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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坦白 他们都很爱你,我也很爱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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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璟淮抱着他没有说话,其实越泽是哥儿还是汉子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他就是喜欢越泽这个人,不管越泽是什么身份他都喜欢。

只是...想到让越泽遭受这么多苦难的人,赵璟淮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若不是那些人,他与越泽应该是一起长大的最好的伙伴,也会早早的成为自己的意中人,说不定越泽也会更早的告诉自己哥儿一事,不会再胆战心惊的游走在他人之间。

赵璟淮抱紧越泽,无声的氛围在二人身边流淌,越泽心头都被填满了,或许很早很早之前,在他和赵璟淮见到的第一面起,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缘。

哥儿一事告知赵璟淮后,越泽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赵璟淮的表现没有让他失望,也给足了他鼓励。

越泽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自己会带着亡人的期许,走向更高更广阔的天地。

......

知晓了这件事,对于赵璟淮来说好像没有任何变化,他和越泽日常的相处依旧如此,越泽也不想赵璟淮把自己看得太娇弱,自己从前那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现在也不需要额外的怜惜。

第二日大早,赵璟淮就带着越泽还有程执缨和王倩婷到了城内的小院,说是小院其实算不得小,里面光是厢房就有四五间,占地也很大,只不过赵璟淮看惯了高门大院,才觉得这里小。

里面的房间是给赵璟淮还有身边的一些亲信住的,可他们不想和北漠军的士兵离得太远,彰显自己的特权,干脆这边就当做平时休沐时候的“家”,一群人偶尔聚在一起,也很其乐融融。

院中没有仆从,只有一位赵璟淮一直留在北漠管理这院子的老管家。

管家其实不算老,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身形高大魁梧,越泽多看了几眼,猜测他或许是从北漠军退下的。

“这位是钱伯,从前是北漠军的前锋执旗手,后来受伤了就让他退下来帮我打理这边。”

果然是这样,越泽笑着冲钱伯点点头打招呼,能看出钱伯通身的气质虽然英武坚毅,现在却是多了几分温和慈祥。

“诶,是越公子吧,快些进来吧。”

钱伯也笑着将几人迎了进来,程执缨跟在钱伯身后,罕见的有些俏皮:“钱伯!我要吃炸肉!”

“好好。”

钱伯乐呵呵的牵着王倩婷,小姑娘也乖乖的跟着喊了一声:“钱伯。”

赵璟淮浅笑着说道:“钱伯从前执的那把旗,比你还要高呢。”

王倩婷仰慕的看着钱伯,眼神中满是崇拜。

但钱伯却只是淡淡一笑,将几人带进干净整洁的院中。

“钱伯做的炸肉可好吃了,外酥里嫩,待会一起尝尝。”

越泽听他这么说,也是觉得有些嘴馋,高兴的点点头,转头看到钱伯和王倩婷一起往前走,身边的程执缨一直在和他说着什么,只觉得心头微软,这都是赵璟淮的家人。

程执缨带着王倩婷去布置房间,她们姐妹间有自己的小想法,赵璟淮就随她们去了。

而自己则带着越泽去了主屋的大房间,推开门还有些许灰尘的气息,但已经被打扫的十分干净,连各种桌椅都被擦拭了一遍。

越泽把自己的包裹放在桌上说道:“好干净,辛苦钱伯了。”

赵璟淮点点头说道:“钱伯很能干的,当初我想让他退营,他死活不肯,后来还是一次战役中,钱伯因为旧伤再次受伤,一个兄弟为了救他差点被北狄砍死了,这才让钱伯下定了决心,可他也不愿意离开这里,所以我就让他留在这边了,偶尔他还会去营中看看兄弟们。”

赵璟淮说的轻描淡写,但越泽却能听出其中的残酷。

战争从来不会为弱者怜悯,战马的嘶鸣,士兵的怒吼交织出来黑暗的黎明。

钱伯曾以为自己已经看惯了鲜血,但在那个十来岁的孩子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坚持无比可笑拙劣。

那之后的钱伯把自己关在营帐里不吃不喝两天,最后胡子拉碴的出来找到赵璟淮,只求他把自己留在北漠,他还想陪着兄弟们。

赵璟淮答应了,现在的钱伯已经褪去了锋利,只留下一个中年人的温和。

床上的被褥都是全新的,还带着阳光的味道,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从隔壁传来的笑声,桌椅上都洒满橘色温暖的阳光,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情愉快。

赵璟淮帮着越泽把东西收拾好,然后揽着他躺到了床上,两人一上一下的交叠在一起,越泽双手撑在赵璟淮结实的胸膛上,呼吸交缠。

“好热,放开我。”

越泽挣扎了一下,但赵璟淮抱得很紧,越泽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汗也没能挣脱开。

赵璟淮擡头看他,旁边的轻纱帐帘垂下,随着大开的窗框透进来的风摇摇晃晃,像是在轻舞,偶尔飘到越泽的背上,仿佛给他蒙上了一层仙衣。

榻上的浅色被褥被二人的动作弄得起了褶皱,青色与玄色的衣袖都铺到了上面,交叠融合。

越泽的黑发从脖颈边散落下来,垂到了床榻和赵璟淮的锁骨处,有些瘙痒感。

纠缠不休的呼吸让赵璟淮的眸色渐渐加暗,越泽呼吸一滞,却没有阻止赵璟淮的动作,任凭他抚上自己的脸颊,扣住自己的后脑,两双唇轻轻叠在了一起。

此时只觉得时间静止,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暧昧香甜的味道,越泽觉得心头有些燥热,他放在赵璟淮胸膛上的双手握紧,捏住那一层轻薄衣衫。

就在这暧昧旖旎的氛围想要更近进一步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霍骁的声音:“殿下在吗?”

