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不记得了！（2/2）

第二天，棠姒扶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指尖无意识地蹭过锁骨处一片发麻的印记。她眯起眼睛打量身上皱巴巴的襦裙，金线云纹都揉成了一团乱麻，裙摆还沾着几片不知从哪蹭来的枯叶。\"头怎么这么疼？\"她狠狠晃了晃脑袋，耳坠上的珍珠撞出清脆声响，\"我记得我不是在屋顶吗？怎么回房间了？\"

话音未落，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哪吒斜倚在门框上，乾坤圈在指尖转得飞快，混天绫懒洋洋地缠在手臂上，尾端流苏还在轻轻晃动。孙悟空双手抱臂靠在他肩头，嘴角噙着抹促狭的笑，杨戬则端着个白玉茶盏，慢条斯理地吹着热气，衣袂间隐隐飘出桃花酿的香气。

棠姒目光扫过三人脖颈处交错的牙印，瞳孔猛地一缩。哪吒脖颈处暗红的齿痕边缘还泛着粉，杨戬耳垂上甚至留着半圈月牙形的咬痕，最夸张的是孙悟空，锁骨处赫然两个深浅不一的牙印，活像被恶犬啃过。

\"我不是在屋顶吗？怎么到房间了？还有你们脸上，脖子上，手上的牙印是哪来的？\"棠姒猛地掀开锦被，雪白裙摆扫过床沿，露出一截脚踝上混天绫勒出的红痕。她晃了晃脚，脚链上的银铃发出清脆声响，却在看到三人憋笑的表情时瞬间炸毛，\"你们笑什么？！\"

\"小师妹你昨天说了什么？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孙悟空故意拖长语调，伸手在自己锁骨处的牙印上按了按，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脸上却笑得愈发灿烂，\"要不要师兄帮你回忆回忆？\"

棠姒正要反驳，突然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昨夜醉酒后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她扯着混天绫在房梁上倒挂金钩，把杨戬当成勾栏瓦舍的头牌，还骑在哪吒肩头把人当白龙马使唤......最要命的是，她居然把现代世界那些荒唐事全抖搂了出来！

\"我昨天说了什么，干了什么，我怎么知......\"棠姒的声音戛然而止，耳尖瞬间红透。她在心里疯狂咆哮：完了完了！酒后吐真言就算了，怎么连那些黑历史都交代了？要是能重来，她发誓这辈子滴酒不沾！如果再破戒......那就再发一次誓！

\"也不让是谁昨天晚上说自己有个儿子，还说自己丈夫是断袖。\"哪吒突然开口，混天绫\"嗖\"地缠住棠姒手腕，轻轻一拽将人扯到床边，\"说什么'生儿子不如养条狗'，这话倒是新鲜。\"

杨戬慢悠悠抿了口茶，桃花酿的香气在屋内散开：\"你还说高中追过的男生是断袖，被拒绝的时候哭得梨花带雨，最后全校都知道你被'掰弯'了。\"

\"你还说身边连个直男都没有，要跳河找龙床！\"孙悟空笑得直拍大腿，\"结果爬到树上死活不下来，非说那是蟠桃树，让我们给你摘果子。\"

\"你还拿混天绫上吊！\"哪吒补上最后一刀，指尖在棠姒手腕的红痕上轻轻摩挲，\"说要威胁玉帝老儿给你斟茶倒水。\"

棠姒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能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但面上却梗着脖子，眼尾泛红还强撑着凶相：\"我不记得了！\"她突然伸手揪住哪吒的衣领，\"说不定是你们三个趁本公主喝醉，自导自演的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