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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训 你以前看上的男人也不过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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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苏怔怔的,冲击太过巨大,导致她下意识回避了他最后一句话,第一反应竟是:

“尸体怎么会在你这里?”

“祖母死前,叮嘱过母亲,要把她的尸体藏起来,她不想和祖父合葬。母亲想办法把她的尸体半路截下后不久,就因抑郁症病发离世,发病之前,她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只告诉了我,把祖母的尸体保存在了地下室的冰柜里,让我找个时间,入土为安。可惜发现祖母的尸体不翼而飞后,祖父就有些……疯魔,他怀疑是我偷了尸体,安插了很多眼线在我身边,包括冯姨在内,还在屋里装了监控。我没有办法把祖母运出去,只好暗中托人做了防腐处理。”

这一切听起来有些离谱,但如果她是他,确实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破局之法。

辜苏出了会儿神,再次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面前的尸体。

冰棺寒凉,手底尸体保存得很好,抚摸到脸颊时,能感觉到肌肤的完整和轻微弹性。

傅行舟静静地望着她一寸一寸地抚摸着眼前的尸体,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让蒋其声带人来把祖母请出去下葬吧。祖父现在已经入狱,没有人能拦他了。”

辜苏从律师留下的遗嘱和录音中,了解过蒋莹是个怎样的人。

她很佩服她。

辜苏收回手,默默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她确实应该入土为安。”

这句话落地,再没有人说话,二人之间一时间静默下来。

“所以呢?你的答案呢?”

傅行舟突然打破寂静。

“什么?”

辜苏显得有些慌张。

“没有人和事物能够束缚你了,现在,辜苏,你愿意和我试试吗?先从订婚开始,可以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意识到语句中的期待与忐忑,就像在参与一场极度凶险的招标,他使尽浑身解数,步步为营,把竞争对手全部踢出局后,依然会对结果感到不安至极。

她沉默了片刻,自己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思考良久,直到傅行舟的心渐渐沉底,她才犹疑着使出缓兵之计:

“我们先把你祖母的事情忙完,可以吗?”

这整件事需要操心的人都是蒋其声而不是他,傅行舟不知道有什么可忙的,但他还是颔首:

“我可以等。”

在辜苏二十岁之前,他都可以等。

如果那个答案是他想听的,那最好,如果是他不想听的……

傅行舟缓缓闭上眼,脑海中一掠而过某些不可与人言说的手段。

……

蒋其声来接姨奶奶离开那天,是个大晴天。

“据说,好人死去的时候,天气会放晴。”辜苏站在台阶上,试图宽慰蒋其声,“重见天日的时候,应当也是这个道理。”

蒋其声知道她的意图,但其实他也并不太伤心:

“我明白。”

姨奶奶已经死去许久,该做的心理建设早就做了,他现在的心中更多的还是空落落的感慨,看向傅行舟:

“我没有想到,你还是个以德报怨的人。”

傅行舟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这是在说,他拿照片坑他,他却还愿意将祖母的尸体还给他,算是一种以德报怨。

他唇角微勾,不置可否:

“我只希望你不要恩将仇报。从今往后,不要再来见辜苏了。”

蒋其声僵住,扶着蒋莹棺木的手刚要擡起,就被傅行舟施力按下,二人站得很近,近到他能清楚看见傅行舟眼里的寒芒,如果改成竖瞳,活脱脱就是蓄势待发的某种冷血爬行动物:

“她为了你幼稚可笑的复仇,差点旧疾复发,留下病根,又为了给你递把柄,险些遭到我祖父的侵害,还有因为你递上的账本,被炸成那副模样——她现在背后还有没好全的伤疤,我想,你应该不敢看吧?”

蒋其声面色涨红,试图将手挣出来:

“你不要挑拨离间,我们之间还有一起流浪的感情——”

傅行舟用辜苏听不到的音量,在他耳边低语:

“你带着她,她只能跟着你流浪,但是她跟着我,至少可以不用忍饥挨饿。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一旦我撤资,你的饭店就会被打回原形,到时候,你拿什么养她?不信?要试试看吗?”

蒋其声不愿在气势上输给他,梗着脖子道:

“至少我没有禽兽到娶自己的养妹。”

“已经不是了。”傅行舟没有被他的激将法动摇,视线移到手下棺木,“她是你的姨奶奶,更是我的祖母,我想,我们都不希望她因为这些无聊的争吵,耽误下葬的时间,你说呢?”

“傅行舟,你别得意得太早!”

蒋其声吞下不满和愤懑,最后看了辜苏一眼,挥手示意请来的工人,推着棺木走远了。

直至他们离开视线范围,傅行舟才走回去,握住辜苏的手:

“我们回去吧。”

她侧头:

“你跟他说了什么?他好像不高兴。”

“你在乎他高不高兴做什么?”傅行舟低头漫不经心地轻揉她的手指,像是怎么都摸不够一般,“我也不高兴。”

辜苏觉得无语:

“你不高兴什么?我听你们刚才好像在吵架,他没吵赢你。”

“嗯,没吵赢我。”傅行舟相当自然地承认,“你以前看上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辜苏面无表情地转身,“我进去了。”

“小心别走那么快。”

傅行舟上去搀她,却被她反手一推,力道并不大,但她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免不了顺着力道愕然后退几步。

辜苏抿着唇,回过头来“看”他,脸上有些不高兴:

“他不是我看上的男人。我也不仅仅是因为恩情,替他做事。”

傅行舟刚因为前半句话欣喜的情绪,又因为后半句话跌至谷底,他涩声问:

“你喜欢他?”

“我感谢他。”辜苏正过身子,神情肃穆又认真,“在我失明、逃出慈善机构之后的那段日子,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这是恩情,我已经还完。但除此之外,他不会把我当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瞎子,遇到事情会和我一起商量解决,从来不会欺瞒我,这是尊重。傅行舟,你有尊重过我吗?”

他曾经自我反省得出的答案,如今,题干从她口中说出。

他尊重过她吗?

喉结顺着颈部线条重重向下一滚,傅行舟上前一步,小心地再次牵起她的手:

“正在学。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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