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间十八 世界遗落10 “不存在”的时……（2/2）

如果他说的都是假的，那么就是外界的业力突破了原初之力的封锁，污染了国崩。

但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该疯了的人，不应是他，而是自己。

“曾经有人和我说过，记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往往在你试图回忆过去美好的时候，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像是在怀念从前，“脑海中一片空白，隐约记得他的笑容，却怎么也回忆不起他的模样。可往往当你不想想起他的时候，他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周围，无时无刻不昭示着他的存在。”

流浪者此刻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段话，“那是个有趣的老太太，但很多年前，我去梅洛彼得堡想去见她的时候，她却已经死了。”

“当真令人惋惜。”

“我记得她，当时，你带着我一起的去的，对吗？”空的眼睛一亮，似乎终于找到了救治他的突破口，“她是不是叫做，菲尔拜特莉-波亚。”

“哦？你居然还记得？”流浪者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他靠近了空一步。

“对，过来，我记得她。”空的嘴角溢出鲜血，但他还是试图拯救他，“你看我们都记得她，至于其他的人，你可能有些记错了，我来帮你去除外界的业力。”

“记错？不，空，我没有记错。”流浪者停下了脚步，“我从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清醒。”

“就连过去的我，去往世界树一事，在此刻的我看来，都愚蠢无比。”

他凝视着眼前的空，说出了那句只有恶意的话语。

“世界背弃我，那我就毁灭这个世界。”

他仰头深吸一口气，随即自嘲一般的笑了，“如此简单的道理，我竟然在他死后才彻底明白。”

空捂着心口的伤口，想要靠近他，可神力的飞速的流逝，终让他单膝跪地，彻底溃败。

流浪者站在不远处，垂眸俯视着他，“空，你阻止不了的。你太爱我了，所以你给了我太多，太多的力量。”

“徒劳挣扎吧，这一次，没有谁能够来救你了。”

“是啊，没有人会来救我了。”空咳出口中的鲜血，苦笑出声，“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拯救他人，拯救这个世界。”

“可如今，我的朋友，我的家人，都已经离我而去。”他哈哈一笑，“我本以为，你会一直陪着我，一直，一直。”

“可没曾想，我们终究还是没有走到最后。”

他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垂下了头颅，低声喃喃。

“事到如今，还能说些什么呢。”虚假的天空开始破碎，脚下的大地开始开裂，地脉崩碎，世界树燃起，众民嗟叹。

“是啊，没什么可说的了。”空亦苦笑。

“可是国崩啊，杀了我，毁灭了这个世界，”他擡起了头颅，看向了他一直以来爱着的人，“你就真的快乐吗？”

“住口！”流浪者怒不可遏的上前一步，揪起了空的衣领，“我快不快乐，又与你何干？”

“这个世界已经到达过一次终点，就彻底脱离了命运的轨迹。所以重来一次的话，”空却突然开始说着流浪者听不懂的话语，“未来的一切，都是不确定。”

“你到底要说什么？”流浪者蹙眉。

“我想的说的是，”空高举他的双手，试图撑起崩碎的星空，“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毁灭这个世界！”

“我绝不——允许！！”原初之神的力量迸发开来，可已然来不及拯救所有。

流浪者下意识的松手一推，空的身躯就这么直直的从浮空之岛的边缘，向下坠落。

他看着祂离他越来越远，突然再次开始大笑。

星空碎，原火坠。

他擡起手中的刀，毅然决然的割去了自己的长发，仰天大笑。

他随手扔下手中的长刀，又开始绝望的哭泣。

他究竟在哭，还是在笑呢？

谁也不知道。

陨星坠，浮空之岛——

毁。

而空却在坠落中速度越来越快，只一瞬就到达了光速，随后祂便彻底超越了光。

祂无法拯救如今已经毁灭的提瓦特大陆，但祂可使时间之河逆流，使灵魂之火复燃。

一切，都将重新来过，包括他自己。

祂最终在时间的长河中，看到了一个红衣女子。

「伊莫莱，一切——就拜托你了。」

让这个世界，走向另一个结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