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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番外)爱意契,誓亿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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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的孩子不具形态。

等到那缕爱华凝成的气息穿越九时衡,则会变成世间具象的某一事物:

可能是风;

可能是雨;

也可能是其他的任何物;

或是从未出现于世间全新的物种……

当然不会喊爹娘。

炎契被神两口整无语了。

只能干瞪眼。

时蔚突然心情不错,大发慈悲:“给你们三天时间继续可好?”

“不用了。”炎契说,“大小脑都吓萎缩了,没兴致。”

在不知所措的张大少爷脸上嘬一口,安慰地说:“宝贝,等姐姐把这两尊神送走了,咱们再探讨。”

怕别人看见她的珍藏似的,温柔贴心地拉过被子,把男人白皙健实的春光掩上。

后整理着衣发起身。

这边张却看见他哥像个被黑道大姐包养的小白脸,湿漉漉,红扑扑,茫然地收拾着自己,瞳孔裂出几道大峡谷。

心里嘀咕:

“这是我那老成持重温文尔雅的亲哥吗?”

“看起来像只小白兔啊!”

“他们什么时候搞一起的?”

“哥你不是对另一半要求高,希望对方跟自己一样感情专一,一样身体纯洁吗?鬼帝姐姐这么风流,你怎么会……”

想了一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

自己连神都遇上了,也喜欢上了非同类,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结婚这么重要的事穿这么素!”几人瞬形到婚仪厅后台,炎契吐槽。

“你们神族啊,咦,随便出来一个,看着都端端的,冷冷的,你们真的不感觉奇怪吗?确定不是装的?”

没人搭她的茬,她却不会冷场,越说越来劲:

“别跟我说什么活得久了,什么都看厌了,内心对任何事都起不了波澜啦……”

字字拐着弯,夹着阴阳调。

“谁还没活了几千年啊,看我就不像你们——我多会过,多快活。”

倏然飘到站远处的张既的身旁,搂着他,靠着他,说:

“要是哪天我们办婚礼,

我一定将忘川河做成碧绿的喜绸,

绕冥界七圈,

把小鬼们倒挂在礼堂穹顶给我们唱诗,

再铺一条不归路,

材料嘛,

就用死人头骨,

最重要的是忘川花,

它是人界认为喜庆的红色,

我们家宝贝肯定喜欢。”

“还有,婚床必须是七米长宽的阴沉木大棺材,再挂些白幡,简直浪漫死,嘿嘿,我喜欢宽敞,随便滚。”

“那个,我先入席,你们准备。”张既只觉浑身骨头冰得要碎,赶紧溜了。

两分钟后,婚礼正式举行。

这是一场形式特别的婚礼,没有长辈将谁的命运交托,新人不用交换戒指。

张却的策划很用心,没有让新人从人群中走上礼台,而是从后台升上去。

新娘手捧水晶兰,新郎手执姻缘丝,两人一左一右,在缭缭云雾中走向对方。

如天神临凡。

宾客们看着高高在上圣洁的新人,膝盖不自觉的发软,想跪。

张却像个管家站在台前,看着席上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心头别提多得意。

心说:“亲人朋友们,请永远记住这一天,因为你们今天看见的,是神!”

“是不可以被亵渎的真神!”

“是只能在云端,不能染泥尘的神圣的存在。”

烈焰红唇黑长裙的主持人诵着宾客们听不懂,但感觉通身舒畅,且心生敬畏的祝祷诗。

伴随着音符飘散,三光交映,黄昏正式降临。

幽黄光线朦朦胧胧笼罩了玻璃屋的刹那,礼厅里赫然间多了一批客人。

他们个个西装革履,高跟美裙。

竟是冥界的冥差们。

他们是来观礼的。

他们没有炎契那么高深的道行,白天来损修为,所以才随黄昏出现。

而此时出现,他们也不好显形了,只能飘忽着。

看见人席里坐着的古人装扮的俊俏的男子,鬼差们朝他颔首致礼。

他们看见的正是老熟人——渡灵婴。

他现在名唤苍遗,随母姓。

名取“遗珠、遗留、遗世”之意。

隐喻自己的一生。

苍遗跟张既一桌,一桌都是年轻人,基本是张却的兄弟姐妹们,然后他们听炎契念祷词之余,窃窃私语穿古装华袍的小兄弟的来头。

问他是汉服爱好者,还是迎合新人主题才这样穿?

或者是新人的亲戚朋友?

苍遗性子冷,也没见过什么人,尤其这么多,很不自在,但他呢又狠君子,不会用眼神驱逐人。

于是向张既靠拢,说:“干爹,你来帮我说。”

表现的像一个社恐小青年。

闻“干爹”一话,张既立马脖子哽了一块石头似的呼吸困难,说不出话。

只见大家都盯着他看。

“哥,你有对象啦?嫂子是谁啊?”同桌几个年轻人问。

张既下意识就去看炎契。

“美人姑姑的闺蜜?”

