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叶晚晴的天工尺秘密（2/2）

\"这才是天工尺真正的用途。\"叶晚晴突然将尺子折成直角，尺身立刻变形重组，化作一个精致的浑天仪模型。当她转动仪器上的玉璧部件时，修复室的所有玻璃展柜同时爆裂，那些飞溅的碎片在空中停滞，每一片都映照出不同的记忆画面：明代工匠正在往玉璧中封入活人眼球、1973年考古队从古墓中挖出的不是文物而是十二具现代尸体、三天前周氏集团的实验室里，沈清月正将某种液体注入天工尺的玉芯......这些画面最终汇聚成一束光，直射入林默的左眼。

林默的太阳穴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一段被封印的记忆强行插入意识：五岁那年，父亲曾带他来过这间修复室，将他的左眼对准天工尺的某个刻度。记忆中的尺子突然伸长，像活物般刺入他的眼球，那种剧痛与现在左眼中的灼烧感完全一致。更可怕的是，记忆里的父亲手中拿着个青铜匣，匣盖上刻着\"奉华\"二字——正是故宫失窃的那件汝窑底款。匣中放着的不是文物，而是一块正在跳动的人体组织——那分明是一颗被玉化的左眼眼球。

叶晚晴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植入物——那不是现代科技的产物，而是块与天工尺玉芯材质相同的玉片。当她用手指按压玉片时，修复室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方深达十米的地下室。三百六十个玻璃培养舱呈螺旋状排列，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个处于不同玉化阶段的人体。最中央的舱体格外醒目，里面是个左眼完全玉化的年轻女子，她的面容与叶晚晴有七分相似，胸口标签写着：\"天工计划，第七代容器\"。培养液里悬浮着无数细小的青铜组件，正在自动组装成某种神经接口。当林默凝视这个女子时，她的左眼突然转动，瞳孔中浮现出与天工尺完全相同的星象图。

\"我们都被骗了。\"叶晚晴的声音突然变成机械合成音，她的皮肤开始大面积玉化，\"这把尺子不是测量工具，而是...\"她的后半句话被某种力量强行切断，因为天工尺突然自动分解，化作无数纳米级的玉丝，这些丝线在空中交织，最终形成一扇门的形状。门后传来青铜器碰撞的声响，十二个穿明代服饰的人影正从门内走出，他们手中捧着的正是失踪的天青釉莲花温碗，碗中盛着的不是水，而是与林默左眼中完全相同的玉虫......

当第一个人影完全穿过门框时，林默突然认出那张脸——那是明代着名天文学家徐光启的面容，只是他的左眼已经完全玉化，瞳孔中闪烁着与沈清月办公室所见完全相同的青铜齿轮。徐光启手中的莲花温碗突然倾斜，碗中的玉虫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落地后立刻开始啃食修复室的地砖。那些被啃食的地方露出下方的结构——整个故宫的地下，竟然是由无数玉化的尸骨堆砌而成，每具尸骨的天灵盖上都嵌着一块微型玉璧，璧上的纹路正在与天工尺的残骸产生共鸣......

叶晚晴的身体突然僵直，她的皮肤完全变成了玉质，胸口浮现出与林默相同的谷纹。她的嘴唇机械地开合，发出的却是沈清月的声音：\"欢迎回家，最后的容器。\"与此同时，修复室的四面墙同时倒塌，露出外面令人窒息的景象——整个故宫的建筑正在玉化，飞檐上的脊兽一个个活了过来，它们的眼睛全部转向林默，瞳孔里闪烁着与天工尺玉芯完全相同的青铜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