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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邀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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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曜明眯着眼,瞧见那小群人渐行渐远,稀罕道:“朋友面挺广啊,那都谁啊?”

阮景将行李箱递给司机,转而坐到副驾,闭上眼心累道,“职业乞丐。”

袁曜明:“哈?”

阮景调整了个姿势,“演技挺不错,正巧你那娱乐公司不是缺人?收进去得了,省的整天缠的我心烦。”

袁曜明觉得好笑,“好端端的人家缠着你做什么?”

阮景不想多说话,“人还没走远,你可以替我去问问。”

袁曜明礼貌一笑,选择跳过这个话题,多年的友谊使他很轻易地看出来阮景的心情不好,极度的不好,在此情况,保持沉默是维系友情的唯一秘钥。

过了一会儿,见车子还没启动,阮景睁开眼朝前看去,只见司机面露难色,尴尬地看向袁曜明,“袁总,咱们接下来去哪?”

袁曜明看向阮景。

“龙河。”

龙河?

袁曜明喃喃将这地名念了一遍,“滨城什么时候有叫龙河的别墅区,新建的?”

阮景不语,前座的司机倒先意外地回应,“是靠近市里的那个龙河小区吗?巧了吗不是,我家也在那!”

阮景:“……”

袁曜明轻飘飘地质问,“这就是你找了一个月的好房子?”

“嗯。”

“为什么?”袁曜明不太明白,“你吃错药了?”

阮景闭上眼,“非淡泊无以明志,不是所有人都想你一样肤浅,只喜欢住粗陋不堪的大房子。”

“……”

袁曜明欲言又止,最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破产了?”

阮景不语,“如果我破产了,你还会这么耐心地开车载我?”

“当然不会。”袁曜明一秒换上冷漠表情,“小张,前面那个路口给他放下去。”

“……”

阮景拖着行李,走在萧瑟的街口,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辆干脆利落远去的车屁股,内心五味杂陈,又豁然开朗。

是啊。

没钱狗都嫌。

贫贱夫妻百事哀。

从小到大,阮景看过太多这样的案例,没有金钱维系的爱情就像是一盘散沙,坚持不了多久,他和项黎就会因为贫穷琐事不欢而散,各奔东西。

这是必经的结局。

不必忧虑。

……

“袁总,咱们这样不太好吧。”司机于心不忍,忍不住开口,“会不会显得太势利了点?”

袁曜明闻言冷声道:“你话多了。”

司机立刻噤声。

袁曜明偏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后视镜,他能看出来,阮景并不想让他跟到新住址去,那他就不去,自己家里的事都理不清,袁曜明也没兴趣去探究阮景在搞什么弯弯绕绕。

“回公司。”

“……”

阮景接连去了几家银行,将一些财产文件锁进保险柜,只留下一张存款五万的银行卡,想了想,觉得太少,又加了五万进去。

总共十万。

阮景希望在这十万花完之前,他能拜托一切纠缠和烦恼。

万事俱备,他最后细心地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遗漏的细节后,拖着行李走进新家。

项黎上班前给他发消息,说原酒店的房间已经退了,他今晚就要入住新房,让阮景做好准备,不然后果很严重。

阮景自然是对所谓的后果嗤之以鼻。

他提前过来只是因为自己有洁癖,想提前收拾一番,以及占领主卧,根本不是因为项黎的威胁。

至于对方会不会因此误会洋洋得意……他也管不着。

沿着灰扑扑的楼梯,踏过满是裂缝的地面,盯着半闪不灭的音控灯,撕下门口乱七八糟的小广告,阮景恍若隔世,感觉这几年的奋斗仿佛都化为虚无。

唯一的还算说得过去的优点就是屋子朝向不错,南北通透无遮挡,还算整洁。

阮景将所有的窗户打开,让冷风灌满所有房间,异味瞬间消失殆尽,随之而去的还有屋内仅剩的温暖。

站在房子正中心,阮景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其他能省则省,暖气费还是有必要交一下。

阮景简单将主卧收拾了一下,将衣服叠好放入衣柜——昭示主权。

‘您有一条新的消息~’

阮景点开聊天界面,项黎的头像赫然排在消息顶列,鲜红的红点实在扎眼,纠结片刻还是忍无可忍地点了进去。

难摆脱的缠人精:下班没,晚上吃什么?

吃什么?

阮景拧起眉,难道不是各吃各的,他们真的有熟到可以共进晚餐的程度?

嘀嘀一声,提示音骤然响起,他的思路被打断,低头去看新消息。

‘难摆脱的缠人精’戳了戳你:我想吃红烧茄子。

阮景回了个问号。

他不明白项黎对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嘀嘀

——

难摆脱的缠人精:给我做。

阮景这次回得就迅捷多了 。

阮景:不会。

难摆脱的缠人精:去学。

阮景:学不会。

项黎对着屏幕冷笑,擡手在手机上打下两个字。

难摆脱的缠人精:报警。

……

聊天界面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又过了会儿,终于传回了消息。

阮景:还想吃点什么?

项黎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哼着小调往外走。

兜里的手机再度传来嗡嗡震响,项黎本以为又是阮景在做无谓的抵抗,屏幕亮起才发现,来电是盛亦旋。

项黎接通电话,“亦旋?”

“项黎,下周我们计划去雪山登顶,你要不要来?”

项黎:“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去爬雪山。”

“这个……”电流滋滋伴着失声,不过项黎还是听见对面在偷笑。

盛亦旋捂住听筒,贼兮兮地说:“项伯父相中了赵家的千金,见其也有要婚配的意思,就急着要撮合她和项原,这次爬雪山自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啦。”

项黎纳闷道:“我爸?”

“不, 是项原的爸爸。”

项黎觉得稀罕,“那项原呢,他也愿意?”

盛亦旋哈哈大笑起来,隔着屏幕项黎都能感受到她的兴奋。

“他和项伯父大吵一架,被拿着拐杖撵了两条街。”

项黎联想这画面十分可笑,就是不太真实,“你肯定偷偷加工了,二伯父坐轮椅怎么追项原。”

“哎呀,差不多差不多,总之项原直接离家出走住到你爸爸那去了。”

项黎笑不出来了。

盛亦旋并未察觉项黎的沉默,滔滔不绝道:“后来项大伯父为了维系他们的父子关系,取了个折中的主意,雪山还是要去,不过允许项原请一些朋友,以聚会名义,这样来可攻退可守,就算没成也不显得尴尬。”

项黎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他问盛亦旋:“项原邀请你了?”

“对呀。”

项黎:“我没有收到邀请。”

很显然,项原并不期待他的到来。

盛亦旋立刻道:“所以我这不是来邀请你了嘛,看项原笑话的机会我怎么能独享,肯定要叫上你的,所以呢,去不去?”

项黎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我当然要去。”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介意我带上家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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