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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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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邱歌定了定神, 将两片残符小心置回徐赐安的手上。

“公子,抱歉,我不知道你会这么, ”她顿了顿, “生气。”

“我希望公子能理解,我是真的很担心你现在的身体, 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受断魂鞭之苦。”

“所以, 能不能答应我,待会受罚时能服软就服软,能少受些罪就……”

“看不了,就出去。”

徐赐安合拢手掌,语气平静地打断她, 变回了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担心。”

邱歌目光闪烁,正要说什么,恰时, 身后大门吱吱响起。

“父亲。”

徐赐安转身,冲最前面的人拱手行礼,同时微微拢紧手中的残符。

紧跟徐锦州身后的是南宫老头, 不知为何,脸色不是很好看。

“赐安啊, ”二长老看见他憔悴的脸蛋时,瞬间心疼了,“诶哟,傻孩子, 喊你跪,你就真跪了一宿,又没个人在旁边监视………”

大长老用力地咳了两声, 道:“二弟,先进去吧。”

“是,这当爹的下手向来没点分寸,我得进去好好看着才是。”

两人正要进来,徐锦州负着手,手中持着断魂鞭,背对他们道:“祠堂阴寒,不比厅堂舒服,就不麻烦二老进来受累了。”

“锦州,你什么意思?”

为避免二长老发飙,大长老先冷静地出声:“我们阻止不了你惩治赐安,难道还不能在一旁看着了吗?”

徐锦州不希望与二老起争执,瞥向自家儿子:“赐安,你觉得呢?”

两个长老自小疼爱徐赐安,又深知他的秉性,即便他做了错事,也不忍心真的罚他。

徐赐安沉默片刻。

“徐家家规有二,不走邪门歪道,不弄禁断之术,如有违者,重罚之。身为徐家长子,更应以身作则。”

“请两位长老回去吧。”

二长老嘴唇嗡动:“赐安啊,至少让我们在旁边……”

“只要你们不在旁边看着,”徐赐安微微移开视线,“我就不疼。”

两位长老都没再说话。

“赐安说得不错。”

徐锦州点点头,摆了摆手道:“二老快回去吧。邱歌,把门关上。”

“是,家主。”邱歌低着头应声。

路过徐赐安时,她手中拿着什么轻轻晃了晃。

徐赐安目光瞬间变化,摊开手掌一看,细细区分后,才惊觉这张被他毁坏的符竟是假的。

而真正的传音符在——

“公子,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待会受罚时能服软就服软。」

邱歌将手中分明完整无缺的真符当着他的面往袖中一塞,嘴唇勾着,用只有徐赐安才能听清的声音道。

“十鞭之内‘晕倒’,不然我就把这张符贴在门外。”

“这不是恳求,而是威胁。”

“你敢?”徐赐安抓住邱歌胳膊,眼中隐隐有怒,欲强行把符夺走。

“家主啊——”

邱歌立即扯袖,大声告状,“公子抓我胳膊,不让我走。”

“赐安?”徐锦州不知他怎么会突然情绪波动得如此厉害,“放开邱歌,莫要胡闹。”

徐赐安几乎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松开,目光森寒。

邱歌已经掌握重大利器,才不怕他,恶狠狠地瞧着他,以报方才徐赐安凶她的仇,皮笑肉不笑道。

“公子啊,好自为之吧~我会在门口一直等着你的~”

徐赐安:“滚。”

——

“我就不滚。”

段钦大吼:“就不!”

“这才是第七只鬼,你就识错了,后面还有一百一十一只,而这都还是最常见的。”

“可你现在连色鬼和吊死鬼都分不出来,继续挣扎还有什么意义?”

宫忱冷笑:“趁早放弃!”

柯岁不知上哪抓了几条鱼回来,美滋滋地提着,听见二位又吵了起来,过来好言相劝:“饿不饿,要不要先坐下来吃条鱼再继续吵啊?”

段钦:“不爱吃。”

宫忱:“没空烤。”

柯岁:“请继续。”

“操,那只色鬼和吊死鬼舌头都能一样长了,我认不出怎么了?”

段钦脑袋都要冒烟了。

“而且它还是只男鬼,一直色眯眯地盯着我看,我要是承认它是色鬼,那我成什么了???”

