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倒v开始】（1/2）
第27章【倒v开始】
郁小楼到最后也没能把秦风从他床上撵下去。
他精疲力尽地趴在枕头上，一只手腕已经酸疼得发僵，额头上汗水浸湿了头发，一睁眼还有种身不由己剧烈晃动的幻觉，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一吐一吸间裹挟着血腥气——那是牙咬得太紧，犬齿刺破了嘴里软肉的缘故。
墙上挂钟一声一声走到了凌晨两点半，身后床垫往下一陷，秦风裹着沐浴后的湿热水汽靠过来，给他身上丢了条毛巾：“自己擦。”
郁小楼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他想自己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就像古早狗血小说里写的那样，“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秦风皱了下眉，拿起毛巾在他手心和大腿上擦了几下，动作粗暴，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不会有。床上这个是他的仇人，又不是真的什么香什么玉，值当他去疼爱怜惜。
毛巾蹭到被磨破的皮肤，郁小楼打了个颤，紧接着颤得越来越厉害，秦风当他哭了，心脏狠狠一缩，脑子里还没转过来，手已经伸出去，掰着他胳膊把人翻过来：“你哭什么——”
话音在看清郁小楼脸上表情的时候戛然而止。
——郁小楼在笑。
他躺在枕头上，就着被翻过来的姿势仰脸望着他，红晕未褪的脸上笼着浓稠的欲色，濡湿的头发凌乱搭在眉毛上，睫毛长而翘，湿湿的拧成一绺一绺，颜色更显漆黑；嘴唇却是红的，被他自己咬得微肿，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男人怎么蹂.躏了一样，配着脖颈上青青紫紫的咬痕和手腕上几道深红交错的勒痕，说一句凄惨也不为过。
可他明明已经像是只被残忍地抓着优美脖颈摁进水池里再捞起来的天鹅一样，狼狈、可怜、惨兮兮，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的，却还是高高在上的讥嘲。
秦风抓着他肩膀的手不觉用力，以至于指尖几乎要陷进那片雪白温腻的皮肉里，指甲边缘泛着白，冷冷道：“你笑什么？”
郁小楼张了张口，唇角勾着，声音有些嘶哑：“我笑你……饥不择食啊。”
秦风盯着他，眼神冰冷。
郁小楼自顾自地说：“我当你那么恨我，应该不想多看我一眼才对，谁知道原来也不过是个只图下半身爽快的蠢货……我也笑自己，当初怎么就眼瞎，看上了你呢。”
秦风眼神倏然变得深晦可怖，他抿紧嘴唇盯着郁小楼看，半晌终于沉沉开口：“你错了。”
郁小楼安静回视他。
“我当然恨你，但是比起躲你远远的，我更想一点一点的……弄脏你，踩碎你。”男人俯下身来，粗糙指尖用力划过他洇红的眼尾，声音低沉，透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凶狠，“怎么去折磨一个人，我以为小少爷应该很有心得才对。”
“——还有，”秦风蓦地掐住他的脸，与他动作相反的是语气却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激将法没有用，你再怎么骂我，我想‘图下半身爽快’的时候，你也得乖乖给我在床上躺好了！”
“啪——！”
一刹那仿佛空气寸寸冻结，浮尘僵滞在半空，偌大卧室随着这一道脆亮的巴掌声迅速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坟墓，连窗外的风都惊得一停。
过了半晌，秦风才一点点转过被打偏的脸，郁小楼剧烈喘息着，清亮杏眼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你这个、你这个——”
“我这个变态？这个疯子？”秦风拇指随意抹过渗血的嘴角，低低笑起来，声音沙哑低沉，“这些车轱辘话就不用再说了吧小少爷？我都听烦了。”
郁小楼细白犬齿死死咬住殷红的嘴唇，乌黑眼底映着灯光，亮得不像话，好像只要抓着他再晃一晃，下一秒就会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扑簌簌滚下泪珠子来。
秦风看了他很久，眼底的凶光一寸寸湮灭，沉淀成某种更幽深、更晦涩的情绪，叫人辨不分明。
过了足足数分钟，他擡手遮住郁小楼的眼睛，俯身在他眼尾温柔一吻。
“今晚才到哪儿，你就怕成这个样子。”秦风慢条斯理地顺着他眼尾辗转吻到侧颊，郁小楼竭力想要别过脸去，却被他毫不留情地镇压。
亲吻短暂停止，秦风垂眸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半晌，终于缓缓低头，嘴唇碰了碰他的唇角。
“小少爷，我们……来日方长。”
郁小楼抿紧了嘴唇，把脸深深埋进了枕头里。
·
郁小楼又开始了和秦风的冷战，单方面的。
但秦风根本就没察觉到。
或者说就算察觉到了他也并不在意，因为这并不妨碍他每天晚上把郁小楼摁在床上为所欲为，在小少爷漂亮的身体上涂满自己的东西。
郁小楼抓着床单，咬牙切齿：“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完美诠释了一个成语吗！”
“嗯？”男人紧紧压在他身上，漫不经心地在他雪白漂亮的肩膀上烙下一枚齿痕，“什么成语？”
“小人……嘶……小人得志！”
秦风低低地笑起来，沙沙的，滚烫的呼吸扑在他耳根：“我只知道什么叫韬光养晦，趁势而为——再夹紧点。”
郁小楼闷哼一声，因为脸埋在枕头里发音模糊不清：“你怎么不去死！”
“我死了，你又要去勾搭谁？”秦风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又跟姓陶的喝酒去了，满身的烟酒味，到半夜才回来……”
“所以这是你又撕坏我一件衣服的理由吗？！”郁小楼挣扎着把手探到身后去推他，“艹！你他妈……给老子滚下去！”
秦风顺势攥住他手压在后腰上，狠狠发力，声音沙哑而残忍：“闭嘴。”
郁小楼气疯了，一只手狠命捶着枕头：“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身后男人的动作一滞，卧室里有一瞬间令人心惊胆寒的死寂，半晌，秦风俯身，抓起他头发迫使郁小楼仰起脖颈，在他耳边沉沉冷笑，“在我玩儿够之前，你想都不要想！”
郁小楼也冷笑，吊起眼梢还要开口，脸色却蓦地一变：“你干什么？！”
秦风紧紧盯着他，狭长幽邃的眼底渐渐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滚！滚开！！”郁小楼蓦地惨叫起来，嘴唇疼得发白，竭力仰起了脖颈，厉声叫男人的名字，“秦风！！！”
“这就受不住了？”秦风慢条斯理，眼底蕴着残忍的笑，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痛苦的表情，如刀锋般的视线一寸寸从郁小楼的眉眼上慢慢刮过去，轻声道，“那以后……可怎么办？”
“没有以后了！！”郁小楼声音凄厉，挣扎中一脚狠狠踹到男人大腿上，“滚！从我身上滚下去！！！”
他挣扎得过于剧烈，秦风不得不抽手出来用力按住他，低喝：“别动！”
郁小楼哪儿会听，一口咬在他胳膊上，登时就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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