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都开始失控了（2/2）

洛克斯的指尖微微发颤，但声音依然平稳：“你？”

阿波罗已经脱下外袍，露出胸膛上流转的太阳纹路：“开始吧。”

哈迪斯与洛克斯对视一眼，同时擡手。冥火与寒冰交织成一道奇异的锁链，缓缓缠绕上阿波罗的身体。随着封印进行，阿波罗的金发逐渐暗淡，但他嘴角始终挂着那抹熟悉的笑容。当最后一道封印完成时，他踉跄了一下，被洛克斯及时扶住。

“感觉如何？”德墨忒尔担忧地问。

阿波罗试着凝聚神力，掌心只浮现出一团微弱的光球：“像是...打了一场大战，有点疲惫，但还能感知到力量的存在。”他看向洛克斯，“储存的部分安全吗？”

洛克斯点头，“在勒伊洛的监管下，绝对安全。”

会议在复杂的氛围中结束。众神离去后，研究室只剩下洛克斯和黎落。黎落走到阿波罗刚才坐过的位置，拾起一根掉落在地上的金发：“他比看起来虚弱得多。”

洛克斯的掌心凝结出一朵冰花，轻轻放在实验台上：“我知道，但目前没有更好的方法。”

冰花中封存着一缕阳光，在极地的寒气中倔强地闪烁着。

圣山神王殿内，宙斯焦躁地来回踱步。雷霆权杖被他扔在角落，表面的电光微弱得如同垂死的萤火。殿内每一面水镜都被他打碎，因为镜中那个面容憔悴的神明已经不像他自己。

“回答我！”宙斯对着空荡荡的大殿怒吼，“你不是说要帮我夺回一切吗？为什么连我的力量都在流失？！”

只有回声作答。曾经随叫随到的未知神明，如今杳无音信。宙斯颓然坐倒在王座上，手指深深插入头发。

殿门被轻轻推开，赫尔墨斯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商业之神的状态比宙斯好不了多少。

“父神...”赫尔墨斯的声音也有些沙哑，“极地来信，邀请我参加货币体系研讨会。”

宙斯擡头，眼中的怒火在看到儿子同样憔悴的面容时熄灭了：“去吧。”他摆摆手，声音疲惫不堪，“反正...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赫尔墨斯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是宙斯第一次毫不掩饰的同意，没有丝毫阻挠他与极地接触的意思。商业之神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那个消息：“阿尔忒弥斯...已经启程去极地了，她说要在那里...疗养。”

宙斯苦笑一声，连极地最大的的眼线都离开了。圣山正在分崩离析，而他却无能为力。

当赫尔墨斯离开后，宙斯独自坐在黑暗中。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推翻克洛诺斯的那场大战前夕，自己也曾这样忐忑不安。但那时有普罗米修斯的智慧，有波塞冬的力量，有哈迪斯的谋略，还有赫拉坚定的支持...

一滴神王的泪水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嗤响。而在神殿最阴暗的角落，那块被替换的假水晶碑表面，幽绿色的能量突然剧烈闪动了一下。