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别辜负夏至（2/2）

“非但没有生效，说不定还在无形中起到反作用，我越反对他的荒唐行径，他对你的感情就越是坚定。”

“谢凛在我身边长大，他在循规蹈矩中自由成长，喜欢你是他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是坚持最久的事情。”

“我已然垂垂老矣，无法理解你们之间的感情，无法理解你们俩为什么会喜欢硬邦邦的男人，更无法理解你们两颗年轻的心脏里居然装着那么深的执念。”

“可是我相信自己的孩子，不管是兄弟至亲还是互相倾慕，谢凛会倾其所有照顾好你，你也可以好好照顾他，你们更要照顾好小蛋黄儿。”

“爷爷活了一辈子，从战争炮火走到儿孙满堂，已经见过太多的人生百态，你们要决定在未来的岁月里携手同行，爷爷便撒手不管了。”

“如果真有这一天，等你们俩熬到白发苍苍，还能牵着手到墓地去看看我，我就没信错我的两个孩子......”

眼泪啪嗒啪嗒滴到纸上，浸湿了信纸浓重的墨渍。

“给你写的净是好话吧，”谢凛扯了张纸巾给夏至擦眼泪。

他弹了弹信纸，“就说你是亲孙子，我是捡来的，咱家老爷子通篇骂我。”

夏至被分散注意力，瞄了眼谢凛手里的信封问道：“爷爷就没说别的？”

“没有，估计这几页纸他都骂不爽，可能觉得手酸就没往后写了。”

夏至破涕为笑，“哪有你那么夸张，爷爷分明特别疼你的好不好......”

见夏至露出笑模样，谢凛垂着眼也眯眼笑了笑，慢慢把信纸装进信封里，其实老爷子根本没骂他。

这封信字里行间透露出对他的赞许和骄傲，老爷子平时很少夸他，不管是靠自己的能力赚多少钱，还是解决什么问题，最多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看信的时候也要哭了，但是看夏至抽抽嗒嗒的，三番两次硬憋了回去。

爷爷还语重心长嘱咐他，让他好好地照顾夏至，无论如何别辜负夏至。

不辜负这词儿太过抽象，谢凛没能很具体地理解到，大概就是爱他疼他，有危险时永远挡在他前面。

“别哭了，瞧你眼肿得跟核桃似的，有损你英俊潇洒的面庞......”

谢凛捏了捏夏至的后颈，夏至不知是醉得厉害，还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抱着脑袋又开始哭。

他本能心疼，把夏至搂进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细语安慰。

夏至的哭声很克制，埋在他颈窝，缓缓地擡起手，紧紧搂住谢凛的腰。

谢凛知道，此刻的拥抱无关爱情，只是同样在面临亲人溘然长逝的兄弟，彼此抱团取暖而已。

或许真的太累，或许是酒精作用，夏至就这样在谢凛怀里睡着了。

谢凛本该帮夏至脱掉衣服，把他抱到床上盖好棉被，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想抱着夏至想要靠近他。

夏至脆弱的时候不多，这样依赖他的时候也不多，他想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跟夏至在地毯上相拥入眠。

身体处于极度疲惫，大脑却仍然处于亢奋时期，谢凛盯着眼前黑暗虚无，无论如何怎么都睡不着。

脑子里回荡全是爷爷的音容笑貌，像放电影似的反复回放......

那瓶红酒他没有喝，谢凛倒得杯子满满的，学着刚夏至的样子连灌两杯，灼烫的感觉从喉咙一路到胃里。

这酒的劲儿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酒瓶逐渐见底，他脑袋也迷迷糊糊的，说不上是醉还是酒精催的困。

这时候夏至突然挣动了一下胳膊，可能觉得身上有点冷，主动寻找热源，跟小猫似的，慢慢钻进谢凛怀里。

窗外透进来的清冷月光，虚无缥缈洒在夏至的脸庞，给平日里总是凛冽冷淡的人镀了层温柔的错觉。

谢凛迷离的目光，从夏至光洁的额头到通红的眼尾，滑到高耸起的鼻梁，再到微微张开着的嘴巴......

然后再到......没有然后，夏至的嘴唇充满吸引力，谢凛便痴迷般盯着不动，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

碰触到的瞬间，谢凛整个人都疯狂地躁动起来，他有多久没有吻过夏至，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

夏至感觉到热意，缓缓睁开眼睛，鼻尖萦绕着红酒的淡淡的香味。

他眼神不甚清醒，蹙着眉盯着近在咫尺的谢凛，没表现出拒绝的意思。

谢凛此刻也顾不上他拒绝不拒绝，把手伸进了夏至的衣服里。

夏至依然处于懵圈的状态，谢凛牙齿咬到他##的时候，他才有所反应，不甘示弱地以更大的劲儿咬回去。

唇舌的博弈如燎原之火，轰轰烈烈地演变成深度亲吻，碍事的衣服撕烂，纠这场纠缠往无法收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