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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83 人间烟火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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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继续做音乐,收入的部分您不用担心。”

“……”尤明岩嗤道:“这个我不担心,你们家有钱,再怎么样都不至于让你流落街头,我的意思是你们俩的工作这么忙,全国到处跑,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扔给保姆带?还是说你要让她在家给你带孩子?”

听到聊孩子的事,赵知聿竟然暗自舒了一口气:“近几年我们没有要孩子的打算,等真到那一天我会暂停所有露面的工作,转向后台,这样会有更多私下时间。”

“你要为爱退圈?”尤明岩压根就没信,男人最了解男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话别说的太早了,年轻人!”

“不算完全退圈,就算我不在台上唱歌,我也会作为词曲人给别人写歌,”赵知聿微顿:“我说这话您可能不信,我其实……很不喜欢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

尤韵跟八爪鱼一样趴在门板上,屋里两人的声音有点小,她什么都听不见,不由心急如焚:“家里的墙以前隔音就这么好吗?”

她努力贴着耳朵,直到面前的门被打开,她一个没站稳往里面跌进去,正好被出来的人抱住。

尤韵睫毛轻眨:“你们聊完了?”

赵知聿:“嗯。”

“我爸骂你了?”

“没有,叔叔挺通情达理的,走吧,先下去。”

晚上时两人没住在一块,赵知聿的房间在二楼,还是他上次过来住的那间,尤韵在自己屋里呆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偷偷溜下来。

结果刚进门就被他拥住,他刚洗完澡,身上带着玫瑰沐浴露的香,和她用的是同款。

尤韵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听到声音了。”

脖子上有柔软的触感,尤韵推了几下他的胸口:“我过来是想问你今晚跟我爸聊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保证以后会对你好。”

“就这样?没了?”

“嗯,没了。”

尤韵还在思忖她爸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没注意裙摆被撩起,一只温热的手探进来,尤韵浑身一紧,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做.爱。”

尤韵有点绷不住:“我爸妈在隔壁,你才刚跟我爸表完诚心,现在就要来上他女儿?”

赵知聿低喘,去吻她:“那我们小点声,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

这是声音大小的问题吗?

她的唇被堵住,一墙之隔的走廊,有住房的客人在频频走动,尤韵面红耳赤,小心脏砰砰的跳。

但他却好像要故意为难她,往她身上越贴越紧。

“你故意的。”尤韵幽怨地看着他。

“嗯,我故意的,”他低低地笑,掌住她圆润的弧度,捏成他喜欢的形状:“宝宝你好软。”

尤韵被他压住,连动一下都不行,脆弱的脖颈暴露在他面前,几乎被他尝了个遍,红通通的吻痕一路往下,周围都是吮吸留下的水痕。

痒痒的,麻麻的,唇舌过处激起一股电流。

尤韵死咬嘴唇,生怕泄出半点声音。

……

第二天,尤韵要跟爸妈去山上祈福。

这是她们镇子的传统,每年的逢年过年都会去山神庙祭拜,所谓靠山吃山,她们祖孙代代都是靠大山活下来的,近几年旅游项目火热,更是依着大山过上了更好的日子。

一家人在山下下车,提着祭拜品往山上的大殿走。

山神庙建的高耸威严,殿内宽阔庄严,尤韵请了一柱香到神殿前,被熏的眼泪直流,仓促拜完在心里许愿,保佑家人身体健康美满。

等她睁眼站起来时,看见赵知聿跪在蒲团上,表情十分认真虔诚,比她这位靠山长大的小孩都要认真。

出来后,尤韵有点好奇,轻轻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胳膊:“你信这个吗?”

赵知聿垂眸看她:“什么?”

“就是神佛这些。”

“以前不信, 后来信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以前拜过一次, 许的愿望实现了。”

“……”

尤韵没好意思去问他许的什么愿望,因为她总感觉是与自己有关的,她挠了挠耳尖,看到神殿外面有卖冰棍儿的人:“你想不想吃棒冰?”

赵知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好。”

尤韵跑过去买了一支,很惊喜的回来跟他说:“这个牌子居然是你小时候请我吃的那款,我还以为都没有卖的了呢。”

小时候那款?

赵知聿感觉脑袋有些迟钝,有点不太能思考:“你不是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已经记起来了,在医院就记起来了。”

他的脸一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你……”

“放心,我没事,就是多了段记忆,”她把手里的棒冰用力掰开递给他后半段:“相比这个我其实更好奇一件事。”

“你好奇什么?”赵知聿接过她手里的冰,但没有吃,只是拿在手里。

“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尤韵嘬了口冰,清爽的眯起眼睛:“上次我问你是不是高中第一次见面,你说还要早。”

尤韵相信一见钟情,但她在高中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他眼中的情绪过于浓烈,并不像第一次见面时会有的眼神,她当时没有深思,现在想来,所以是在那么小的时候吗。

赵知聿看着她,低笑:“我其实也不知道。”

他们当时太小了,相处时间又短,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就只是普通的朋友,等回家或许会联系或许不会联系,不管怎么样都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不可能产生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命运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将人们交缠在一起。

“我找了你很久。”他说。

“啊?”尤韵茫然:“你找过我?”

