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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礼物清单(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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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礼物清单(完)

李琢光很惭愧, 这么晚才读懂晏妙阳的暗示。

雕鸮第三次脱羽的尾巴毛——井怜和晏鸿斗得最惊天动地的第三年,井怜自己的母亲去世,晏鸿故意放走她, 让她得以去医院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

可以用来制造黑洞的腰带——如果人类可以掌握黑洞技术, 也即在创造黑洞后还能如数收回, 那么人类就掌握了时间倒流的技术。[注]

李琢光要回头看, 就像黑市老头说的那样, 去找过去的记忆。

用精灵万年钟余料做的怀表提醒她这里有死物异种的存在, 百分百开出隐藏的盲盒手办意味着她身边都是不忠诚的「隐藏款」。

二十四小时内落地的陨石碎片最大限度保留着陨石内的能量, 足以充当子弹。

绝对不含任何人工激素的终端……就是李琢光了。

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没有异能腺体,无法分泌激素的生命。

她那天在意识到这些以后第一时间联络了井怜。

井怜给她看的生日礼物,一只雕鸮的胸针,一柄锐利的激光剑。

她那时候以为是威胁,可事实上,也可以是投诚。

光给一个代表物的确像挑衅, 但还带上一把剑, 意味便变得微妙了。

把她的代表物与一柄剑一起交给晏妙阳,晏妙阳可以随意处置的不止是一个胸针,还是一整个雕鸮派。

井怜和她都不敢在电话里暴露什么信息,用暗号约了个线下见面的时间。

井怜将自己手下寻找晏妙阳坐标的结果交给了李琢光,李琢光在测试她们的程序运行时意外捕捉到一个奇怪的信号。

——不止一个,好几个,从同一个地方发射出来的。

贺顺关着晏妙阳的地方肯定有信号屏蔽器,但医疗舱的信号发射器不同寻常。

为了最大限度保护患者、最快传输出信号, 医疗舱的信号发射器除了基础客服求助以外, 还有一个特殊按钮。

那个按钮需要连续按五次才会被激活,内置的信号发射器近似军/用, 民用信号屏蔽器屏蔽不了。

晏妙阳按下那按钮的时候一定很绝望,因为李琢光在信号接收器上看到她每一个都按了二十多次。

李琢光借用井怜手下的器械及时截停了信号,破译了关着晏妙阳的庄园坐标。

她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庄园内一个监控都没有,所有人都过着原始人的生活。

不得不说,贺顺的考虑是正确的,不用监控、不用终端就能完全阻隔李琢光黑入监控传递信息的可能。

但那不代表李琢光就没办法了。

那天不知道晏妙阳闹了什么事,庄园内的外部激素影响屏蔽手环数量多了好几个。

手环没有收音装置,但有定位芯片和佩戴者身体状况检测。

既然贺顺选择了这部分人佩戴手环,那么她们与晏妙阳的日常定然会高度重合,或者至少是庄园里特殊的存在。

以此为切入点,李琢光从她们清醒时间、血压变化、体内激素变化等等细节里把她们的排班、身份和平时监视的线路都推了出来。

将这些东西合在一起,就组成了晏妙阳的一天。

有了这些信息,井怜想要往里面安插东西就方便得多。

她们既然全都过着原始人的生活,那么每日食物都要用最原始的运输方法,井怜派人盯着庄园外的几条街,成功找到运送食物的车辆。

那些车辆伪装成普通的私家车,每辆车配备了两个保镖。

井怜的人利用吸引注意力、保镖松懈的瞬间往篮子底下贴了窃听贴片、监视器和定位器。

也不能闹得太过,井怜担心要是闹得太大,会让她们干脆把这一车的物资都放弃,然后重新排查庄园内的情况。

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这样,看似牢不可破的铁桶裂开了一条缝。

虽然人手还是安插不进去——因为所有人都需要由贺顺亲自筛选——但是有那些监控器和窃听器就够了。

毕竟原始人可以隔绝黑入监控看到信息的可能性,也隔绝了自己第一时间发现科技侵入的可能性。

通过窃听和监视,这些以为自己没有被监听的大漏勺把自己的信息漏得一干二净,让井怜找到机会把一些薄弱环节的保镖换成自己人。

具飞鹰上了个厕所,恰好去了晏妙阳之前去的那一间,在那个隔间的垃圾桶里捡到了一个握把碎片。

