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2）

约书亚没有回应，格雷森像是已经看穿了一切似的笑了笑。

“尽管我一直试图教他，他的脾气还是改不了。抱歉。”

他说抱歉的语气，却让约书亚感觉不到丝毫的真诚。那句话就像是一句套话，仿佛是到了该说的时候才说出来的。

约书亚无话可说，默默地看着他。突然，格雷森眯起了眼睛。

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格雷森便迅速抓住了约书亚的脖后，猛地把他拉了过来。约书亚有些惊讶，但并没有挣脱，任由他把头埋在自己脖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格雷森又换了几个角度，继续嗅着他的气味，最后才擡起头来。

“你，是什么？”

低沉的声音让约书亚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回答。直到过了几秒钟，约书亚才意识到对方在问什么。

“……我是贝塔。”

约书亚回答道。格雷森“嗯？”了一声，微微歪了歪头。由于原本就味道微弱，加上约书亚还吃了药，他自然什么也嗅不出来。

约书亚虽然坚信自己说的是真的，但内心却有些不安。他尽量冷静，直视着格雷森的眼睛，而格雷森则把之前抓住约书亚脖后的手，移到了他的下巴。

“奇怪。”

格雷森不客气地抓住约书亚的下巴，开始左右转动他的头。然后他皱起了眉头。

“最近的贝塔，难道都中了什么辐射吗？为什么他们看起来不像贝塔！”

约书亚没有说话，猛地将格雷森的手推开。格雷森发出了一声“哎呀”，然后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这次跟纳撒尼尔打的那个检察官也是贝塔吧？你们不是来自东部吗？你看过他的照片吗？那长相，居然是贝塔，是骗人的吧？东部到底有什么？”

他一边吹口哨一边嬉笑，但约书亚没有笑，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看到约书亚的反应，格雷森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真的是贝塔吗？”

“打扰了，我先告辞。”

约书亚决定避免不必要的争执，准备离开。但是格雷森却没有放行。

“等一下。”

格雷森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让约书亚停下了脚步。约书亚无奈地停住了，擡头看着格雷森，似乎在等他说点什么。

突然，一股甜美的香气扑面而来。格雷森的眼睛变成了金色。看到这一变化，约书亚立刻明白了，那是顶级阿尔法的标志——格雷森在释放信息素。然而，约书亚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

“好像是这样。”

格雷森大摇其头，像是在对自己说什么不重要的事，随后肩膀耸了耸，笑了笑。

“即使吃了药，我也不可能闻不出这个味道，信息素都没有反应。”

格雷森思索着，触碰了下巴。

“要么是优质欧米伽，要么……。”

他突然停顿了，话语未完，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约书亚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就在这时，突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优质欧米伽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据说一辈子都难得见到一次。”

约书亚转过头，看到艾萨克正皱着脸站在那里。格雷森也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笑。

“我的弟弟下来了吗？”

他迅速转移了话题，问道。艾萨克冷淡地回答道：

“是的，他已经坐车走了。”

“哦，谢谢。”

他再次说出了那句完全没有诚意的感谢，转过了身。

在艾萨克的引导下，他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约书亚在心底不禁感到有些寒意。要是没有标记，结果会是什么样呢？他偷偷地触碰着自己跳动的心脏，突然觉得不安。一定会暴露的吧。

第一次，约书亚感谢切斯留下的标记。除了那个男人的标记外，他不会对其他的气味动摇。除非其他派系留下新的标记在约书亚身上——

但是如果切斯向他释放信息素，他一定会立刻有反应的……。

一阵冷意从脊背升起，约书亚才意识到自己手在额头上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