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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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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顾嘉宝已经感觉很不自在了,更何况还多了一个人。

温语槐半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她的腹部位置处盖着一本绿色硬壳书籍,装帧很漂亮,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书脊。

看到床上的人,顾嘉宝不知道该怎么办,纠结了一会儿,走上前试图叫醒她。

“我想要睡觉,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话语声音很轻,没什么底气。这里毕竟不是她的房子,她还要驱赶房子的主人离开。

温语槐其实并没有睡着,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也听到了顾嘉宝的脚步声。

不紧不慢地睁眼。

她看向顾嘉宝,问出口的问题却并不相关。

“感觉好点了么?”

在沙发上休息了几个小时后,顾嘉宝已经勉强恢复了些精神。

“已经退烧了,谢谢你。医药费我会还给你。还有你的衣服,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你拿去干洗,或者是赔偿给你。”

温语槐并不在意这个,她露出一点微笑,看起来充满善意。

“你没事就好。”

这个笑容让顾嘉宝有些疑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温语槐似乎有些不同。也许是工作上的事情,她今天晚上心情好吧。

顾嘉宝没有说话,只是固执地站在那儿,似乎在等待着她主动离开。

温语槐看了眼腕表,“时间的确是不早了。”

但是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盯着顾嘉宝看了一会儿,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

“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顾嘉宝擡眸,只见温语槐银丝边眼镜后面的眼神显得格外真诚,甚至还带着些无辜可怜的味道。以至于让人有种不忍,对她这样的人说出拒绝的话。

像她这样的强人,稍稍示弱,就很容易让人产生动摇的念头。

顾嘉宝本来不打算回答,又觉得自己什么喜怒哀乐都会写在脸上,压根不可能瞒得过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嗯”了一声。

温语槐脸上的笑意减轻了些。

她开口请求道:“我喝酒之后第二天醒来头会很痛,能帮我煮一碗醒酒汤么。”

似乎是害怕对方不答应,温语槐补充道:“就当做是我之前照顾你的报答。好么?”

这样的请求实在是微不足道,如果连这个都拒绝似乎是过于不近人情。

顾嘉宝犹豫了下,觉得似乎也算不了什么,就当时还给她的人情。

“可以。你可能要稍微等一下。”

她转身去了厨房,甚至有点匆忙。

照顾人对于顾嘉宝来说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从柜子里面翻找出需要的食材,大米煮米汤,加入牛奶白糖。她有些手生,集中精神耐心地烹饪着。

但煮出来感觉还是有点儿不对劲,跟教程里的完全不一样。关火之后,顾嘉宝犹豫着把它端了上去。

温语槐伸手要接,但顾嘉宝错开了她的手,把碗放在旁边床头柜上。

“稍微有些烫。”

温语槐点头,看向那碗醒酒汤,颜色很怪异。像是什么东西放置久了还散发着一股怪味。

顾嘉宝更觉得没底气。“我是按照教程来的,不过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要不还是别喝了吧。”

她自己都不敢保证喝了会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温语槐却像是看不见这份黑暗料理一样的怪异之处,毫不在意。

“没事,我尝一下。”

她端起桌子上的碗,微微低头轻抿了一口,大约是没料到会是这个味道,表情僵硬了一瞬,然后又恢复正常。

“挺好的。你第一次煮,已经很不错了。”

这种没有优点也要夸的夸奖,顾嘉宝以前听过很多,她从小就是泡在虚假赞美的蜜罐子里长大的,压根察觉不出来。

直到工作接触到真实世界之后,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水平。

她无奈道:“已经不是第一次煮了,可能是我天生做饭能力就很差。”

温语槐抓住了关键词,微笑着问她:“之前给谁煮过?”

顾嘉宝并没有那么强烈的警惕,察觉到这句话的陷阱。

“之前给尤梦煮过,刚认识她的那个时候,她很喜欢酗酒。我很难遇到像她这样这种生活习惯比我还差的人。”

人长大了之后交朋友就会变得越来越难。

顾嘉宝这些年把生活过得一塌糊涂,从来没奢望过自己还能正常的生活,认识了尤梦之后,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

但现在看来,估计也是做不成朋友了。

床上的温语槐盯着她,即便是有银丝边眼镜的遮挡,那道视线依旧是晦暗不明,带着些压迫性。

“你对每个朋友都这么好么?”

这个问题让顾嘉宝愣了下,不明白温语槐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因为夜晚原因,温语槐的话变得格外的多。

“像你这样的人,有这样的行为,的确是很容易让别人误解,你明白么?”

当初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顾嘉宝身边就不缺各种暗恋她的男男女女,温语槐很清楚这一点。她知道顾嘉宝的那张脸就足够吸引到不少人。

“明白什么?”

