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晋江文学城72 纵欲过度会猝死(2/2)
她去网上搜,专家建议说,健康的性生活是一周2-3次,性生活太过频繁会导致肾虚、炎症、食欲不振……
于是尤韵暗自下定决心要禁欲,但到了晚上又会被他的新花样搞的受不住,还没到除夕,从超市买回来的那三盒小雨伞已经用光了,期间赵知聿还从淘宝补了次货。
尤韵看着垃圾桶里打着结的小雨伞,叹了口气,提着垃圾袋下楼扔掉。
上楼时尤韵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找到你了】
这是什么?
发错了吧,尤韵没怎么在意,直接点了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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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前几天,赵知聿就频繁被他爸妈催着回家过年,尤韵就跟他说:“你回去吧,你爸妈也好久没见你了。”
赵知聿当初签约经纪公司时跟家里要钱被拒绝,于是他跟家里大吵一架,还跟他爸陈得进放下狠话,不会利用家里一点资源,除非拿到双料歌王再也不进家门。
五年过去,别说双料歌王,他连新专辑都出的不勤快了,再加上前段时间上综艺拍电影,网上很多人说他不务正业、江郎才尽,想转型进演艺圈之类的。
所以按照约定他是不应该回家的,但架不住赵淑兰催命似的,说他再不回去,他爸就要把他从陈家的家谱上除名了。
这话说的,陈家的家谱。
跟他赵、知聿什么关系?
虽然心里怎么想,但他还是不敢跟老头一直硬碰硬下去,就答应下来,但他不放心尤韵一个人在家,就提议:“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啊?”尤韵吓得眼睛都瞪圆了:“去你老家吃年夜饭?”
“嗯,我哥你见过了,还有夕夕你也很熟,我妈人很热情,非常好相处,我爸的话……他不重要,你不用理他。”
话虽这么说,但是在除夕这种全家团圆的日子去他家吃饭,这不就相当于要进他家的家门了,尤韵不由正襟危坐起来:“我听网上说你家好像挺那个的。”
赵知聿挑眉:“哪个?”
“说你是红三代,外公是开国将军,爸爸是外交部w高g,家里全是高学历高职位的人,真的假的啊?”
“哦,这个,”赵知聿点点头:“基本上是真的。”
尤韵倒吸一口凉气,掐人中:“那他们能相中我吗?我听说你们这种家族很嫌弃我们这种没有背景的小演员。”
“拿过金球影后的人都自称小演员?”赵知聿笑着去捏她的脸:“那你让我这种当年夸下海口说不拿奖不回家,现在却舔着脸回去过年的人颜面何存?”
尤韵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有点紧张嘛。”
“放心吧,就算要挨骂也是我。”
“……”
听着他的家庭地位不是很高。
虽然紧张,但是尤韵心想既然要和他一直在一起,那么早晚会有见家长的一天,伸头一刀锁头也是一刀,何况她在黑纱岛玩的挺开心的,还加过他的家族群,看赵妈妈和几个舅舅天天在里面水群,也是挺开朗活泼的家庭氛围,应该不至于太难应付,于是答应下来。
除夕当天,赵知聿陪她一起回了陈家,陈家老宅是座古朴的京式四合院,地处京北的市中心,二环内限高,远离了高楼大厦,环境清幽僻静。
进门就看到夕夕穿着大红色羽绒服在院子里堆雪球,旁边蹲着个和她一起团雪球的女人,听到声音女人站起身来。
她看上去很年轻,齐刘海大眼睛,五官俏丽,她诧异地盯着进来的两人:“村里要发金条了吗?少爷居然回来了!”
尤韵:“……”
说着她朝院子里面喊了一嗓子:“快来人,恭迎我们勇闯娱乐圈的豪门阔少回村!”
赵知聿颇为头疼地给尤韵介绍:“这是我嫂子,唐念,她脑子不太好,你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你才脑子不好使呢。”她蹬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尤韵。
“嫂子好,”尤韵赶紧问好,只是话没经脑子就秃噜出来了,她暗自骂了一句:“不是不是,姐姐,姐姐好。”
“没事啦,叫姐姐,叫嫂子都行的,”她笑着挽着她就往里面走:“你叫尼玛是吧,我去看过你俩的电影,你本人比电影里看着更漂亮哎。”
“谢谢,姐姐叫我尤韵就行。”
“尼玛是你的艺名吗?”