越泽被吓了一跳,猛的起身和赵璟淮分开,将凌乱的衣衫整理了一下,坐到了床侧,脸上还有未褪的潮红。

赵璟淮闭着眼深呼吸几次,也起身把自己的衣衫整理好,声音低沉的问道:“怎么了?”

“丞相大人来了。”

此话一出,越泽和赵璟淮都没了旖旎心思,赵璟淮则是早已知晓,而越泽却有些呆愣。

他双手撑在两边,无意识的绞紧,将被褥抓起了一点:“爷爷?”

赵璟淮轻抚他的长发,给他挽好把发簪插进去。

“嗯,我知道你不想回京城去,可你还活着的事情,我还是差人告诉了丞相大人,若是你不想见他......”

越泽一把抓住他的手,轻轻摇头道:“没有不想见,之前我一直以为爷爷不知道我还活着。”

“他开始确实以为你死了,但后来我查到你的踪迹之后也告诉他了。”

在越泽的记忆中,爷爷很高很壮,不像个丞相倒像个将军,爷爷很喜欢他父亲,总是说他父亲像他,雄伟霸气。

爷爷很喜欢把他举得高高的,这样他就能看到小孩子看不到的视野,抱着他的双手粗糙温热,低下头能看到爷爷灿烂的笑意。

在爷爷手中,越泽就像是自由自在的小鸟,可以看尽世间的所有繁华。

抓着赵璟淮的手收紧,越泽有些激动和期待,但更多的是紧张惶恐。

赵璟淮抱住他轻声安慰:“没事的,你想去见他的话,我让霍骁把他带到这里来。”

越泽埋在赵璟淮怀里,声音闷闷的:“不用,我去找他。”

两人收拾好之后,又跟着霍骁回到了军营,站在主帐外,越泽伸手碰到帘帐,却不敢掀开,赵璟淮在他身侧,想伸手帮他掀开却被拒绝。

“我来吧。”

越泽的声音很轻很低,他反反复复的触碰帘帐,却又握拳落下,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咬唇抓住一边帘子,正要掀开时,里面的人却先他一步打开了。

映入越泽眼帘的,是熟悉又不太熟悉的一个人。

一个老人。

他身着锦袍,体态微微佝偻,很明显岁数已经很大了,但他还是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十分整洁,一头白发被盘起,梳的整整齐齐,在头顶用一顶鎏金束髻冠固定住,整个人不怒自威。

哪怕是简单的装束,身形也不似年轻人那般挺拔,也能看出此人身份的高贵和通身的气质,可就在他看到越泽一瞬间,双唇微动,两行浊泪从凹陷的眼眶中落下,滚落在地。

越泽一惊,连忙上前去把人扶住,声音沙哑哽咽:“...爷爷。”

听到这声久违的“爷爷”,老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若不是还顾及着外人在场,他恐怕就已经放声痛哭。

赵璟淮叹了一口气,朝着身后挥挥手,霍骁领命离开,三人进了帐中。

“爷爷......”

越泽在来的路上想了很多话要和爷爷说,可见到爷爷的时候,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这时他的爷爷,是他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

“丞相大人。”

赵璟淮冲着他行礼,丞相抹了抹眼泪,一挥袖说道:“辛苦你了,能把小泽带回来。”

“爷爷,您身体怎么样?”

见到爷爷的时候,越泽就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他离开家十余年,爷爷也从尚还健壮的中年人,步入耄耋,而自己都快错过了尽孝的时候。

李丞相摸着自己的花白胡须,见到孙儿的心情让他感觉自己焕发活力,还能再活一百年。

“还不错,我孙儿如今如何了?”

李丞相还记得,自己这个孙儿刚出生时候,自己的女儿特地求到了他面前,父女俩彻夜相谈,最后决定瞒住他哥儿的身份,当作普通汉子培养,而羸弱的身体,对外就称作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好在自己那个女儿也有些体弱多病,倒也没人怀疑过。

越泽笑着拉住他有些枯槁布满皱纹的手,不禁鼻头一酸,险些又哭了出来。

“我也很好,爷爷,他同你讲过我这么多年没有?”

“没有呢,爷爷等着孙儿亲自和我讲。”

越泽高兴的点点头:“好啊,不过爷爷跑这么远肯定累着了,要不要先休息?”

李丞相毕竟年岁大了,见到孙儿前悬着的心也落地了,此时这么一说,困意便浓浓袭来。

“好,爷爷先休息,咱们爷孙俩还有的是时间呢。”

孙儿回来了,李丞相也不担心别的,再者还有个赵璟淮,这么多年这位三皇子对他也算是尽力,若不是陛下信任,他恐怕早就因为私联皇子被处罚。

想到那位陛下,李丞相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有些事情该作为交换告诉赵璟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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