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那你开窍了吗（2/2）

谢云生觉得他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嘀咕道：“我又不是花魁，看我做什么？”

说完他觉得更怪了，赶紧转过去，继续看美人跳舞。

看着他的后脑勺，秦曜无力地扯了扯唇。

他都多余担心，这傻瓜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庆幸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浮上心头。

他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品着。心道谢云生就会骗人，什么回甘，分明苦的厉害。

一舞毕，楼上楼下尽是喝彩声，震耳欲聋，简直要把楼顶掀翻。

秦曜皱了皱眉，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像个被热闹摒弃的人。

喝完最后一口，他站起来没什么起伏地说：“我去净手。”

谢云生正乐着，闻言牙一收，“等等，我陪殿下去吧，万一遇到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殿下就不好了。”

秦曜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情绪“嗯”了一声。

出了雅间，小厮想跟，谢云生一个手势把人按在原地。

正好遇到路过的丫鬟，谢云生便拦住她，客客气气地问轩厕在哪儿。

丫鬟给他指了路，想带他们去。

谢云生看了看秦曜的脸色，拒绝了。

长廊上没人，很安静。

谢云生沉默地跟在秦曜身边，反倒让秦曜有些不适应。

他转头看，反被抓个正着。

谢云生展颜一笑，“殿下又在偷看我。”

秦曜喉结滚了滚，没否认，“看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想事情。”

“何事？”

走到拐角处，这边没有雅间，谢云生停下脚，面对面认真看他，“在想殿下为什么不开心。”

秦曜一怔，仓促地垂下眼，“没有。”

“骗人。”谢云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能看出来。”

秦曜挑眉：“所以……要我夸你？”

谢云生轻笑，“夸就不用了，说说你为什么不开心吧。”

他认定的事就会刨根问到底。

秦曜知道不能轻易糊弄过去，无奈承认，“是有一点，不是不开心，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只是因为好奇？”

谢云生欲言又止，心虚似的往来路看了看，凑近他小声说：“我知道了。”

秦曜心像被人绑了巨石，猛地砸入水中，快速下沉。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他艰涩地问：“知道什么？”

谢云生稍稍退后一些，抿唇笑的有些羞涩，目光躲闪，秦曜的心不由得沉的更快，呼吸都变得格外沉重。

就在他快受不住落荒而逃的时候，谢云生终于开口，嗫嚅道：“我那天撞见我表兄洗亵裤，他说男子晨起有些反应是正常的，说明开窍了，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啊殿下。”

秦曜耳中嗡鸣，好一阵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他嘴唇动了动，“什么？”

“就是在别庄的那次……”谢云生面色微红，“我一直想给你赔罪，但没找到机会，正好借今日把话说开，顺便看看……看看我能不能开窍。”

秦曜心刚浮上来，又被砸回去。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谢云生，真想狠狠咬他一口。

怎么有人生来就能顶着一张最无辜的脸，说最刺人的话？

深吸一口气，他哑声问：“那你开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