“你的那位朋友不就跟你表白了么?”

想起尤梦的告白,顾嘉宝觉得对方更像是一种单身久了的勇敢尝试,你看起来很不错,不如我们试试。

其实对彼此压根没有多少了解。

顾嘉宝有些错愕:“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那通电话就是我挂断的,这点已经我跟你说过了。”温语槐放下了手里的碗。

“还有什么我不应该知道的么,或许我现在可以选择性地遗忘?”

顾嘉宝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应该生气的人是自己。

“你不应该未经允许就碰我的手机。”

这句话划清了两个人之间的界限。

这提醒了温语槐,即便是现在她再怎么厌恶这些,但是在顾嘉宝面前,她也没有身份和立场。

温语槐微微停顿。

“如果这点冒犯到你的话,我很抱歉。”

“但是我还是会这么做。”

态度坦然得让人反而没有办法怪罪。

气氛忽而变得有些暧昧,顾嘉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出于某种逃避心理,看向床头柜上的碗,端起准备送到厨房。

但是没想到碗还是很烫,她手被烫得没拿稳,碗摔在地碎了,汤汁撒了一地。

清脆尖锐的摔裂声像是戳破了什么。

她打算去捡起来,却被温语槐及时阻止,握住了她的手腕。

木质地板上的汤汁流的到处都是,脏乎乎的一滩。温语槐凝视着她,眼神显得有些克制,晦暗不明的情绪翻涌着。那种不容拒绝的力道让顾嘉宝的心情更加慌乱不安。

“放在那儿吧,不用去管。”

顾嘉宝逃避着她:“不好意思,我先把地上的碎片处理干净。”

温语槐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眼顾嘉宝,她雪白的小腿肚子上被喷溅了些许汤汁,浅褐色的,向下流。

她伸手够了下床头柜上面摆放着的纸巾盒,抽出一张纸。

在顾嘉宝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温语槐微微俯身,替她将小腿上的污渍擦拭干净。

看到俯在自己腰侧的人,顾嘉宝不由惊呼:“不用……”

从这个角度看,能够很清晰地看到温语槐的腰肢脊背,她的身上穿着参加晚会的礼服没有换下,玫瑰金色的缎面裙,衬得她气质高贵典雅。

此时她弯腰做给人清洁小腿的这种动作,顾嘉宝心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温语槐将纸团随手扔进垃圾桶里,起身之后才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挨得很近。她身材瘦高,个子高些的人似乎总是更容易显出气场。

“没什么,我以前不是经常这样伺候你么。”

她说得似乎是风轻云淡,不以为意。

可顾嘉宝的脸色腾一下爆红,羞得简直无地自容。

她有些克制地向后退了一步,想要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但没注意到身后就是床沿,脚根碰到,上半身向后仰,整个人失重跌坐在床上。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着在床上铺开。

温语槐眸色深沉地看着她的锁骨,视线流连,忍不住俯身靠近。

也许是因为高烧刚退的缘故,顾嘉宝的体温还是稍稍偏高,温热得像是一块刚出炉还正蓬松的小面包。

散乱的黑色发丝之间,露出脖颈还有雪白的耳垂,上面微微泛红。

温语槐轻声在她身边说:“我跟你说过了吧,我喝酒了。”

“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么?”

顾嘉宝被摔得头晕目眩,像是一只虾蜷缩着。还来不及起身就被温语槐追了上来,感觉到她的靠近,铺天盖地的雪松气息,很好闻。

她浑身像是再次高烧一样,变得发烫。喉咙呜咽般地“嗯”了一声。

温语槐在她的耳朵上落下一个吻,带着丝丝的凉意。

顾嘉宝的耳朵不仅没有降温,反而变得像是被煮熟了一样又红又烫。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在那个瞬间恍惚地眼角湿润,落下泪来。泪水流过脸颊,掉进乌黑的头发里。

小时候听外婆讲,耳朵烫是因为有人在想念她。顾嘉宝想起了外婆的话,心情难过极了。

温语槐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手,两个人严丝合缝得贴在一起。

她很漂亮,无论哪里都漂亮。

温语槐总是克制不住那种想要占有的欲望,忍住住靠近,忍不住贪婪。

从她的耳垂吻下去,缓缓落在脖颈,呼吸甚至都变得有些紊乱不匀。

可就在这种时候,温语槐却听到了顾嘉宝咽喉处发出极低的,极其压抑的啜泣声。

小的几乎让人很难察觉。

她停下了动作,这才见到顾嘉宝满脸的泪痕。被乌黑头发遮挡住的,那双水光盈盈,委屈的眼,眼眶泛着红。像是压抑到了极点才忍不住发出啜泣。

她似乎在无声地反抗着,用她的眼泪,还有那种委屈的眼神。

温语槐只觉得心都被揪紧了。

顾嘉宝似乎总能轻而易举把情绪传染给她,让她毫无抵抗力,甚至不能维持基本的思考,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决定,只能无可奈何地屈服。