也许是天女灵验,她们「偷渡」进来的零件只差一个握把。

于是她们在与李琢光握手的瞬息把东西交给她。

李琢光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宽大的衣服,手在口袋里盲装手枪。

还好她的技巧没有生疏,让她得以在最重要的时刻拿出枪。

零件是拼凑的,子弹只有一枚,枪管大约只能支撑一次开枪。

而有了井怜手下手中信号器的汇聚,这一枚子弹的威力翻倍,足以就地枪决贺顺。

李琢光朝台下打了个手势,九三零的队员就站起来疏散群众。

井怜派来隐藏在保镖队伍里的人三两下卸掉身边人的武器,台上的保镖端起枪瞄准李琢光。

女人的手臂和目光一样笔直,冷漠的双眸看着贺顺,而贺顺看着跪倒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晏妙阳。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顺忽然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我小看你了。”

晏妙阳的表情尚还有些呆愣,她转过头去看安静地被疏散的民众,又缥缈地看向浮空的摄像头。

“我不理解。”贺顺看到晏妙阳是这样的反应,脸上的笑意落了下去,她望向李琢光,“为什么你们都要帮着晏鸿?”

“没有为什么。”李琢光答道,“我没有在帮着晏鸿,我只是在执行我的任务。”

贺顺生了一对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双眼皮狭窄,长人中而厚唇,因此她面无表情时,这张脸便会变得暴戾,宛如一柄包裹着棉花的铁锤。

她擡起手,握住了李琢光手中的枪管,井怜的保镖逼近两步,李琢光竖起食指没有让她们靠近。

贺顺只是握着枪管,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那为什么霍总指也要帮着晏鸿?她到底哪里好?”

李琢光语气平淡:“抱歉,我不是三部人,我想我对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权利。”

贺顺闭眼,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我哪里比不上她吗?”她睁开眼,大厅里已变得空荡荡。

两方保镖互相端枪指着对方,气氛剑拔弩张。

“我也是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的,我所做的一切也都并非是空中楼阁,而且我从来没有用过家族的势力。

“她凭什么爬到我的头上来,凭什么到最后,她反倒成了我的恩师贵人。”

她的颤抖顺着枪管传到李琢光的手心,李琢光垂在身侧的手伸到后方去拍了拍晏妙阳的头顶,让她跟着观千剑离开。

“我不理解。”贺顺松开手,失力一般地倒退两步,喃喃重复着,“我不理解。”

她扶住了演讲台,低垂的视线定格在地上的发夹碎片:“你不是告诉我,可以让我得到想要的一切么……”

——死物异种已经进化到可以和人类沟通了?

贺顺复又笑起来,她擡起头巡视天花板上漂浮着的历历诗幕,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李琢光眸光一冷,反应迅速地扣下扳机。

信号器强化过的子弹裹挟着罡风,瞬息间射入贺顺的太阳xue。

对面的女人被打飞几米,她的袖口间掉出一只红色的微型按钮。

已经晚了。

「砰——」

「砰砰砰——」

接连几声巨响,埋藏在博物馆各个角落里的炸弹爆炸,玻璃外墙爆破碎裂,整间博物馆开始剧烈晃动。

举着信号器的人在保镖的护送下迅速离开,李琢光扔下与贺顺的头颅一样碎成几瓣的手枪零件,准备招呼羊曜一起撤退,眼前却被黑衣保镖拦了一道。

李琢光把羊曜护在身后。

贺顺都死了,这些人为什么还这么……

黑衣保镖的手腕上都带着外部激素影响屏蔽手环,羊曜没有,李琢光也没有第二件武器了。

她护着羊曜缓慢地后退,前方的保镖一步步地逼近,缩小包围圈。

领头的保镖队长将枪管对准李琢光,沉声道:“抱歉了李队长。”

——她扣下了扳机。

同一秒钟,李琢光正好退到折叠椅旁,她抄起折叠椅往上一拍,飞来的子弹与金属相撞擦出火花,被她的椅子拍飞嵌进墙里。

羊曜同时抡起另一张折叠椅转身狠狠拍向身后保镖手中的枪管,枪管和折叠椅一样被十级的巨力直接拍得散架。

四周的保镖立刻都扣下扳机,羊曜随后勾住那只弯曲的枪管,将那保镖扯到自己身前,一手按住她的后脖颈,像拎着小鸡仔一样直接将人抡飞,保镖身上穿的防弹衣替她挡下了许多子弹。

