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界三大反骨，一个比一个会装模作样（2/2）

孙悟空倒挂着翻下身，落地时悄无声息。他指尖捻起棠姒散落的发丝，在鼻间轻嗅：\"小师妹身上的龙涎香，混着折耳根味，倒比老君的九转金丹还勾人。\"说罢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方才骂我们时，怎不这般害羞？\"

棠姒浑身紧绷，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水面倒映着三人的身影，杨戬折扇轻点水面，涟漪荡开她半裸的肩头；哪吒的混天绫顺着她脚踝缠上来，冰凉的绸缎擦过小腿内侧；孙悟空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烧得她头皮发麻。

\"滚出去！\"她抓起水花泼向杨戬，却被他用折扇轻巧接住。混天绫突然收紧，将她往浴池边缘拽了几分，哪吒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骂人的时候倒是伶牙俐齿，现在怎么结巴了？\"

棠姒猛地转身，却撞进杨戬含笑的眼眸。青年伸手替她理了理滑落的纱衣，指腹擦过她肩头时故意停顿，\"表妹若觉得委屈......\"话音未落，棠姒突然抄起池边的玉梳，作势要砸过去。

笑声与惊呼声在殿内炸开。孙悟空一个筋斗翻到门口，哪吒灵巧地躲开玉梳，混天绫却趁机缠住她的腰。杨戬后退半步，广袖扫落几缕垂落的烛火，\"表妹这脾气，倒比三昧真火还烈。\"

直到三人打闹着退出殿外，棠姒才松了口气。她蜷缩在浴池角落，心跳却许久未平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被混天绫勒出的红痕，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这群疯子，下次再敢来，她定要把哪吒的混天绫系成死结，用杨戬的折扇生火，再让孙悟空变出一池子的辣椒水。

月儿退出门扉的刹那，棠姒将最后一颗葡萄核“噗”地弹进水面，溅起的水花惊散了漂浮的茉莉花瓣。她懒洋洋地伸展四肢，任由龙涎香雾气漫过锁骨处新鲜的牙印，脚踝轻轻晃动，脚链铃铛便奏出一串散漫的韵律。殿内烛火骤然熄灭的瞬间，黑暗如墨倾泻而下，她却只是勾唇冷笑——呵，这三个戏精，终于舍得登场了？

“谁滚出来！”棠姒故意将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指尖却在水面下悄悄画着圈。脚链铃铛随着她假意慌乱的动作愈发急促，撞碎了满室寂静。等了半晌无人应答，她慢悠悠起身，水珠顺着被混天绫勒出红痕的脚踝滑落，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的印记。裹着寝衣赤足奔出时，她故意让发梢的水滴滴在脖颈，冰凉触感配合颤抖的步伐，活脱脱一只受惊的白兔。

转过九曲回廊，棠姒突然顿住。檐角风铃无风自动，混着沉香与猴毛特有的草木气息拂过耳畔。她垂眸盯着地上若隐若现的猴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孙悟空就倒挂在头顶房梁，火眼金睛在黑暗中亮得像两颗小太阳；杨戬的折扇阴影正投在廊柱，沉香木珠串偶尔发出细微碰撞声；而混天绫特有的绸缎光泽，正顺着雕花屏风缝隙蜿蜒游走。

“吓死本公主了......”棠姒突然蹲下身抱住膝盖，声音带着哭腔。她余光瞥见混天绫悄然缠上脚踝，却猛地翻身拽住那抹流光，借力腾空一脚踹在哪吒胸口。少年战神猝不及防跌进浴池，溅起的水花正巧浇湿了举着折扇靠近的杨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