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幕后黑手的试探（2/2）

见卫莲毫无反应，吕芳不由得愣了一愣，她早早准备好的场面话和威逼利诱的说辞也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预想中对方应该会有的质疑、抗拒，或者至少是讨价还价的行为居然一样都不曾发生，眼前之人的表现顺从到近乎反常。

说起来她认识应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深知这个年轻人虽性格内向，但骨子里有股执拗的狠劲儿，真遇到事情也不会忍气吞声。

当初在献祭仪式现场，对方那歇斯底里恨不得跟所有人拼命的样子，她记忆犹新。

怎么这人去了一趟上面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可真要说变了吧，还是不爱说话，只是这种沉默给人的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难道……那次的事情把他吓傻了，还没缓过来？

她暗忖许久无果后决定再试探一下，于是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仍坐在转椅上的卫莲跟前，压低了声音道：“应宛，我知道你心里有想法，但听姐一句劝，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以后老老实实接受公司的安排，否则……”她轻嗤一声，稍稍俯下身凑近卫莲耳侧，刻意放缓了语速，“你知道后果。”

卫莲终于给出了一点点反应。

但他没有避开吕芳过于贴近的举动，只泰然自若地侧过头迎视对方明显带有胁迫意味的目光，干脆利落地回了一个字：“嗯。”

他的眼神无波无澜，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可嘴角那抹稍纵即逝也并未被吕芳捕捉到的冷笑却有种观看跳梁小丑表演时的嘲弄和不屑。

吕芳：“……”

她明明说了威胁的话，可这感觉就像蓄满力的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令她倍感挫败。

鉴于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什么，她能做的也仅有安慰自己：只要这人乖乖听话，还能为公司赚钱，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

想到这她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闷声道：“行了，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话音落下，卫莲起身离开。

出了吕芳的办公室后他沿着走廊朝电梯口的方向走去，同时分析着刚才获取的信息，谁知还没走出几步就差点跟个慌里慌张跑过来的年轻人迎头撞上。

“应、应宛！”

年轻人看到卫莲就像是见了鬼似的，猛地刹住身形，后退了一大步，还做贼心虚地打了个哆嗦。

卫莲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这张脸他在手机相册里见过，声音也和语音消息对得上，此人正是应宛那个所谓的助理，林宇西。

此时的林宇西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连忙强挤出一个笑容掩饰尴尬：“你过来公司也不提前发个信息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呀！”

他缓了口气，像是找回了些许状态，笑容变得自然了些，又试探着问道：“你最近是住学校吗？没见你回公司宿舍呢……”

卫莲将林宇西强作镇定的模样尽收眼底，只不过他现在需要维持表面的和平，便不动声色地顺着对方的话回应了一句：“嗯，有点事。”

他看完了所有的聊天记录，很清楚对方在原主被献祭的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此人即便不是直接参与其中的主谋，也八成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