李琢光拿着折叠椅当盾牌,用金属边沿一左一右精准地拍开子弹,呼吸间便到了保镖面前。

保镖刚清空一包子弹正在换弹匣,旁边的保镖侧身上来掩护,李琢光将手里的折叠椅一扔,那保镖调转枪管寻找瞄准躲在后面的李琢光。

「砰——」

「嗪——」

斜下方视野盲区忽然有一只手肘顶上来顶歪了枪管,长枪走火,李琢光另一只手倏地探过来握住了发热的枪管。

她一脚踢向保镖的腹部,夺枪瞄准关节开枪一气呵成,她四周瞬间躺了一片保镖。

羊曜那边也刚好结束战斗,她把弯曲的枪当成钝器砸晕了一片。

“快走。”

李琢光捡起刚换好弹匣的那把长枪,羊曜则卸下了一只手环戴在手上。

「砰——」

自二人中间的地面里猝不及防的爆炸直将二人全都炸飞,灰尘与玻璃碎片横飞,李琢光被气流震飞好几米远,在地上摔滚了很久,碰到墙壁时才堪堪停下。

她耳朵里长久地耳鸣,睁开眼时整个视野都在眩晕,后背发麻地疼痛。她想撑着地面直起身,却发现自己感受不到手臂的存在了。

她起身的动作到了一半又瘫了下去,脸颊抵着地面,有一道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

李琢光用力深呼吸,肾上腺素让她身上疼痛减缓很多,她肺里呛进大量灰尘,克制不住地咳嗽起来,从口中呼出的气吹飞了地上的灰尘。

大厅那头的羊曜恢复得比她快,已经坐在地上扶着额头缓神。

羊曜正想起身过来把李琢光一起带走,她脚下那满是裂纹的大理石地砖上突然拔地而起两根雪白的尖刺。

她下意识后撤躲避,耳朵捕捉到一阵细微的风声又忙不叠往前走了两步,一枚子弹擦着她的后背飞过。

保镖中有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摘下脸上的面罩,手里拿着一把小型的镇静枪,正对着羊曜的身体。

羊曜捂着肚子咳了两声,额头处的发丝都被鲜血浸透,她往斜上挥臂,保镖脚下突起雪白尖刺。

可那保镖不躲不避,手心顶在尖刺的路线上,身周空气震颤,那尖刺竟然被她逼了回去。

羊曜瞳孔瞬缩,她如今体力不济,不能正面对上。

——先带着李琢光跑!

羊曜毫不犹豫地扭头就朝着李琢光的方向跑来。

那保镖提步追上,见羊曜想去捞李琢光,又是对着那方向打了两枪镇静剂,逼得羊曜不得不转向。

羊曜边跑边分泌激素,一块又一块石头从保镖的头上砸下,保镖却只是轻轻一擡手就让石头硬生生在空中拐了个弯。

——可明明羊曜也是十级,她怎么会化解得这么轻松?!

她惊愕地对上保镖邪佞的笑容,那人眼白几近全黑,从眼角生出一片繁复的古老纹路。

她脚下一滑,赶紧抓住墙壁站稳,借力拐弯,蹿进折角处。

保镖紧随其后,而她停在分岔路口,一手端起枪,一手擡在空中。

羊曜竖起的尖刺被她轻松融化成一滩烂泥,扣下扳机,携带着镇静剂的针管飞速向羊曜射去。

羊曜看准轨迹往边上一扑,那保镖勾了勾手指,羊曜的动势被遏制一顿,随后便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后扯一般朝反方向飞去,正好与镇静剂相撞。

保镖微转手腕,羊曜落下的地方出现一个倒挂开启的房间门。

镇静剂打中了羊曜的大腿,镇静剂很快全数注入了羊曜的血管里,发挥效用很快,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掉进了保镖给她设置的降落点。

做完这一切,站在走廊里的保镖身体晃了晃,眼中眼黑褪去。她呆愣当场,看看自己手里的镇静枪,似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有什么透明的、泛着浅淡琥珀色的东西从她的后脑勺剥离开来,她的双瞳控制不住地对眼,片刻后,她同样两眼一闭向后倒去。

羊曜再恢复意识时,是一块巨石砸在她的双腿上,疼痛唤醒了她。

她看到自己躺倒在一间破败的小屋子里,天花板已经塌得差不多了,不远处有一个小口子漏进来一点光。

这是哪里?博物馆里好像没有这种房间。

羊曜没力气转头,只能观察有限视野内的一切。

好像是仓库,但碎石太多,掩盖住了房间里本来有的东西,她分不清了。

好近啊。羊曜想,近得好像自己一伸手就能摸到口子,然后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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