顾嘉宝很想问温语槐把她当成什么,但是问了似乎也是自取其辱罢了。

温语槐只不过是对她发泄情欲,毕竟她还有身体不是么。

很多人都喜欢她的身体外表。

见对方停下,顾嘉宝迫不及待地推开。

可不料,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温语槐鼻梁上架着的银丝边眼镜,把它带歪了些许。

歪掉的眼镜,搭配在温语槐那张清冷疏离的面容上,显得莫名滑稽。

场面尴尬极了。

顾嘉宝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些许。

温语槐眼神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手指推了推眼镜,将它戴回去。

这么多年她很少这么狼狈过。

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她早就习惯掌控别人。换做是旁人估计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但是面对顾嘉宝,温语槐甚至生不起来气,毫无办法。还是克制地停了下来,重新捡回理智。

“你怎么了?”

轻轻的一句,甚至没有半分恼火的意思,

顾嘉宝像是被吓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甚至分不清是被温语槐的举动吓坏了,还是被自己给吓坏了。

两个人的距离挨得很近,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温语槐的眼神隔着玻璃镜片,凝视着她。

“不想要么?”

顾嘉宝轻“嗯”了一声。

温语槐伸出手想要替她擦掉眼角的泪痕,可没想到顾嘉宝有些害怕。微微向后退了退。

这个动作让温语槐的手落空,停滞在半空中。

温语槐顿了下,随后再次伸过去,替顾嘉宝拭去泪痕,手指轻轻地触过眼角的皮肤。

“不要哭。”

“如果不想要,你可以告诉我。”

她的话语温柔极了,好似刚才急切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顾嘉宝愣了下,委屈道:“还可以说么?”

她只是没想到还可以说,这么多年过去,顾嘉宝好像都已经习惯了默默地承受。对于像温语槐这样拥有社会地位的人,她早就认清了自己毫无反抗之力。

眼泪再次忍不住溢满眼眶,掉了出来。

她略显颤抖的声音就在耳边,温语槐低声道:“是我不好。”

“对不起。”

这声道歉,让顾嘉宝愣了一下。

顾嘉宝分辨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但是她似乎能够感受到温语槐的歉疚难过。

那种难过让她也跟着难过起来。

顾嘉宝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是看着她的身影离开了这个房间,门咔哒一声合上。

第二天清晨。

顾嘉宝被自己设下的闹钟吵醒,7点30分,到了她该去起床上班的时间,如果再晚些,她可能会迟到。

打着呵欠从房间里出来,她就见到了温语槐。

对方似乎是起得很早,已经换上了正装,是件深褐色西装。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份财务报表,看样子是刚刚从书房里出来。

“去吃早饭吧,等会儿我送你过去上班。”

“好。”

顾嘉宝还在犯困,恍然间瞥见温语槐手里那份财务报表好像是她们公司的,封面上赫然是她们公司的logo。

想起自己接连这么多年的加班,好像一切成败垂成,最终都取决于温语槐的一念之间。

温语槐看着她,头发睡得毛绒绒的,还有几根乱翘起来。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

顾嘉宝什么也没说。眼看着她要离开,突然想起上班,连忙问:“那个,洗漱的东西,我还没刷牙。”

温语槐回头跟她说,“洗漱台的柜子

“好的。”

顾嘉宝的目光追随着她,只见温语槐到了楼底下,去上跑步机了。

没想到即便是已经从学校里毕业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么自律。

维持这种自律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早起不难,健身有点难,保持学习很难,早起又健身又保持学习,难上加难。

难怪会有那么大的差距,简直就像是人生的时差一样。

高中她在睡懒觉的时候,温语槐在学习。大学她在参加各种社团的时候,温语槐在找各种实习。毕业后她还在为了一份工作累死累活的时候,温语槐都已经有了了不起的事业。

她的人生,好像没有一次因为疲惫而停歇,也没有一步行差踏错。

靠近这样优秀的人,的确是感受到很大的差距。

吃早饭的时候,两个人都没说话,很安静。

顾嘉宝正喝着牛奶,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小组长赵若楠打来的电话。

“上周让你准备的设计稿,你画的怎么样了?这些最后都是要交上去给资方看最后争取融资的。”

饶是一大清早,顾嘉宝听到这些催促都觉得很疲惫。

“已经在画了。完成了几张,等我到了公司就交。”

“嗯,早点儿到。现在可是融资的关键期,不要跟以前那样懒散。”

“好。”

电话结束之后,顾嘉宝收回手机,正好对上温语槐的视线。

温语槐刚才似乎在看她,但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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