“嗯,你出院后我就完全没有了你的消息,你爸妈估计怕被我知道,连出院都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办理的,我只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家在厦门,其他一概不知,我求爸妈告诉我你的消息,他们不愿意,只跟我说你已经没事了,忘记了很多事,不要我再去打扰你。现在想想我当时应该听话的,但那会儿我可能真的脑子不太正常了,满脑子都是想找到你,至于找到你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找你,一直找一直找,后来我还真的找到你了。”

“在哪里找到的?”

“你们学校的官网,我看到了你在学校晚会表演的节目。”

后来,他义无反顾转去她的学校,他在校门口一眼就认出了她,但她却不记得他了,他不知道自己跟过来要做什么,也没有想过去打扰她,他自惭又自愧,只敢躲在暗处偷窥。

随时间的流逝,那份愧疚开始变质,她的名字,成了他整个青春期的渴望。

尤韵也说不清到底是感动还是什么,心脏像冒进了碳酸饮料里面,渍渍渍冒着气泡。

她搓了搓手指,看着他的眼睛:“我昨天趁你睡觉的时候,偷偷在你的微博里编辑了一条定时微博,时间是下周三,五月二十号。”

这个话题扭转的太突兀了,赵知聿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微博?”

尤韵咬着冰,说:“我在你的微博里说,你要跟我求婚。”

“……”

赵知聿一顿,心脏有点不受控的跳了起来。

“赵小鱼。”

她喊他的名字,赵知聿应了声,她把右手翻过来,无名指微微翘着:“你兜里的戒指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戴上?”

落日扫去白天的闷热,远方的夕阳变成橘红色,一路摧枯拉朽地燃烧到天边,尤韵站在他前面一级台阶上面,背后被夕阳晕出暖光。

赵知聿的视线从她的手指缓慢上移,落到她满含期待的眼,沉默了片刻,他的手从兜里拿出来,手心里是个丝绒小盒。

“现在。”他回。

_

尤明岩和苏静言在山上祭拜完,下山时正好看到男人单膝跪在他们女儿面前,两人目光灼灼,再糊涂也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这小子真是得寸进尺,我给他脸了是吧!”尤明岩那股火蹭的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二话不说就要冲过去,被苏静言拉住:“你干什么?”

“我去教训教训他。”

“你快省省心,别掺和了,”苏静言拽着他袖子,走了另一条下山的路:“女儿长大了,早晚有这么一天,你该庆幸她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

“什么喜欢不喜欢,都是虚的,都说了找男人不能光看外表,非不听。”

苏静言笑说:“我看你也不是单纯讨厌小赵,你是平等讨厌每一个来追你姑娘的人吧。”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长得帅的更不行,你说这以后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

“这不还有你嘛,等她真的被欺负的时候肯定会回来告诉你的,到时候你再给她撑腰。”

尤明岩叹着气,看着愁的不行:“你为什么老是替那个小子说话,还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也不是,”苏静言挽住他胳膊:“小赵这小孩吧,从他小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不是个坏孩子,心地很善良,你女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随我。”

“小时候你怎么看出来的?”

尤韵住院那段时间,赵知聿每天都在病房外面守着。尤明岩那会儿正在气头上,对他从来没有任何好脸色,要不是看他年龄小,他都要动手了,但他不闹也走,就坐在走廊,一天下来饭都吃不了几口。

那会儿苏静言就察觉他有点不对劲了,他经常坐在一个地方发呆,什么话也不说,指甲无意识的去抓自己的胳膊,血痕一条又一条。

作为一个母亲,她看不得孩子这样,她曾经提醒过他的母亲,这个孩子不对劲,要及时带他去看医生,别让他在这里呆着耽误了治疗,她的母亲很是无奈,因为无论她怎么劝,他根本就不肯离开这里半步。

直到一个月后,尤韵转去了普通病房,没有生命危险后,他才被他的母亲强制带走,送去看医生,后来她在电话里听他的母亲提过,他患上很严重的焦虑症,躯体化症状严重,没办法见任何人,还休学了半年。

她知道,患焦虑症的孩子大多数性格敏感,内心善良,因为他们共情能力过强,遇到事情只会憎恨自己,尤其是那些无法挽回的事,他们往自己身上揽的担子太重了,长期累积下的压力才导致精神崩塌。

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呢。

苏静言挎着尤明岩的胳膊,笑着说:“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孩子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走,不可能永远陪着我们,以后啊还是要靠我们两个相伴到老。”

尤明岩点点头,搂住她的肩膀:“老婆说得对,我还是少操点心,以免染上奇怪的病,不过大老爷们有什么好焦虑的,我看他就是矫情。”

苏静言说:“确实,自私自利、铁石心肠的人很难得这种病。”

尤明岩一顿:“我怎么感觉你在含沙射影?”

“哈哈哈没有,我在夸你心大。”

“……”

到山脚下时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去了。

天幕渐昏,远处炊烟袅袅。

都是人间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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