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完的牛劲(2/2)
知合将小案移开,膝行几步到了她的近前,一手勾住她的脖子,一手拿指尖点了点她的眉心,笑得杏子眼荡着碧波,“师兄也最喜欢宝宝。”
知融哼哧哼哧地笑,用手把这他的腰捏了几下,又圈着量,恋恋不舍地摸来摸去。
“胖了吗?”知合被摸地腰又软又痒,见她实在喜欢,没忍住问,“你总是喜欢这样?”
不胖啊,你要是胖,都要叫河边柳羞都要羞死。
“我摸……”知融将唇温热地贴过去,沿着一双细山软水的眉吻了吻,几不可闻地叹息,“是因为我喜欢啊。我一见师兄,就心生欢喜……”
时时刻刻想着亲近。
她嘴里的喜欢就像是倾盆大雨,将人浇透了,又瞬间拉出来艳阳,底下还架着一座虹桥。
教人意缠绵,心也缠绵。
知合笑着将她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靠她很近,睫毛挨擦着睫毛,脸颊也有些红,毛敷敷的桃子一样。
“师兄,嘬一口嘴……”
知融一开口,就被知合捏住嘴,师兄的脸上的笑意慢慢收了回去,杏子眼又怨又嗔。
这怪孩子,调情调着调着,嘴巴里怎么能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知合实在没忍住朝捏起来的鸭子嘴巴亲了亲,直直站起来,藕荷的袖摆温温地拂过她的脸颊,她仰头看他,像是被绣球砸中一般的表情,懵然又痴迷的模样。
知合又有些想停下来,可她也实在是个奇人,纠结了一会儿,又将被孤立在一边的小案拖到两人中间来,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
知融悄默默地伸手去够茶盏,茶盏被知合拿过去,仰头喝完最后一点茶水,知融又伸手向蜜饯,知合也要伸手,非要争个高下。
谁知,知融一把拉住他的手,得意洋洋地扬起眉毛,瞳孔圆亮,“被抓到了吧,愿赌服输哦。”
探过身子,知合下意识往后仰,知融却问:“能亲吗?”
知合笑了一下,“问就是不能亲。”
那不问就可以直接亲。知融将刚刚拖回来的小案又扒拉开,这次学乖了,不说什么稀奇古怪的话,为了防止师兄走,一只手还捏着他的腰带。
柔软的唇贴在一起,叫知融误以为这是世上最温柔的水,她将舌尖探进去,却被小小咬一口,不疼但是痒,泛着密密麻麻的痒,馥郁的金盏银台香气从喉舌飘忽忽掉在身体里。
知融单膝跪在他的腰侧,顶着他腰间的软肉,师兄被逗狠了,挣扎的时候那地方的肉会韧起来,使剑的时候和榻上的时候,会韧的更厉害。
知合将脸撇到一边,微微吐出一口气,知融这会儿正上头,眼睛直直看着他,他又抱着他的头压在怀里,她也不安分,埋着埋着就往下移。
知合急急地捧着她的头擡起来,像是揪一只不乖的小兽,她擡起头,鬓边的乌发已经散下来,眼尾浅红,乌黑的眸子水亮,吻红的唇瓣间叼着藕白的腰带一点点拉出来。
这种艳色是世人决计划不出来的。
知合神魂颠倒地想,也忘记了挣扎,她笑了笑,笑得他心惊肉跳。
知融将师兄按在手下,用手将嘴里的腰带拿出来,仔细一看,居然是她早上闹着要给师兄系着的。
好心情地将腰带折成一叠,拍了拍知合红的艳的脸颊,又亵玩似地刮了刮,说。
我们今天玩点别的,你说,好不好呀?合儿。
这声合儿叫的他发抖,很少有人这样叫他,除了小时候,自己还未知事的时候,师尊叫过。
“你……不许……”知合拒绝的艰难,只好哀求似地,“不许这样叫……”
知融慢条斯理地将他的手绑起来,随意擡手,拆掉了发上的簪子,向知合道歉,“抱歉,一会儿完了,只好麻烦合儿再为我扎一回。”
合儿,合儿,你为什么不许我这样叫?
是难为情?还是拘束于世俗道理,不许我僭越?
可是你是我的呀,知融用指尖将他的衣领拨开,慢慢地说:“合儿,我今天再和你说个世俗的道理,叫……”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拧不过知融,知合将他撇开,又看见尚未关上的门,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他居然能感知到雨正飘进来,荒谬地又想起她让他榻上行云布雨。
“把门关上……”他说,“只这一个,把门关上……”
知融说,“不。”
说完,亲了亲他的唇,和吻了吻他的脖子,开餐前的礼貌似的,知融叼着他的舌尖往深了吻,随手将他的手往上提起来……
雨越下越大,大的衣衫湿漉漉,拧出水来,扑进了内室,又湿透了指尖……
知合手软脚软地躺了会儿,将衣裳披上,招手要正在倒温水的知融过来,知融端着茶给他,嘻嘻笑着给他揉手腕。
知合有气无力,疲倦地揉揉眉心,“转过去。”
知融听话地转过去,知合想了想早上的发型,也懒得找什么相配的发带,就将自己的发带拆下来给她编辫子,她闹够了,就乖巧了。
像只小猫似地坐在知合面前,让人什么气都消了。
“我下了结界哦,别人看不到师兄。”她说,将脑袋靠在知合的手里,“我才舍不得师兄被人看。”
知合编好了发型,接过她手里的温水慢吞吞地喝,不知道是夸还是什么。
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