“原来你喜欢这款啊!”

“那哈哥还跟我们说你喜欢清雅白花,这位姐姐是魔鬼椒吧!你hold住吗?”

张既有些艰涩羞涩地说:“她是忘川彼岸花。”

说完耳根就红了。

炎契看见了他投去的目光,火上浇油地抛来一记媚眼。

他受不了,赶紧别过脸去。

转而却撞上了邻桌亲爸张九川和亲妈陆菲菲的视线。张九川像头黑豹,看不出喜怒。

倒是他那四十多岁了还粉嫩如少女的总裁妈眉开眼笑的,好像自家股票猛涨了一样。

他干巴巴笑了笑,转回脸来。

心说:“亲妈您别高兴了,孽缘!玩命的!”

张既正要给大伙讲干儿子,同桌的顾辞安边呷着就边感慨:

“难怪柳儿看不见我,她喜欢的原来是这一款!”

“绣花这家伙去整容了吧,好像比以前更俊了呢!”

“嗯,不对,他应该从前就是整的,不然哪有人妈生就那么好看。”

“不过我觉得柳儿还是太颜控了,从第一次接触,我就觉得这人看起来不太靠谱:太自我主义了,还有点阴暗,还闷骚,啧,他能让柳儿幸福吗?这门婚事我真不想同意。”

旁边一姐们怼他:“辞安哥,你可得了吧,你这个花花公子别说美人姑姑看不上了,我都看不上。”

随后有人起哄:“你不自我主义,你是园丁——哪朵花都要照顾一下。”

“哈哈,就是。姑父那么帅,阴暗怎么了?我倒想他来阴暗我一下嘿嘿,哎,可人家的眼睛哪会看得见我们这样的普女啊!”

“别说了,想想就心碎!闷骚的帅哥多好,暗戳戳勾引人,想想就带感!像你,天天跟个花孔雀似的,骚这么明显干嘛?你家开油厂的!”

顾辞安被炮轰得体无完肤,直接哑了。

炎契诵完古老的合亲契文,说:

“接下来,请新人在天地日月的见证下,为对方系上代表十世情缘,寓意永世相好的姻缘线。”

“鱼儿,”时蔚看着莳柳,“缠上我的姻缘线,你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指掌了。”

莳柳笑:“不缠上你的姻缘线,我就逃得出你的指掌?”

时蔚:“也逃不出。”

莳柳伸手给他:“我喜欢在你指掌内遨游。”

时蔚唇角一扬,深情地笑了。

承载十世羁绊的红丝线缓缓缠绕于莳柳纤细雪白的通心指间。

时蔚在长长的丝线中段流畅编织出一个精致的相生结,将绳子的另一头交给莳柳:

“把我也缠入你的指掌心吧。”

莳柳眉眼一弯,接过来,执起男神的手,将红丝线缠绕在他通心指上。

时蔚将相生结放入掌心,平举着,眉梢一动,莳柳马上会意,于是将手覆上去。

时蔚说:“知道吗,尘缘丝打不同的结,就会对被缠绕之物产生不一样的作用。”

“比如盘长结,它所释放的能量是回环贯通,永恒不灭,就像九时衡衡定着的生命,没有完全的寂灭,只有无限的循环,这便是生命的生生不息;”

“相生结呢,表示缠绕,相互生长,如水与云气与自然万物共生共灭。”

“所以,你与我共融相生结后,从此将与我命脉相连,死生不离。”

“包括九……”莳柳想说“包括九时衡被扰乱反噬到你身上的伤痛吗”,余光里见炎契看得入神,听得认真,于是止住了话。

世间有九时衡,九时衡就是天地之主,而天地之主的具象体是时蔚,这是不可宣扬的秘密。

以防节外生枝。

时蔚知道她想什么,便婉转地给出解答:

“命脉相连感受、感知、思想却并不相连。否则就成一个人了。那多诡异是不是?”

“也是。”莳柳莞尔,“那,就请夫君与我天命永结。”

夫妇掌心一转,十指于是相扣。

相生结感知体温化入骨血瞬间,缠绕指节上的姻缘丝缓缓泛起淡淡的太阳金光。

须臾,金色的光泽渐渐转为淡蓝的月华。

眨眼消失在紧扣的两手间。

炎契宣布礼成。

下了云台去“换衣”预备回来与民同乐的路上,炎契“咂咂”个不停,说时蔚的凡身难怪是绣花的,心思简直细腻到变态。

时蔚说:“我们家鱼儿就痴迷我变态,你羡慕啊,可惜六合内外无第二个时蔚。”

“顺便纠正冥王一句,吾的凡身不只花绣得好,而是做什么都无人能及。”

炎契撇嘴翻白眼:“嚯哟,骄傲什么呀,不知道多少万年才吃上肉的老处男,在我炎契面前秀,谁稀罕呀!”