他竟然还是故意说错的。

宫忱简直气笑了:“那又怎么了?男色鬼就不能喜欢盯着男的看吗?”

“又不是让你承认你喜欢男的,你在那瞎隔应个什么劲!”

段钦脸色涨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但竟然没继续和宫忱吵下去,而是咬紧牙关道:“这个不算。”

“下一个。”

还算上进。

宫忱脸色缓和些许。

“先暂停吧。”

他接过青瑕递过来的水壶,先丢给段钦,“喝点水,等我一会。”

段钦快被方才见的那几只鬼恶心得吐了,正需要水压压嗓子。

他拧开壶嘴,没立即喝,憋了一会,好不容易张开嘴唇,“哦,谢……”

却见宫忱飞快从胸前取出传音符,迫切地送入灵力,垂着眼睛等待回应,压根没注意段钦在说什么。

倒是青瑕察觉到了,冲他露出一个笑容:“段公子,不客气。”

段钦盯着它,神情郁郁。

——

“你真的准备好了?”

“当然。”

“那你倒是睁眼啊。”

“别催,我正在睁了。”

段钦咬紧牙关,眉毛扯得老高,但上下眼皮就跟粘住了似的,死都不肯分开。

“你在搞笑吗。”宫忱道。

“它长得真的不可怕吧?”段钦第不知道多少次确认。

“一点也不。”

“就一小鬼,”宫忱笑了笑,“能有多可怕啊。”

“别骗我啊,骗我的话你真的会死得很惨。”

段钦终于把眼皮掀起一条缝,虚虚往前看去,隐约瞧见一团浑身死气、模糊不清的东西看着自己。

他心中发寒,身体抖了抖,本能地又要闭眼。

不料被宫忱从身后推了一把,直直往前跌去,当场大惊失色,“啊啊!!你别过……”

“来。”

愣了一下,脚步停在小鬼面前。

……是不吓人。

就是脸上没血色,有点儿瘆。

“你好。”小鬼似乎也有点怕他,往后退了两步。

段钦瞪着眼,盯着它看了又看,反而往前逼近。

小鬼继续后退。

“你叫什么?”

“青瑕。”

“多大了?”

“不知道。”

“会干啥?”

“除草。”

“然后呢?”

“种花。”

“还有呢?”

“看家。”

退无可退的时候,小鬼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宫忱。

“差不多行了,段清明,”宫忱懒懒地拦住他,“别欺负鬼啊。”

段钦立马回头,顺势把宫忱拽到一旁,压了压嗓子:“你不想养个有用的,也不能养个一点用的没有的吧,他连我都怕,能干什么啊。”

“除草种花看家,不是很多吗?”

“而且它,是位故人。”

这一点也让宫忱觉得很好。

“故人故人,又是故人。有那么多故人,你赖着段家来干什么,你——”

“别当真,”段钦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抿了下唇,眼神略显尴尬,“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宫忱拍了下他的肩,“你其实是替我着想。”

段钦哼了一声。

“知道就好,赶紧把它丢了,从哪儿捡的,就丢回哪儿。”

“不可能,”宫忱摇了摇头,“还记得我当时拒绝养鬼的原因吗?”

“当然了。”

不只是因为段钦记性不错。

【如果没有必要,谁会把一只野鬼当成家人来对待呢?】

更因为,宫忱的这句话当时把段钦噎得不轻,听完后一整天都感觉有什么卡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后来也就没再劝宫忱养鬼。

谁知道当初油盐不进的家伙,为什么好端端又变了主意。

“现在有这个必要了。”

“什么?”段钦一愣。

“现在,我也该给自己找个家人了。”宫忱望着不远处的青瑕。

小鬼刚才还被人凶了,但好像一下子就忘了这件事情,蹲在地上,从阴影里小心地伸出手,拨弄着灿日下刚破土刚出的花苗。

那是宫忱为了防止自己修炼的时候青瑕会无聊,教着它一起种下的。

再过不久,或许院子里就要开满各种各样的花了。

段清明本来要说“我不就是你的家人吗”,但他向来扭捏,犹豫了两秒,才张了嘴唇。

可那时宫忱已经在看着青瑕了。

这个过去总是钦弟钦弟地叫着自己的人,眼中忽明忽暗,最后眉梢微微舒展,自言自语地喃喃。

“真希望我能陪青瑕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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