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叁35章 雾重杏林05 失格之物，没……（2/2）

“所以不要再怀疑——你就是空，这件事情了。”

对于「空」的话，空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他再次挠了挠头，“那么那个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我们彼此走到了那种地步？”他从派蒙隐约的话语间知道了前世结局并不美好。

“有些东西，知道了，与你并无好处，” 「空」的话却让空有些失落，但下一句，他继续说道，“但有些东西，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了。”毕竟，他的时日已然无多。

当地脉时间和现实时间重新接轨的那一刻，他的身躯就会消散于此片天地，彻底的化为尘埃。

空亮了眼睛，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故事要从一个僭越者的到来说起。”他缓缓讲述着属于「过去」的「未来」，“世界意志为了拯救命运之子，更直白的来说，是为了掩盖祂所犯下的错误，祂消除了所有因「错误」而死去的人的存在。”

“公子，尹胥，雅赛尔，提纳里，娜维娅，菲米尼，卡维，”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被从「空」的口中说出，“申鹤，神里绫华，妮露，啊，还有一个。”

「空」低垂着头颅，无比的悲伤，“还有魈。”

“——”空听着这些名字，联系他说的前一句话，只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冻彻心扉，“你的意思，难道是——”

“正是你所想的那般，” 「空」点了点头，证实了空的所想，“在前世，他们都死了，死后皆被世人所遗忘，就像是大慈树王一般被整个地脉所遗忘。”

“可我不是——”

「空」打断了他的话，“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即使我身为降临者，也不幸的遗忘了他们的所有。”他看着空惊诧的目光，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很可悲，不是么，因为那是世界意志出手了啊，就算你在这个世界成为了神明，但又如何能够抵抗整个世界呢。”

他之所以可以成为原初之神，那也是依托着世界的存在才能够成为神祇。

没有了世界，没有了世界的意志，没有了本源，那他就什么都不是。

“那祂为何——”

“为何，一定要杀了随安么。”「空」摇头，“不知道，至此，我依旧不知道。”

真正的原因，只是一个可笑的夺运之说而已，但如今，又有什么必要将其提起，再来乱人心扉呢。

他已经走到过一次结局，那么再来一次，一切——都是未知。

他们已经脱离了命运的束缚，哪怕眼前这一刻，他彻底的放弃去寻找荧的踪迹，世界也不会面临脱轨的崩塌。

“但是，我坚信所知道的是——”他伸出自己虚幻的手放在空的头顶，无比郑重的说道，“空，你的未来，从来都不是既定。”

“这个世界已然脱离束缚，而如今我们所能够做的，就是彻底杀死世界意志，成为祂，然后，取代祂。”如此宏大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但不知为何，空能够察觉到，他是真的这般觉得的。

“可这种事——”

这种妄图弑神，甚至是毁天灭地的行为，真的是他可以做到的吗？

如今的他，甚至连面对天理的心理都还没有准备好，又如何去直面整个世界的意志。

“祂已经失去了作为世界意志的资格，失格之物，没有存在的价值。” 「空」苦笑一声，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所以，不必害怕，你可以的。”

“那你呢？”空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所在，“如果我是空，那你又怎么办？继续在地脉的角落里待着吗？”

“魈又怎么办？”虽然魈说过他喜欢的是他，但眼前的人，也是自己啊。

一个未曾料想的名字被提及，令「空」有些失神，他似乎从未想到过他的决定与他有何干。

“我与地脉即将融合，所以，从此以后你便是这世间唯一的空。”他不明白眼前自己的疑虑，“至于魈，不是有你么？”

“可你也是空啊！”空据理力争，“如果你真的是前世的空，那么你就难道不想见见魈么？难道你就不想——”

“可你没有把他带来见我，不是么，” 「空」微笑着看着如今的自己，“空。”

空呆愣在原地。

“不必多说了，我知道我自己的想法，”他看着眼前尚且纯白的自己，颇有些感慨，“人都是自私的，我明白。”

“如今的你和他相爱了，你顾忌他的安危，强迫他留在了外界，甚至是让摩拉克斯对他进行了施压，这些，我都明白。”

“你——都知道？”

“如今的我，连接着整个提瓦特的地脉，我想知道什么，总是可以知道的。” 「空」微笑，“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我们还有一些关于如何杀死世界意志的话题要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