“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男鬼、男妖比你见过的人都多,我才不——”

“就是没有一个长久的。”时蔚抢了她话,“不仅不长久,还没本君英俊,没本君有本事。”

炎契被气得鬼火噌噌冒,接不上了。

最后倔强地抛出一句:“谁说我的伴侣不长久,你看着,我现在这一个就能很长久。”

时蔚施施然:“会看着的。”

斗嘴这方面,他从来不输人。

只是坑了莳柳。

神君能力不可估测,傲慢很正常。

就是这变态也能当优点拿出来炫耀,属实让人……鬼难理解。

而后不出所料,莳柳就被炎契捉到一边问关于变态的具体细节。

床笫之事,岂是可以到处说的?

莳柳不睬她,便了装速速逃了。

席散之后,宾客各自活动。

有的感觉体力不支,回酒店星空房休息;

有的往山坡花海去散步;

有的凭栏眺望苍茫远山;

有的与高原美景合照……

莳柳和时蔚从礼厅出来,沿曲折花廊慢慢走,往张却为他们布置的婚房去。

玻璃球一样晶莹透明的房间错落有致地遍布在紫色的花海中,有几十上百个之多,像极了一颗颗冰球。

新人的房间在位置最高的地方。

离众房间也最远。

莳柳与时蔚一脚迈进房,唯美浪漫的画面霍地映入眼帘:

云白、天青、冰蓝、幽紫、粉红、大红……,五彩缤纷的颜色充斥在眼里,眼花缭乱。

又意外的清新和谐,感觉像是走进一方秘密花园。

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时蔚走过去,试了试床的弹软度,摸了摸床品的质感,满意地说:

“这个用心程度,值得我给他写一套修真诀。”

莳柳笑:“你还挺知道怎么做人嘛!”

看着时蔚满意的床,原地不动。

下一秒,时蔚就勾手指了:“鱼儿,过来。”

眼神勾人。

莳柳抿抿嘴,指着洗澡间,说:“先洗漱。”

说着踩起小碎步就走开去。

“呼。”

一丝风掠过,她就被宽大的身躯结结实实箍住身。

动弹不得。

“你是神,不用洗。”馨香的气息扑在耳际、颈项,痒酥酥的。

莳柳缩了缩脖子:“不是说要像人一样生活嘛,那就要完整的走这个流程。”

时蔚说:“今天已经快过完了,从明天开始吧。”

慢条斯理说着话,指尖已经挑落女人身上披肩,露出一片雪白。

又勾滑下一条肩带时,莳柳讨价还价说:

“这一步可以免,但是,接下来必须跟人族一样,只限在这一处空间里。而且,时间也不能超过人的极限。”

时蔚斟酌了片刻,流光溢彩的眼眸一转,爽快答应:“好。”

这么听话?

莳柳很意外。

欲将思索他为什么,突然一个吻就落在了后颈,

接着那吻便蛇走龙游地蔓延开来。

腰被他掐得死死的,带着想要揉碎的霸道力度。

他单方面摧残了好一会儿,将她料理得几乎失力瘫痪了,才给机会转身,攀住他,索汲他。

“小妖精,”时蔚从激吻中抽出一息,魅惑地说,“那就让你亲身来验证我是怎么打破人族极限的。”

莳柳:“?!”

“不,你不许耍……唔……”

“赖”字未及出口,她就被抛到了床上。

弹了几弹。

时蔚的重量覆上来的时候,她直接陷进了绵软的床里。

接下来的时间,她的眼里只有萦萦不散的花香、粗重的呼吸。

璀璨星辰在穹形玻璃顶外荡漾、旋转。

时而星罗棋布般清晰有序;

时而针串线连般混乱交缠;

时而如沉入深海一样湿漉漉,模模糊糊……

“变态!”

午夜。

万籁俱寂。

莳柳偎在男人光洁润玉的怀里,看着窗帘围起来的一圈狼藉之地,苦不堪言。

可惜张二处处布置的那么精致美丽,全糟蹋了!

哎!

命!

时蔚拨着她湿润蓬乱的发,拭着还挂在蓝滢滢眼角的一滴泪,阴恻恻笑:

“我不变态,如何欣赏得到鱼儿像刚才那样极致的美?”

……

【臭不要脸疯批神君和可怜强韧小鱼儿的故事就写到这里好了,小鱼儿挺住,万物生生不息,全灵复苏、繁盛的大业就靠你啦!等个千八百年,七界生灵瞎搞事,神君重回三天一卧床,五天一吐血的悲催命运,你就能轻松点了。】

【写本书感想:万物有灵,生命无价,敬畏自然,爱护环境,我们都将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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