呆道：“好像是比我的热一点，也没什么特……特别的嘛。”

秦曜：“……”

他深吸一口气，指了指门口，隐忍道：“出去。”

谢云生一抖，小心翼翼地觑着他，“你生气了？”

秦曜咬牙：“没有。”

谢云生不解：“那你让我出去？”

秦曜回眸，阴恻恻道：“不然你要看我解手么？”

谢云生忙不叠溜了，贴心地替他关好门。

秦曜在轩厕里待了很久，久到谢云生都怀疑他是不是晕过去了。

手几次擡起又放下又擡起，犹豫少顷，他又转过来，正要敲，门蓦地开了，露出秦曜一如既往没有表情的脸。

他的视线落在谢云生举起来的拳头上，极轻地挑了下眉，以眼神询问。

谢云生讪讪道：“我以为你身子不适，正想进去看看……”

在秦曜的注视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弱，自己也感觉有点别扭，又说不上来。

他干脆揭过话茬，扯着秦曜的衣袖说：“没事咱们就回去吧，不知道那位花魁表演完没有，有没有空来我们的雅间坐坐。”

秦曜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任由他拉着走，垂眼看着扯他袖子的手指，因为用力，指尖透出了淡淡的粉。

谢云生开窍了么？

他仍未可知，却已错过了最佳的追问机会。

可能人活着就总是在阴差阳错，好比谢云生心心念念来一睹花魁风姿，好不容易等人下台，却被人捷足先登，把美人请走了。

多年后，秦曜回忆起来，他遗憾失落的表情仍历历在目。

台上换了人，一穿着素雅的冷艳美人坐着弹古筝。

谢云生听着听着就走神，耳畔似乎还萦绕着那两人亲吻的声音。

他默默红了脸，没请到人的失落很快被好奇取代。

秦曜正喝着茶，余光看到一颗黑脑袋凑过来，鬼鬼祟祟地用气音唤他：“秦曜。”

一听这动静秦曜就直觉没好事，手微微一抖，“嗯？”

谢云生便又凑近一些，大半个身子都歪到了圈椅外。

秦曜皱了皱眉，很想让他坐正，可到底是没说出口。

谢云生完全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问题，他双眼藏星似的亮，直勾勾盯着他问：“你说他们为什么要亲嘴啊？”

秦曜：“……”

他捏了捏眉心，“因为喜欢吧。”

“喜欢……”谢云生在唇齿间细细品味这两个字，似懂非懂，“那殿下有喜欢的人么？你也会和她亲嘴？”

秦曜捏眉心的手猛地一紧，指甲抠到肉，留下一道弯月的印痕。

他不敢转头，有那么几息的功夫，他仿若灵魂出窍，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

谢云生戳戳他手臂，“殿下？你睡着了？”

漂浮在云端的魂魄被用力拉回了身体，秦曜若无其事道：“没有，怎么忽然问这个？你有心上人了？”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惊了一下，竟然就这么问出来了？

心一下下跳的又急又快，秦曜缓缓放下手，却还是不敢看谢云生，只盯着

等待让时间变得无比漫长，长到秦曜全身都僵了，才听谢云生语气随意道：“我也没有。”

秦曜呼吸一顿，心跳渐渐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