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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梁,吊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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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比他强了,嘴里喊着师尊我不敢,下手却没见她不敢。

开始的时候,游悯仰望着她的脸颊,总是有几分骄傲中掩盖不住的恍惚,知融却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她第一次将师尊击败的时候,是在宗门大比,她那时候不大,才十四岁的样子,稚嫩的脸上面无表情。

她的剑刃却没有落在游悯的侧颈,而是将初霁转了一圈,握着初霁的剑刃,剑柄拍了拍游悯的脸颊,这个差距,刚好她弯弯腰。

她说,“师尊,我厉害吗?”

游悯愣了一下,顾不上场外所有人的震撼,这并不是一个尊师的姿势,反而带着很少有的俯瞰,他那时候就知道了。

知融,和她不一样。

她笑了笑,伸出手,孩子娇嫩的手将血抹在他的脸上,“我还是喜欢师尊开心的样子。”

游悯抽回神的时候,知融已经走到了他的床下,一手拎着滑到腰间的被子盖住他,一手将手里的药碗递给他。

“宝宝来了,怎么不叫师尊接你?”

“师尊生病了,我叫师尊做什么?”她叫他自己用手捏着被子,汤匙舀了一勺药汁,递到他的嘴边,“了了说,师尊不肯吃药。”

知合真的和游悯很像,不肯多吃一点苦,偏生在别人看来,两人还都挺苦。

大有一种,以前的苦吃完了,嘴巴上就不肯了。

仙人也要喝药的,仙人也是凡人修来的躯体,大病小病只是发的少,来的凶猛。

知融只生过一回病,发了一夜烧,着急哭了两个人,醒来后,端着药,眼也不眨地喝完。

倒是师兄和师尊替她苦倒了心脏肺腑。

“你不哭不苦?”海观师姐看着都难受。

“不是有师兄和师尊替我哭,替我苦了吗?”知融仰着头享受师姐温柔地擦脸颊,含含糊糊地说,“再说了,要是三个人都哭,把白玉京淹了怎么办?”

海观被逗笑了,捏捏她的脸颊。

现在轮到知融捏着勺子喂他,他握着小弟子的手,狼狈地笑了笑,“为师自己来吧。”

她擡起眼睛,将汤匙依然递到他的嘴边,“不用这么麻烦,弟子爱敬师尊,天经地义。”

游悯受不住她冷下来的眼神,她这样的眼神就是生气了,表面不动声色,他慢吞吞喝着。

苦的眼眶通红,眼泪止都止不住,他情愿一口喝完,偏偏宝宝就要一勺一勺,慢条斯理地喂。

喂完了,游悯的脸颊湿了大半,药效也出奇的好,脸上渐渐起了红晕,只是眉心皱着。

“师尊生气啦。”知融将碗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学着他给自己揉眉心的动作,给他揉开,“我也很生气。”

她捏着他的脸颊转过来,看着他。游悯有些无所适从,将手里的被子拧着,实在想不到她哪里生气了,非要大半夜来。

“师尊生病了,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瞒着我吗?”

她是来了天上宫阙才听万聊息说的,游悯怕耽搁她们做事情,就瞒而不说,以为自己熬熬就好,没想到越熬越病,病的昏昏沉沉的。

游悯张了张口,伸手抓住知融的袖子,又带着她的手,将脸贴在她的手中,着急地道:“已经好很多了,也不烧了,你摸摸。”

知融提着手,不轻不重拍了他的脸颊一下,和当初初霁剑柄的力道一样。

“是这个吗?”

游悯怕她走,就死死拉着她的袖子,擡着头看她的眼睛,目光望着她,渴求从里面寻求到答案。

她也不闪不避,垂视着,游悯突然说,“抱歉,以后会和你们说的,绝不会隐瞒。”

知融叹了口气,两手穿过他的腰间,提着被挣扎开的被子又盖在他的身上,拍了拍他的背,“睡吧。”

知融安抚好了游悯,才回到了寝殿中,知合还没有睡,正坐在小榻上看书,单手撑着下巴,看见知融回来,就迎上来。

为她换下外面的披风,等她泡完澡了,又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一盏桂子茶。

是如是那里的桂子,被知合收起来,现在正是喝的时候。

“怎么样?”知合问,她喝茶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将一条腿放下去晃,晃着的腿正在替她高兴,知合托着下巴,眸子含笑。

“师兄这么好,我怎么这么好运气遇见师兄?”她说着,推开两人隔着的书,把头靠在师兄怀里。

知合笑着,吻了吻她的眉心,“师尊怎么样?还是不肯吃药?”

“吃了,刚刚睡下。”知融从他的怀里擡起头,将他拢着腰,颠倒了一下位置,抱着他说,“以后,我想建个金雀台。”

金雀台

是啊,金雀台。知融说着指了指,小院子是我们和师尊的,但是金雀台是我们的。

说着,她指了指房梁,将他往怀里搂紧了。

再多造个精巧的房梁。

房梁?

突然知合仰开上半身,她的眸子乌色浓郁,蛰伏着,因为她说:“就拿来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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