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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有热烈爱你的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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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半信半疑:“真没事吗?”

时黎露出惨白的笑:“没事。我刚才,有点激动。”

老板仔细回忆着自己说的话,不明白那一句让面前的顾客激动了。

她心有余悸的回工作台包花。担心顾客再莫名其妙发病,她也不敢再和时黎多说话,手上动作也快了许多。

包好一束花,配了几支满天星和香水铃兰,递给时黎。

时黎付了钱但是没有立刻走,而是小声询问她店里有没有那天的监控。

老板又被吓一跳。怎么还要上监控了?

时黎轻声解释:“您说的那个人,是我的爱人。”

老板咽了咽口水。

原来是认识。不过灰瞳和簪子盘发是非常鲜明的特征,仅凭几句话就判断出身份也不是不可能。这位顾客应该就是通过这两点判断出了女人的身份。

早知道不多嘴了。刚才那肝肠寸断的反应,八成是那天来买花的灰瞳女人出轨了,花是买给小三的。面前这位难过的不行的是正牌老婆。怎么就这么巧。

不过一年前的监控早没了。

时黎听了,没说什么,拿上花默默离开。

她其实是想,看看一年前的祝云栖是什么样子。

翻开相册,大多数都是金条的照片,还有她工作需要用到的一些图片,她和祝云栖的照片寥寥无几,少的可怜。

大抵是她们认为和对方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多,所以就没有着急用照片去记录。

恍惚着回到酒店。金条见到妈妈,高兴的扑过来,一鼻子戳进花束里,吸了点花粉到狗鼻子里,后退着连打了几个喷嚏。

打完喷嚏,金条甩甩毛,再次兴高采烈的扑到时黎身上。

时黎在套房客厅沙发上坐下,慢慢揉着金条的狗头。

金条一开始咧着嘴兴奋的笑,渐渐的,嘴巴闭起来。

她闻到妈妈身上有苦苦的味道。

感受着掌心小狗毛茸茸的体温,时黎想,金条到底懂不懂,祝云栖不会再给她扔球了。

托起金条的脸,时黎轻声说:“金条,以后只有妈妈给你扔球了。妈妈会努力给你扔远一点的,让你跑的再远一点,再久一点,好不好?”

金条用湿漉漉的鼻尖碰了碰时黎的鼻子,发出哼唧哼唧的撒娇声。

苦苦的味道不好闻,她不喜欢妈妈身上有苦苦的味道,但是身为一只小狗,金条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消除人类身上的苦味。她只好默默陪了一会儿时黎,把花束从桌上叼到时黎手里,尽管花朵让她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但是会让人类变得香香的。

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时黎带金条到酒店外遛了一会儿弯。回来,深夜一点多,她还是不太困。上诉结束没能让她的身心得到放松,反而是紧绷了一个多月的弦忽然变松,积攒的疲惫一下子反噬回来,她擡手给自己倒杯水都费劲,闭上眼睛,又异常的清明。

时黎跪在地上收拾东西。她把家里能带走的全都带走了。连那盆死去的小草苗也被她用盒子打包好,装进行李箱。

从夹层里拿出来一张相片,里面装的是柳伊莎的to签有声拍立得。

时黎怔怔的盯着那张相片看了会儿,放到桌上,继续低头整理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她只不过想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好像这样才不是荒废了时间。

再次往桌上放东西的时候,手臂无力,一下子带倒了桌上的水杯。热水瞬间流淌一片,淹没桌面上一切能淹没的东西,再顺着桌角滴滴答答淌到地板。

那张录音拍立得相片也被热水泡了。

时黎懊恼的抢救。她和祝云栖能用来回忆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现在还被她用热水浇了珍贵的一件。

好在她抢救的即时,拍立得本身又有一层防水塑封,只湿了一个小小的角,估计晒晒就好了。

取来纸巾擦水珠,那拍立得却因为被热水烫了一下,温控录音达到了播放的温度,开始自动播放里面的录音。

柳伊莎有些失真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中再一次响起:“亲爱的时黎,我是柳伊莎,很高兴你来看我的演唱会。正如我照片上写的,祝愿星光照亮你前进的路,愿你的人生从此以后都是春和景明,勇敢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兴许是温度够高改变了音质,后面那句时黎一直没听清的话这一次居然变得无比清晰——

新星历三零五一年七月十三日,演唱会后台,柳伊莎答应为祝云栖录一张有声签名拍立得,以为自己说完了,看向对面正举着相机拍照的祝云栖,静静等着有声拍立得的录音时长结束。

祝云栖匆忙提醒:“还有半句——有热烈爱你的人……”

然而时间不够,中间卡了半秒,祝云栖小声提醒,甚至都没有提醒完,录音时长就结束了。

柳伊莎不好意思的说:“哎,我忘记了,要不重新拍一张。”

祝云栖正准备再拿一张新的相纸来录,工作人员来提醒柳伊莎该上台了。祝云栖拿出拍立得听了一下,觉得自己后面的声音挺模糊的,还有点失真,应该听不出来是谁说的。

而且说的是祝福语,又不是什么骂人的话。应该没关系。

便没再重录,带着拍立得回座位了。

录音在不停的响。直到温度降低到触发录音的温度以下。

时黎将拍立得握在手里,静静坐了许久。眼泪不停的流,跟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仿佛要一夜之间把她攒了一个月的眼泪都流干。擦出一堆纸巾,堆在她旁边。

天蒙蒙亮,时黎擡起红肿酸涩的眼睛,忽然懂得了时毓的纠结。

茫茫星海赐予她世上最美好的人,然后猝不及防的收走。

从未得到的痛苦,和拥有后又失去的疼痛,哪一个更让人难以接受?前者让人不甘,而后者让人从高空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她像一个想要晒被子的人终于等来了晴天,高高兴兴把被子拿出去晾晒,想象着松软的被子会带来一场好觉,结果忽然一场倾盆大雨,把好不容易晒得暖烘烘的被子再次淋湿,而且再也干不了了。终其一生,她都只能裹着冰冷潮湿的被子,淋那场永远不会停歇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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