“算是吧,是前几年我为了参加综艺取的,现在都不怎么用了,不过网友还是喜欢这么叫。”
“哦,这名挺有意思的。”
赵淑兰也从里屋出来了:“韵韵来了,外面冷快进来吧。”
赵阿姨和视频中一样,人很热情,自来熟的拉着她进屋了,房内装饰是中式古典风,处处透露着精致与高雅,有位白发苍苍的t老人坐在主位,是赵知聿的奶奶,尤韵过去问了好,老人跟她简单寒暄了几句,还给她包了红包。
陈家的年夜饭庄重又讲究,十几个厨师在厨房忙活着,各种摆盘和菜品丰盛的堪比国宴,尤韵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级别的晚宴。
吃饭时,陈父和陈知礼也回来了,父子俩互相看不对眼,见面都没打招呼就上座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尤韵目前只是一个外人的身份,不好参与讨论什么,席间只是吃饭,旁边的赵阿姨偶尔问她几句话,她游刃有余的回答着。
饭后,陈知礼把赵知聿叫到书房,关上房门,开门见山地质问:“段震和跑了。”
他说的是陈述句,显然已经从林院长那里知道了消息,赵知聿“嗯”了声,情绪看上去很低。
“我说什么来着,这种人你根本关不住他,跑几天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也解决不了问题,先别告诉爸妈,”赵知聿伸手去摸烟,刚抽出一根被他握住了手腕,指尖的烟被他扔进垃圾桶:“别在奶奶的书房里抽烟,她讨厌烟味。”
“我不抽烟。”
“不抽烟你点烟想干什么?又要往手腕上烫?”陈知礼眉心皱起,盯着他左手的腕表,隐藏在表带下的瘢痕隐约可见:“你看看你的手,还有一块好的皮肤吗,到底是谁才更应该进精神病院。”
赵知聿忽然笑了:“我要是真的有资格进精神病院就好了。”
“你说什么?”
“反正精神病杀人又不犯法,到时候我就去杀了他,也不用整日担惊受怕……”
“赵知聿!”
他这突兀的呵斥喊的大了些,惊动了客厅聊天的几个人,赵淑兰走过来,在门前担心地询问:“你们两个说话就说话,不要吵架啊。”
“没事的妈,”陈知礼安抚性说了句,压低声音跟他说:“赵知聿,我警告你别有这种糊涂的念头,你已经不是十二岁了,别任性。”
赵知聿闭了闭眼睛,薄唇抿得泛白:“哥,我很痛苦。”
陈知礼闻言一愣:“我知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陈知礼说:“心理学有个词叫费斯汀格效应,生活中的10%是有你身上发生的事组成,而90%是你如何面对这些事的反应。人一直揣着仇恨过日子是不会快乐的,你应该学着调解与放下。”
“我不知道你还去辅修了心理学,”赵知聿怒极反而想笑:“如果你的女儿和老婆每天被不知躲在何处的疯子盯着,你还会这么说吗?你还会告诉自己要学着调解与放下吗?”
“事到如今难道不是你自找的吗?我当初说了把他送出国你不同意,你非要折磨他,让他不好过,现在呢,是谁在折磨谁?”
“……”
“痛苦的只有你吗?你知不知道妈妈有多后悔让你去参加那个夏令营,她每天背地里偷偷哭,在你面前还得装的开开心心的,你生病住院的时候外婆更是心疼的睡不好,爸确实对你很严厉,可是你想做什么他没有依着你,你想转学他给你办转学,你想签约经纪公司他再不高兴不还是没有阻拦你,不止如此,他还背地里找人给你打理关系,生怕你在圈里被欺负,有那么多关心你爱你的人,你看不见,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惩罚自己,你每天把自己折腾的满身伤,这样你就快乐了吗?”
赵知聿沉默片刻,脑袋垂着,摆出放弃挣扎的颓废样:“你说我该怎么做?”
这么多年了,陈知礼劝过他无数次了,他知道他根本扭转不了他的性子,也没法让他释怀,他只希望他不会再和他痛恨的那个人相遇:“交给我,我会用我的办法让他消失,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你就忘记这个人,可以吗?”
冬至后,天色黑的越来越早,窗外的鞭炮噼里啪啦一阵响,朵朵烟花升至最高点,在夜空绽放,新年气象浓厚温馨,这样的时刻,原本是和家人爱人团团圆圆,憧憬来年的幸福时刻。
是他做错了吗?
赵知聿微垂着眼帘,视线落在桌角的那把水果刀,停了瞬,或许他不该再去计较过去了。
“好。”
赵知聿离开了书房,开门看到尤韵站在门口,他垂了垂眼,眼里的戾气被掩盖,恢复往日的温和去牵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去了。”
“你跟你哥在聊什么?”尤韵问他。
“没什么,闲聊。”
尤韵侧头观察他的表情:“闲聊还能吵架?”
“没吵架,就是有点小事闹了点分歧。”
“好吧。”
他不想说,尤韵也不好追问。
外面下雪了。
雪花飞扬,扑打窗棂。
满世界都亮堂起来。
尤韵欢快地跑出去,心血来潮:“要不要一起堆个雪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